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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屋檐落下,雨幕模糊了视线,路上撑伞的行人踏水归家,沿街的铺子生意惨淡,纷纷吹灭烛台关上铺门,布店的掌柜说道:“你们先走吧。”
掌柜是一位男人,他关闭了前门朝着后院的库房走去。
“咚咚咚”后院传来敲门声,掌柜登时停顿脚步,眼神警惕起来,“咚咚咚”敲门声断断续续,“谁啊?”掌柜缓缓靠近,“买布请从前门进!”
“恩叔。”门外的人似乎很吃力地唤他,掌柜闻声立刻打开门,还未等他看清那人的面容就倒在了他的怀中。
大雨冲刷了痕迹,掌柜昨夜倒在巷子里的脏污血水不留一丝痕迹。
二贵缓缓睁开眼,恩叔察觉到他的动静瞬时把冰冷的匕刃靠近他的脖颈处,厉声问道:“二贵,你怎么还活着?”
“恩叔,我不该活着吗?”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尽是悲哀。
“我不是这个意思。”恩叔收回了匕首,“我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活着。”
二贵脱下上身的衣裳,哽咽道:“任凭他们如何凌辱和折磨我,我都没有供出我们在京城的据点和接头人,难道恩叔不再信任我?”
恩叔替他穿上衣裳,恳切道:‘我相信!不是说你被关在诏狱?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没有被关在诏狱,那是狗皇帝散布的假消息,他们将我关在城南一处宅院的地牢里,现在他们抽走了所有看守的人,我才能勉强突围逃生。”
“抽走看守的人?”恩叔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这是何意?”
二贵忽然问道:“恩叔,我阿娘和妹妹可好?”
恩叔呵呵笑道:“她们一切都好!主上时常命人照拂你们的家人。”
二贵喝了茶,说道:“看守地牢的人在无意中泄露了狗皇帝真正的踏春去处,并非风雪小楼而是栖山!”
“此言当真?”恩叔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难道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狗皇帝有意而为之?”
二贵点点头:“我确定我没有听错!”
恩叔变换了神情,拍拍他的肩膀:“二贵,你对主上的忠心我一定转达徐公子,这几日你安心待在布店养伤。”
陆理正在仔细研究京城的舆图,林暄入内禀报道:“陛下,二贵所去的地方是一家布店,莲九探查了数日,这家布店已开了数年,其中一大老主顾是伶影阁。”
陆理沉声道:“是时候给他们再加一味料了。”
第68章因为初遇在风雪小楼宫门大开,满……
宫门大开,满载东西的马车一辆辆驶出,为首的太监督促道:“缰绳抓紧一些看好路,不要颠坏了东西。”
百姓们好奇地议论:“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听闻圣上要携朝臣去京郊踏春游玩,提前把家伙事运过去。”
“听说里面喝水的杯盏都是官窑的上等品,若能得了一个足够我们寻常人家两年的生计。”
探子在城外的密林潜伏,趁着运送队伍休整之时偷偷地掀开篷布确认。
“徐公子,属下已经确认宫人运输的东西皆是一些皇室瓷器与乐器,别无他物。”
“他们行路的方向呢?”
“他们再行数十里的脚程就到了分岔口,两条路分别通往风雪小楼、栖山,属下已安排人在附近守候。”
琵琶被动了手脚,一曲未了弦绷断,月娘放下琵琶请罪,陆理说道:“不日就要前往栖山踏春,若是少了月娘的琴音相伴是朕的一大憾事啊!”
“陛下,宫外的清乐坊有工艺上乘的琵琶,您不妨派人寻一把来?”
陆理思索片刻,说道:“宫人不懂这些雅乐之事,不如月娘亲自走一趟?”
月娘为难扭捏道:“陛下,月娘身负人命官司不宜露面。”
“此事不能假手他人,月娘须得亲手一试方能寻到一把相称的琵琶,乔装打扮即可。”
“陛下思虑周到,月娘从命。”
两名宫女跟着月娘一同出了宫,林暄说道:“陛下,您觉得她当真是去见那位吗?”
陆理拿起断弦的琵琶指着断口处,林暄仔细瞧了片刻,心下了然。
月娘带着面纱踏入清乐坊,寻了个由头甩掉了两名宫女,她们安分地在一处等候。
月娘疾步走入一家布店,掌柜热情招呼:“小姐,您随意瞧瞧,可有相中的样式?”
月娘看向他,开口道:“掌柜,我寻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