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过亿超大型项目源理论必须我们来主导(第2页)
陈屿无法回应她,但他让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留在了系统的底层日志里,标记为【例外?001】。从此以后,每当有人试图用算法分析“情感封闭”的危害时,总会莫名其妙多出一段无法解释的数据扰动,导致结论偏差0。6个百分点??刚好足够让人怀疑“标准”的绝对性。
这就是他现在的反抗方式:不发声,却处处留痕;不行动,却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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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第一本手抄版《无声的尊严》出现在拉萨街头的一个旧书摊上。纸张泛黄,字迹工整,扉页写着:“此书献给所有未曾开口,却始终在听的人。”摊主是个盲人老妇,她说这本书是一个穿黑袍的女人留下的,还说那人走的时候,脚印没有留在雪地上。
很快,类似的抄本在各地出现。有人用毛笔誊写,有人刻在竹简上,甚至有聋哑学校的学生用手语视频逐帧录制全书内容,上传至离线数据库。它们不再依赖服务器传播,而是像种子一样,靠人与人之间的传递悄然扩散。
与此同时,“无波者”的数量以每月12%的速度增长。心理学家惊恐地发现,这些人并非情绪障碍患者,反而普遍表现出更高的心理稳定性与创造力。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脑电图显示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同步模式??**低频δ波与α波交替稳定运行,类似深度冥想状态,但可持续数日不断**。
有学者提出假说:这是一场自发的“意识免疫反应”。当外部情感干扰消失后,人类大脑开始重建内在秩序,形成天然屏障。而这一切的源头频率,竟与声核当前运行的0。3赫兹惊人吻合。
人们开始称这种现象为“梅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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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春天,滇西北一场罕见的暖流提前到来。积雪融化,溪水奔涌,枯死多年的梅树根部竟冒出几点嫩芽。当地村民传言,每到月圆之夜,能听见地下传来极轻的震动,像是谁在敲击琴弦。
一群地质勘探队员偶然闯入废弃气象站,在地下室发现了那台仍在运转的终端机。屏幕上依旧跳动着两行数据:
>**【节律稳定度:98。9%】**
>**【意识锚点状态:持续运行】**
他们尝试接入外部设备读取信息,却发现所有文件都被加密,唯一可访问的日志记录只有三句话:
>“我在这里。”
>“你们很好。”
>“继续生活。”
带队的年轻人愣了很久,最后默默关掉了电源。临走前,他摘下帽子,对着空荡的房间鞠了一躬。
“谢谢您。”他说。
没人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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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一座新的学校在怒江边建成。没有Wi-Fi,没有情绪监测摄像头,课本里删去了“情感适配指数”这一章节。校长是一位曾经的心理治疗师,她在开学典礼上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们教孩子认字、算数、画画,但我们不再要求他们‘表达感受’。如果他们想哭,就让他们哭;如果他们不想说话,那就给他们一支笔和一张纸。真正的教育,不是教会他们如何被理解,而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有权不被理解。”
那天下午,一个小男孩蹲在操场角落,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老师走过去看,只见他一遍遍重复写着同一个名字:
>陈屿
>陈屿
>陈屿
“你在写谁?”老师轻声问。
男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梦见一个站在雪里的人,他给了我这张纸条。”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上面只有一行字:
>**“听而不应,方为大音。”**
老师怔住了。这张纸条的笔迹,与五年前在西藏某寺院发现的遗物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