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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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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见识的人都得知道能拿出来这样礼的人,多半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二姨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鼻孔像驴子一样重重喷了口气,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夺门而出。

搞得宋越还有些莫名其妙,“她这又是犯什么病了。”

“酸病吧”,夏稚鱼语气认真。

“臭丫头,怎么说你二姨呢”,宋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眉眼间却流露出笑意。

二姨平常也不是第一次让老夏和宋越难堪,老夏和宋越又是体面人,也拉不下脸跟她犟嘴,这还是他俩头一回见到夏稚鱼二姨这么沮丧的样子,换谁谁不高兴。

喝完了茶又聊了一会,天色不早了,江知砚起身告辞,夏稚鱼爸妈挽留无果,派夏稚鱼去送江知砚一截。

出了家门江知砚忽然问,“刚才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要任由她欺负你了。”

夏稚鱼一愣,“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她起口角,我二姨就是那样的性格,跟她吵没意义,反正她说完也就完了,日子肯定是谁过谁知道,我们家比她们家过的好多了,她就是嫉妒,说点酸话也没什么。”

江知砚有些怒其不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气,任由别人在你脸上踩都无所谓?她那是酸言酸语吗?她都开始造你黄谣了。”

“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夏稚鱼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傍晚冷风瑟瑟,空气湿冷,像是干棉花一样塞在肺里,呼吸刺痛酸涩。

江知砚语气里的失望弥散在冷气里。

第37章第37章你这是性——

江知砚眉眼沉沉,

“还有去超市找证据这件事,我不反对你积极调查,但你为什么在去之前不找人跟你一起去呢?警方或者检察院,再不济你父母?任钰?这么多人站在你身后,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去?”

夏稚鱼眉头皱起,语气自然而然的带上些不快,“当时事发突然,况且你也是做律师的,视频证据到底有多不好取得你自己没数吗?我们又不是没经历过只耽误了二十分钟就错过关键证据的情况。我不是在冒险,我只是在为了争取我当事人利益最大化。”

“就算事发突然,就算时间紧张,那你是不是也得以自身的安全为重,你以为这里是北城吗?我就不信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对这儿的法治环境能没数?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一想到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超市老板案底,他傻儿子□□未遂的经历,尤其是他们之前还有过收容育龄妇女的经历,超市下面甚至还有个独立带锁的地下室,江知砚都不敢做假设联想。

呼吸越来越急促,江知砚声音紧绷,后怕心悸的冷汗浸湿了衣服,冷冰冰的贴在后心。

要不是警察局就在村子口,要不是夏稚鱼带了电击棍,江知砚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夏稚鱼会不会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会不会被虐待?被欺负?

令人头晕目眩的焦虑又扑面而来,江知砚用力握住夏稚鱼手腕,眉头紧锁,张口又想说什么。

夏稚鱼柔顺发丝在冷冽的空气中甩了一圈,她扭头看向江知砚的眼神冷且锋锐。

好像无论她解释多少遍,江知砚始终无法从她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他永远都站在他的视角,傲慢且居高临下的提出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观点。

在事态紧急的情况下谁还能想到那么多,她当时能记得带上防身用的电击棍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人活在世上永远都会有意外,没人知道意外和未来哪个先来,难道她要为了这些不确定的意外放弃追求未来吗?

江知砚自己都不会这么做,可他却希望她这么做。江知砚非但不看一点她的优秀之处,反而满心满意都是她稍有不慎的地方。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江知砚永远做不到正视她的抉择,甚至就算她解释了,江知砚也只能听到他自己想听到的内容。

那沟通抑或者不沟通还有什么意义呢?跟江知砚解释除了白费口舌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江知砚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求助有用吗?我向你求助过那么多次起过什么作用?你是最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人,冷落我漠视我的事情谁做的最多?就是你,只有你。”

漂亮眸子水光闪闪,夏稚鱼心头生出火气。

谁都可以这么教训她,爸妈可以,任钰可以,就连不熟悉的同学都可以,可唯独他江知砚绝不行。

夏稚鱼步伐越迈越快,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江知砚那些混着关切的指责甩在身后。

街边巷尾的枯枝落叶被风卷着吹起,江知砚眼底闪过苦涩,心脏更是抽搐着发胀,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到头来你只能记住这些?夏稚鱼,你就为了跟我赌一口气,连自己的人生安全都不顾?”

“我就不信你当时没意识到自己在冒险。”

夏稚鱼声音忽然缓和下来,变得平静又冷漠,

“既然你都这么以为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沟通的呢?做不到互相理解,难道连远离彼此都做不到吗?”

“就像是你今天没通知我就来我家这件事,你以为我会很开心很激动吗?不,我只觉得尴尬,你为什么要跟前女友爸妈那么献殷勤呢?江知砚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别来找我了,我们不合适。”

江知砚目光幽沉的锁住夏稚鱼,看她素白小脸上满是疏离神色,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尖刀剐着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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