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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已经身处孟知彰身下的他,甚至开始自责,责怪自己后知后觉,责怪自己没有做好,更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早些交付自己,为何让怀中这“可怜人”受尽这般委屈。
他知道孟知彰此刻仍在克制。懊恼不已的庄聿白,除了忏悔,能做的,只有弥补。
他双手环住孟知彰腰腹,并且抬起了一条腿。
孟知彰先是一怔,等明白过来对方这份“邀约”,他极力克制自己的已经沸腾起来的血液,隐忍地吻上怀中人的额头。
已经等了这么久,今晚,他不能着急。孟知彰循序渐进,慢慢蚕食,慢慢等对方跟上自己的节奏。
庄聿白体内的小兽,被彻底唤醒。一刻不停向孟知彰怀中挤,向他胸前扎,往他脖子中缠……
作为一名合格的丈夫,自是懂得此时该如何满足夫郎的所有需求与欲望。孟知彰拿捏着分寸,斟酌着力度,等身下果子慢慢成熟……
喜被下,两道呼吸合二为一时,孟知彰知道时机到了。他知道庄聿白在等他,他稳稳托住对方,他慢慢找准角度。
他要做庄聿白真正的夫君……
正要入港,缠抱在一起的两人,重心猛地一落。
床榻了。
或许是第一次没经验,或许这场意外“惊吓”过于突然,亦或者庄聿白身子本来就弱——
床落的档口,庄聿白也落了。
深陷孟知彰后背的手指,渐渐松下来。孟知彰怀中人,渐渐软在自己臂弯。
“……对不起,孟知彰……”气若游丝。
孟知彰吻了吻身下细汗津津的额头,柔声低语:“抱歉。我的错。”
“孟知彰,我好像弄脏了……”无辜的一双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闪着光,如星辰般神秘又令人陶醉。
“没关系。交给我。”孟知彰将人拢在怀中,再三安慰后,将手往下探去,一双眸子始终盯着庄聿白的反应,“需不需要……我亲亲它?”
“……不要!”庄聿白伸手拦住:“对不起,孟知彰,今天没能让你……”
孟知彰笑笑,轻轻衔住庄聿白的唇,将话挡回去,“我已经非常幸运,非常满足。真的。以及,你永远无需跟我说‘对不起’。”
孟知彰重新将人抱回怀里,极尽温柔地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对方身子重新软下来时,他在对方额头落下一个吻,方起身去准备清理的战场的水。
只是孟知彰去的时间有些久,谁也不知他在庄聿白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等温水端来时,庄聿白已经在坍塌的床上昏睡过去。
孟知彰轻柔又小心地帮庄聿白清理干净,每一寸,每一分,极尽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力气大些,便给弄坏了。
之后,又一丝不苟给人换了亵衣与中衣,自己的中衣系上最高一枚扣子时,孟知彰躺回床上,将人搂进怀中,相拥而眠。
终于孟知彰也意识到,庄聿白的身子着实太弱,根本经不起什么折腾。回京后,一定要请最后的郎中帮着调理调理。
有个好身子,才能承受并体验最好的幸福。
他要将最好的欢愉,给到庄聿白。
他要庄聿白幸福。
第二日一早,孟知彰牢牢加固了床腿,今夜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第222章朝堂(一)
仲春时节,天气闷热起来。
婚后第二日,孟家村私塾揭幕仪式刚过,天空便开始落雨。
眼下是稻麦灌浆成熟的关键期,来几场雨,是好的。
谁知今年的雨来得急,来得猛,猝不及防又撕扯不断。一场雨,接着另一场雨,阴雨连绵,初夏的阳光,半月有余都没能挣脱云层,晒到东南部主要产粮大府的稻穗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气不好,以免路上有所耽搁,原本想在孟家村多住些时日的新婚夫夫,没能睡上第二晚的婚床,便收拾行装启程回京了。
孟家村到京城骑马半月的路,马车却走了余月。不出意外,尚未到府城,小身板一向不太结实的庄聿白,便病倒在了孟知彰怀中。
车窗外,淫雨霏霏;窗帘内,病体恹恹。
原本在外骑马护卫的孟知彰,此时只在车厢守着怀中病人。途中诸事,便交给了牛二有和薛启辰。
或哄吃药,或哄吃饭。生病之人辛苦,看护之人也没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