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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屯卦下下卦(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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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食指朝她腰间点了点。

李嬷嬷脸上干笑了一声,神色不以为然,嘴上倒是敷衍了事回了一嘴,“老奴没想到少夫人如此心细,一眼都能看出老奴的朱砂袋受潮了,多谢少夫人为老奴费心,老奴回去这就换下。”

待李嬷嬷退下后,花梨这才帮容宴宽衣。

“夫人为何要与那嬷嬷说这些?席间这嬷嬷屡次出言不逊,对夫人也没半分敬爱,又何必替她操心这些旁枝末节。”

容宴神色有些蔫,毕竟累了半日,她伸手掩口,回得随意,“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她福报不深,就要看她造化了。”

花梨和雨凌听不懂,替她理了理被子后,看着容宴翻了身竟似睡着了,只得轻声退出。

容宴见她们退出后,起身拿了张被子,躺到了贵妃椅上。

人的命格本已造成,若福缘深厚,便可逢凶化吉。若日日口出恶言,福不进家,便是知有大凶,也躲避不去的。

帐外一席春雨缠绵,沙沙落地,窗外雨声流入心间沉入梦中,累及而眠。

这会,容宴的门扉被悄然推开,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床前,它看了眼床上之人,便在床前吧嗒吧嗒转了几个圈,蜷缩在地也睡了。

翌日五更方过,容宴恍然觉得不过将将歇下不久,门外就有人窃窃私语,可谁都不敢来推这个门。

原因无他,李嬷嬷昨日竟当真出了事!

“让开让开,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不进去!真是荒谬,一群怂货!!”

推门声很重,房妈妈走进来的时候还在埋怨,“昨晚李嬷嬷不过是喝高了,做了糊涂事,你们就怕成这样。”

房妈妈看见床帷晃了下,随后听见落地的爪子声音后,房内几人猛地拔高了声音,尖叫起来,“啊!”

“啊!吓死我了,这白穹怎么在房里?”

白穹那双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冷不丁地推门便撞上这双眼睛,加上它龇牙咧嘴的模样,饶是见多识广的房妈妈,都被吓得够呛。

“是谁牵白穹进来的?它不是有自己的房?去,快把它牵回去。”

白穹从鼻孔发出几声尖锐而高亢的警告声,让众人不敢上前硬牵。

没办法,房妈妈便小心翼翼地挪向房内,脸色都有些被吓白了。

“这少夫人怎么还没起来,竟如此不识规矩,睡到这般晚,快去叫她!”

房妈妈来到床榻前,撩开了床帘,容宴正侧着身子睡得憨甜。

房妈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往被褥里摸去,“她这般不懂规矩,这初夜的帕子怎生还是白的呢?”

说到后头,音调渐高,容宴也不得不醒了,睁开了双眸。

房妈妈就长着一张刻薄瘦削的脸,怒目横眉的,本来今日巡房也不关她的事。

李嬷嬷个不争气的,今日还有活要干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贪杯,还是喝了足足一斤的老酒。

喝就喝了罢,她的酒量一斤也不至于人起不来,奈何昨夜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气,喝了酒后迷迷糊糊就把身上锦囊里的朱砂给吃了,幸亏被人发现的早,因为朱砂受潮,误使的量不大,这才把命给救了回来。

害得今日得她来服侍二人,本来不是自己的活,如今落自己手上,房妈妈是一万个不情愿,更何况她也怕容宴的晦气沾到她身上去了。

她端着架子说容宴:“少夫人醒了正好,老奴正欲拿帕子去交差,怎生是白的?这有没有落红都不好说,不见落红,你如何自证清白?侯夫人那头如何交代?!呵呵,传出去的还以为是少夫人不懂自重,失了贞洁呢!”

房妈妈约莫五十来岁的模样,面上神色庄严,一双肿泡眼细细打量着容宴,此时被房妈妈这一通数落,给彻底惹醒了。

她看向房妈妈手中的手帕,是吴越特有的白真丝缝制而成的。

白真丝是有钱都买不着的东西,这是皇宫里的御赐。

只房妈妈一口一个不洁,着实打定主意是要毁了她的名声。

容宴拉起被角拢在自己胸前,发鬓凌乱,显然还有些没睡醒。

房妈妈见她柔柔弱弱的模样,更是半分没将她放在眼里。立马挺直腰背,眼见就要出口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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