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村子干的还是村子干的(第2页)
第二天清晨,第一例“反向记忆传输”发生。
一位Alzheimer患者的孙女在睡前通过共感终端播放童年录音,讲述自己六岁生日那天奶奶如何为她烤蛋糕。次日醒来,老人竟准确复述了那天所有的细节,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早已遗忘的??她在蛋糕上多加了一勺蜂蜜,因为孙女最爱甜。
医学界震惊,称其为“情感逆写现象”:不再是系统唤醒个体记忆,而是生者的情感强度足以重塑逝者残留意识轨迹。
林七在日志中写道:“我们一直以为记忆属于大脑,其实它属于关系。只要连接还在,信息就不会真正消失。”
第三天,联合国召开紧急闭门会议。议题只有一个:是否应将共感系统列为“人类基本权利基础设施”。
反对者来自各国情报机构与部分宗教团体,他们警告:“过度依赖死者的声音,会使社会停滞于过去。”
支持方则以日本、北欧国家为首,提交了长达三百页的社会心理评估报告,指出共感使用者的抑郁率下降82%,亲子关系修复成功率提升至91%,甚至连离婚率都显著降低。
最终决议未公布,但七十二小时后,全球所有智能手机自动更新系统,新增一个默认应用图标:一朵蒲公英,随风飘散。
点击打开,界面只有一行字:
**“你想对谁说话?”**
无需注册,无需登录,任何人都能上传一段语音、一张照片、一段手写信。这些数据不再存储于服务器,而是直接融入共感网络,成为新生态的一部分。
守夜看到新闻时,正坐在神社廊下剥豆子。小禾在一旁织毛衣,这次是给泉准备的,颜色温暖如秋阳。阿光则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画画,他们用彩色粉笔在地上描绘“见过的亡者”??有穿军装的爷爷、扎辫子的姐姐、还有一只总趴在窗台晒太阳的老猫。
“你觉得他们会害怕吗?”小禾忽然问。
“谁?”
“所有人。”她抬头看向远处城镇,“突然能‘见’到死去的人……不怕吗?”
守夜想了想,摇头:“怕的从来不是鬼魂,是遗忘。现在他们知道,自己不会被忘,所以也不怕死了。”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铃声自井中传出??第十一声。
比前十次更轻,却更深。
像是有人在宇宙尽头轻轻敲了一下钟。
当晚,泉完成了她的第二段创作:一首名为《折纸鹤的人》的乐章。全长三分钟四十七秒,主体是一段缓慢的心跳节奏,中间穿插着风吹树叶、铅笔书写、火柴划燃的声音,最后以一声极轻的“妈妈”收尾。
当这首曲子在全球播放时,共有两千一百三十四人同步报告进入梦境,场景高度相似:他们都站在一片雪地中,面前有一堆未烧尽的纸灰,风一吹,灰烬升起,化作无数白鹤飞向天空。每一只鹤背上,都坐着一个微笑的人影。
其中一人是木叶高层秘密档案室的守卫。他在梦中见到了宇智波鼬。
鼬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请交给弟弟。”
醒来后,他在值班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信封,纸质泛黄,火漆印正是宇智波家徽。
他颤抖着拆开,里面只有一页纸,字迹清峻:
>“佐助,
>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她做到了。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恶魔。
>我只是一个太爱你的哥哥。
>别恨我太久,好吗?
>??鼬”
守卫当场痛哭失声。
三天后,这封信被匿名上传至共感网络,二十四小时内转发超四亿次,评论区第一条是佐助本人的语音留言,仅八个字:
**“哥,我梦见你笑了。”**
冬天来临前,第一批“共感教师”诞生。
他们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心理学家,而是那些曾深陷创伤、又被系统治愈的普通人。泉是其中之一。她在东京郊区设立了一间小小学堂,专收语言障碍儿童与战争遗孤。课程内容很简单:每天花三十分钟,闭眼聆听亲人的声音??哪怕只是想象。
“不要急着说出口。”她总是这样告诉孩子们,“先学会听见。爱听得见,人才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