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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德自我的建立与时代召唤(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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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精神分析论者埃里克森以“同一性”(identity)这一表征人格统合性和一贯性的概念,描述青少年对于自我的确信及其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认同和协调。对自身的强调甚至崇拜并不是个体同一性的内涵,自我欲成为创造世界的主体,不可或缺地要吸纳历史社会属性,并且融为整体,显现于人的需要、思维、活动等心理与行为方式中。以社会环境为背景,正确觉知自我,并正确处理自我与他者的关系,才是同一性的真正要义。以夸张的扭曲形式显现于社会交往与行为中,这种感情的传达是非人格性的。自我的这种表现,只能是自我的异化或宣泄,是一种人性和主体性的失落。

道德人格同一化发展的关键是道德自我的形成,道德自我是道德人格发展诸要素的整合力量。因此,学校德育要培养健康人格的形成,要促进优良品德的建构,当务之急就应该对青少年学生进行道德自我的培养。

2。道德自我的建立是青少年学生一生道德发展完善的需要

青少年学生,尤其是大学生道德失范行为的出现,根源在于缺乏自我的道德要求,缺乏道德自律意识,缺乏自我约束、自我规范的道德觉悟。当自我从道德的主人降低为无关者的状态,必然会引起心灵的混乱、无序,带来道德意识的“空场”。

对于大学生我们无须怀疑他们在道德认知的正确程度,作为考场上的幸运儿,从小学的思想品德课、初中的思想政治课、高中的政治课到大学“两课”中的成绩足以说明他们在明乎道理上的无懈可击。大学生出现在与他们“身份”不相和谐的场景,有的甚至还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文明修养问题,从德育自身来省察,原因就在于当代中国学校德育始终只重视外在的要求,把向学生传递道德知识,养成学生某些道德品德作为首要任务,而对于道德的个体性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其重要表现就是对培养学生的自我道德意识、树立自我教育态度、提高学生的自我教育能力强调和落实得不够,只强调认知,不强调态度;只注意教育者的灌输,不注意受教育者的接受;只考虑既定条件下的道德要求,不指导条件变化时的行为;只关心对客观事物的评价,不研究对自己心灵的评价。

知识教化德育论的存在,是人们满怀信心地认为道德是可以教化的形态,通过教师有效的传递,使学生由自然人快速转化为符合社会需要的道德人,为社会生活做好准备。从其源头上说,苏格拉底“美德即知识”命题的提出,使人们一直深信着从逻辑、智慧和理性中可以追寻善恶的意义,获得理论性的道德知识。“既然道德可以用普遍的善恶知识来描述,那么道德就是可教授的,也是个人为适应社会生活,即人的社会化所必需的,这就是从古到今各级各类学校专门设置道德教育科目的内在依据。尤其是工业社会以来,学校教育获得迅速发展,各个学科门类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形成了分门别类的系统科学知识,道德这一最为古老的学问也像其他学科知识一样,通过系统的教材向学生传授。”[19]但是,理想毕竟不能等于现实,道德知识在传递过程中始终遭遇诸种困难,德育低效的痼弊说明道德并不能完全通过外部知识的教化而产生。

由此可以看出,在学校德育中如果仅仅停留在道德知识的传递上,既无法深入学生的心灵,也无法使学生从中领悟到道德的根本,诱发出对人的理解和关怀等基本的道德意识。当代中国道德教育的问题就在于没有培养出学生正确的自我意识,不能使他们产生道德的自我反思,用道德要求来约束自己、规范自己的觉悟。对于今天的学生来说,他们已经不同于过去时代的自我牺牲或自我虚无,而是走向了自我的回归。他们为自己而学习,为自己而生活;为自己而追求,为自己而快乐,应该说,这是一种自我的觉醒。但是,自我的强烈释放和过度膨胀并不是真我的本性,陷入自我至上、自我中心的境地不能自拔,其实是一种被扭曲了的心态,就会生出许多错位的判断,各种道德缺失的问题自然便普遍地表现出来。青少年学生在道德品行方面的缺憾,诸如道德知识与实际相脱节,道德行为随条件变化而游离,对社会和他人的要求同对自己的要求存在很大的反差等,都是这种自我本性失落的结果。

我国古代许多教育家历来都强调,品德教育只有建立在个人自觉的基础之上,不断提高自我省察和克制的能力,才能获得成功。道德自我作为个体道德的实体,在学校德育中就应该放在核心的位置上。道德自我是对自我本身的道德意识,是整个道德个性结构中的调控机制。建立起道德自我,形成坚定明确的道德信念后,道德信念才会作为稳固的道德需要——动机系统,直接支配着人的现实的道德需要,决定着人的行为倾向。缺乏道德自我,青少年学生不能产生正确的自我意识,就难以具有自觉的道德需要和道德信念,形成明确的道德情感体验,当然也就更难以产生自觉的道德行为。

[1][美]恩格尔哈特:《生命伦理学的基础》,范瑞平译,15页,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

[2]王逢贤、鲁洁:《德育新论》,121页,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4。

[3][英]斯宾塞:《教育论》,胡毅译,112页,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62。

[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180页,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

[5][美]E。拉兹洛:《决定命运的选择》,李吟波等译,11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6]陈进华:《网络文化对高校德育模式的挑战及其应对策略》,载《道德与文明》,2004(6)。

[7][美]马克·斯劳卡:《大冲突:赛博空间和高科技对现实的威胁》,黄锫坚译,71页,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8][美]马克·斯劳卡:《大冲突:赛博空间和高科技对现实的威胁》,黄锫坚译,70~71页,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9]李伦:《鼠标下的德性》,5页,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

[10]曹劲松:《网络道德建设初探》,载《道德与文明》,2002(2)。

[11][美]理查德·A。斯皮内洛:《世界道德:信息技术的伦理方面》,刘钢译,11页,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

[12]同上书,4页。

[13][美]埃瑟·戴森:《2000版数字化时代的生活设计》,胡泳等译,12页,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

[14]陈韶旭:《国家助学贷款亮“黄灯”》,载《文汇报》,2004-05-25。

[15]《给中国学生的一封信——从诚信谈起》,http:。bloguser45kathineblog31228776。html。

[16]《新浪网》,2003年4月1日。http:。sina。。。

[17]《新浪网》,2001年11月6日。http:。sina。。。

[18]《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办公厅网》,2003年12月3日。http:。cpp。

[19]黄富峰:《德育思维论》,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0]晏辉:《是道德悖论,还是价值冲突——苏格拉底伦理问题解读》,载《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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