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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注入(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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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也立刻接过话头,笑眯眯地劝道:“对呀对呀!金会计说得在理!我头一回来咱们这乡下地方打麻将,这手气刚上来,还没尽兴呢,指不定啥时候才能散场。让孩子先睡去吧,咱们大人玩咱们的。”

罗隐一听,心里顿时急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摆手:“没事!金伯伯,刘叔,我真不困!精神着呢!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老刘哈哈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穿他心思的了然,语气半是调侃半是安抚:“咋了?担心你娘是不是?嘿!看不出来你这小伙,还挺有责任心,是个知道疼娘的好孩子!放心……放宽心!有你金伯伯和王婶在呢,我们还能把你娘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王寡妇也冲着罗隐挤眉弄眼,打着包票,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带着点暧昧不清:“豆丁……听话,回去吧……啊?有俺在呢,保准把你娘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最后,一直沉默着的母亲终于开口了,她似乎也被这气氛弄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敷衍:“行了豆丁,别犟了,听你金伯伯和刘叔的,回去睡吧……娘打完这一把……就回去……”

罗隐张了张嘴,看着母亲那带着醉意、却又异常坚决的眼神,知道再坚持下去只会让她在牌友面前难堪。

他不好再驳母亲的面子,只能将满腹的担忧与疑虑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一步三回头地、极其不情愿地挪动脚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非之地。

身后,那麻将的碰撞声、男男女女的说笑声、起哄声,如同潮水般,随着他的远离而逐渐模糊、远去……

罗隐回到清冷的家中,却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他在冰凉的炕沿上呆坐了仅仅约莫十分钟,那股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心尖的不安感便再次汹涌袭来,比之前更为强烈!

他猛地站起身,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王寡妇家的院门外。

这一次,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如同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幽灵,将自己隐藏在院墙外的阴影里,竖起耳朵,屏息凝神,捕捉着院子里传来的任何一丝声响。

他在外面等了许久,久到双腿都有些发麻,却始终不见母亲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夜风越来越凉,吹得他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他忍不住偷偷溜回家,看了一眼墙上那个走得慢吞吞的老旧钟表——时针赫然指向了晚上十点三十分!

这个时间点,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他的心湖,让他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不安如同疯长的水草,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再也按捺不住,重新潜回王寡妇家门口,像一只警惕的夜行动物,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努力分辨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已然变得稀疏零落的谈笑声。

渐渐的,里面的说话声、笑声越来越小,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然而,依旧不见母亲出来!

罗隐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擂鼓!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再也等不了了!

“砰!”

他不再犹豫,猛地一把推开那扇并未闩死的院门,如同一个闯入者,径直冲了进去!

他无视堂屋里歪倒在沙发上、鼾声渐起的金会计,也顾不上理会坐在椅子上、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已醉得不轻的王寡妇,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急切地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没有母亲!也没有那个老刘!

王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是罗隐,愣了一下,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问道:“豆……豆丁?你……你这孩子……咋……咋还没睡呀?”

罗隐心急如焚,声音都带着颤音:“我娘呢?!”

王寡妇醉醺醺地抬起手,指了指通往后院的方向,舌头像是打了结:“你娘……?哦……她……她去茅房了……后……后院那灯……坏……坏了,黑灯瞎火的……你……你刘叔不放心……陪……陪她去了……”

罗隐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转身就向后院冲去!

后院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只有满天的星斗洒下些许微弱的光辉,勉强能让人看清近处物体的模糊轮廓。

罗隐因为跑得太急,加上视线不清,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他咬紧牙关,一声没吭,迅速爬了起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继续凭借着记忆和直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后院深处摸去。

他睁大了眼睛,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努力适应着黑暗,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突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在靠近后院墙角栅栏的位置,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被极力压抑着的、男女混杂的粗重喘息声!

罗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猫下腰,放轻脚步,如同鬼魅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声音便越是清晰。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隐约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身影,正将一个身材丰腴饱满的女人身影,紧紧地、几乎不留一丝缝隙地,挤压在冰冷的木头栅栏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紧接着,他清晰地听到了那个男人——老刘,用极其兴奋又强行压低的、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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