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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破坏(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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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咬着牙,没吭声。毕竟,眼下是母亲在占据绝对上风,是在“教训”这个屡教不改的混蛋。

泰迪被打得嗷嗷直叫,却依旧嘴硬,从胳膊缝里露出那双充满怨毒和不甘的眼睛,嘶声吼道:“林夕月!你个骚娘们!有本事……有本事明天晌午,村后小树林!就咱俩!单挑!你敢不敢来?!看老子不把你……”

林夕月闻言,停下了拳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冷笑,打断道:“单挑?就凭你?行!明天就明天!看老娘不把你屎打出来!”

罗隐眼神冰冷。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最终在柴火垛后面摸出了那块边缘已经有些圆润、但依旧沉手的半截板砖。

可等他握着砖头回到仓房门口,里面早已不见了泰迪的踪影。

“娘,那杂种呢?”罗隐沉声问道。

林夕月正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气息还有些微喘,闻言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发泄后的疲惫与不耐:“打累了,撵走了。跟条疯狗似的,揍他都嫌脏了老娘的手!”

“那明天小树林约架的事?”罗隐不放心地追问。

“哼,屁大点事!”林夕月浑不在意地撇撇嘴,脸上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甚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老娘还能怕了他个小瘪三?你放心上学去,用不着你掺和,娘一个人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以后见了老娘就绕道走!”

看着母亲那自信满满、甚至有些亢奋的模样,罗隐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

泰迪那小子混不吝,下手黑,明天单独赴约,万一……他不敢再往下想。

罗隐抿紧了嘴唇,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明面上不跟着去,但要偷偷尾随,藏在暗处。

万一那泰迪真要什么阴损招数,他手里这块板砖,也不是吃素的!

他默默握紧了手里冰凉坚硬的砖块,眼神望向村后那片在暮色中显得愈发幽深寂静的小树林方向,一丝冰冷的寒芒在眼底悄然闪过。

……

日头毒辣辣地悬在头顶,把土路晒得冒起一层虚烟。罗隐一路小跑,推开自家院门,里头却空荡荡的,他娘林夕月不在。

“坏了!”罗隐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回来晚了。

他不敢耽搁,撒开脚丫子就往村后那片小树林冲,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后背的粗布衫子溻湿了一大片。

他猫着腰,像条潜入草丛的猎犬,悄无声息地拨开茂密的枝叶,往林子深处摸去。耳朵竖得老高,仔细分辨着里面的动静。

很快,一阵压抑又急促的喘息声,混合着肉体摩擦枯枝败叶的窸窣声,如同鬼魅的低语,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罗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扒开一丛半人高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只见林间一小片空地上,母亲林夕月和泰迪如同两条纠缠厮打的土蛇,在枯黄的草地上疯狂地翻滚、撕扯着!

母亲的头发早已散乱,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平日里泼辣凌厉的眼神此刻却显得有些涣散,透着一种力不从心的虚弱。

她身上的碎花衬衫被扯得凌乱不堪,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崩开了,露出一小片晃眼的雪白肌肤和一道深邃的沟壑阴影。

而泰迪则像一头终于扑倒猎物的鬣狗,凭借着一股蛮力和体重的优势,死死地将母亲压在身下,那张布满麻子的脸上因兴奋而扭曲,泛着油光。

罗隐低声咒骂了一句,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一眼就看出来,娘这是又脱力了!

就跟上次在高粱地里一样,准是前面跟这混蛋周旋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儿又成了砧板上的肉,他不明白娘咋就不长记性呢!

泰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唾沫星子如同雨点般喷在林夕月脸上,带着一股难闻的腥气。

他死死压着身下这具让他梦寐以求的温软身体,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骚货!这下……这下周围总没人了吧?啊?老天爷开眼!今天!老子他妈终于能实实在在操一回你这骚窟窿了!老子真是……真是馋你馋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啊!夜里头闭眼全是你这浪劲儿!”

林夕月被他喷得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恶心,奋力扭动着脖颈,试图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却因为力竭,挣扎显得徒劳而微弱。

泰迪见状,更加得意,咧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嘿嘿!俺知道!咱俩骨子里就是他妈一路货!老子是牲口,你是发情的母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谁埋汰!咱俩撞一块,能有个屁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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