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入大相国寺的领导层（第3页）

五年后。

千言园扩建工程竣工，占地三百亩，包含博物馆、档案馆、露天讲坛、儿童语言花园等多个区域。最核心的建筑是一座环形高塔，名为“回音塔”。塔身由透明玻璃与金属网交织而成，内部悬挂数十万条写满真话的丝带，随风飘荡，发出沙沙声响，宛如亿万voices在低语。

每年清明诵读日，全国各地的人们都会寄来自己的“一句话”，由志愿者誊抄于丝带上，送入塔中。其中不乏稚嫩笔迹：“我觉得妈妈加班太久应该休息。”也有沉重告白：“我爸因为举报贪污，失踪了。”还有简单却有力的一句：“我不想骗人。”

而在塔顶，镌刻着展昭临终前的最后一问：

>**“你还敢说吗？”**

这一天，天空湛蓝，春风和煦。考古少年??如今已是千言园总负责人??牵着那个曾在声音墙前发言的小女孩走进园区。她已十二岁，戴着红领巾，手里拿着自己写的演讲稿。

“叔叔，你说……以后还会有人不让我说话吗？”她仰头问道。

他蹲下来，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就像当年那个流浪儿第一次被人跪下称“你说的是真话”时的模样。

“会的。”他诚实地说，“总会有人想让你闭嘴，用权力、用金钱、用恐惧。但他们永远无法彻底堵住所有人的嘴，除非……你自己先放弃。”

小女孩点点头，忽然笑了：“那我就多说几句呗。”

他心头一热。

开幕式上，她作为青少年代表登台发言。没有华丽辞藻，只有朴素话语：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说的话也不会马上改变世界。但我相信，只要我一直说，总有一天，有人会听见；只要我一直写，总有一天，有人会接着写下去。就像展昭爷爷那样。”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千里之外的胡杨林旧址，新的篝火燃起。一群年轻人围坐一圈，手中传阅着最新一期《对照录》，讨论如何将最新的政策谎言拆解成通俗故事，传播给乡村老人。

老者已逝，但他的位置空着，旁边放着那块青石砚台，上面刻着一行新字：

>**“火种不熄，因有人愿持灯前行。”**

夜深了，风再次从西北吹来，带着沙砾与希望的气息。

有人轻声念起《我说话了》的最后一段：

>**“我不是光，我只是不愿躲在黑暗里。

>我不是勇者，我只是不能再假装看不见。

>如果有一天，你也站在这里，

>请替我说下去??

>因为沉默，才是真正的死亡。”**

声音渐散，星空如洗。

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rider身披斗篷，手中紧握一封密信。他在营地外勒马，抛下一卷竹简，转身离去。

少年拾起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新指令：

>**“南岭发现地下讲学网络，规模空前。参与者中有教师、医生、快递员、外卖骑手。他们用暗号联络，以订单备注传递信息。速派联络员接应，代号：灯蛾。”**

他合上竹简，望向远方。

他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

他也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一个人在走。

他点燃一支蜡烛，放入纸船，轻轻推入溪流。

船随水去，火光摇曳，照亮岸边一朵蓝花。

风起时，花瓣飞舞，仿佛在说：

**“我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