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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吞食伴侣新的天赋求订阅(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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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爱,故我们存。

请回答,若你还醒着。**”

三日后,远方岛屿亮起回应之光。

一个月内,沿海十七渔村相继恢复灯语传统。渔民们不再惧怕黑夜,反而在风暴来临前,用灯光编织出预警图案。孩子们在学校学的第一课,不再是背诵圣谕,而是如何用灯写出“我想你了”。

林婆临终那晚,许知远守在床前。她忽然笑了:“娘,我看见光了……真亮啊。”

她走了,手里还攥着一根灯芯。

许知远将她的骨灰混入蜡中,制成一盏长明灯,供奉于共忆之门前。灯焰呈银蓝色,永不熄灭。

至此,七忆之源已得其四:许氏之忆、李氏琴心、赵氏血誓、林氏灯语。

他还需寻找陈氏家书、苏氏诗骨、周氏守诺。

但他渐渐明白,真正的挑战不在寻物,而在人心。有些人宁愿麻木地笑,也不愿清醒地哭;有些地方,连提起“过去”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某夜宿于荒野驿站,他梦见哥哥许知明站在星河尽头,对他摇头:“太快了,知远。忆之力不在多,而在深。你唤醒万人,不如让一人真正流泪。”

醒来后,他改变行程,不再追逐传说,而是停留于小镇村落,帮人整理遗物,倾听临终遗言,记录那些从未被书写的故事。

他在山村帮寡妇烧掉丈夫留下的“无忧契约书”,换上一封她亲手写的信:“你说过春天回来,可春天来了,我还在等。”

他在市集替聋哑少年翻译手语日记,公之于众:“我想听见妈妈叫我名字。”

他在刑场拦下刽子手,只为让死刑犯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不是恶人,我只是忘了反抗。”

这些事微小,却如种子落地。

三年后的秋日,他收到一封信,来自岭南书院。

信中写道:“苏氏后人发现祖宅夹墙中有诗稿数十篇,皆为先祖狱中所作。其中一首末尾批注:‘若有人持共忆之门而来,此诗即归其所有。’”

苏氏诗骨,现世。

他又踏上旅途。

这一次,风更轻,路更远,脚步却更稳。

因为他终于懂得,修仙不是逃离人间,而是深深扎进这片土地的伤口里,用记忆做药,以真心为引,一点一点,把失去的温度找回来。

当他终于站在那堵斑驳夹墙前,取出银焰触碰诗稿时,整座老屋轻轻震动。

一页泛黄纸张飘落,上面墨迹淋漓:

“我心不死,春雷必至。

纵使千载皆沉寂,亦有一声敢哭。”

诗稿化光,融入银纹。

那一刻,天地寂静,仿佛连风都不敢打扰这份重生的庄严。

他知道,还有最后一源??周氏守诺。

那位守墓三十年的男人,墓主究竟是谁?为何誓言如此沉重?

但他并不急。

夕阳西下,他走出书院,看见一群孩子在院中放纸鸢。风筝飞得极高,线轴转动,发出细微声响。

其中一个孩子回头冲他喊:“叔叔!你说天上有没有人看得见我们?”

许知远仰头,望着湛蓝天幕,轻声回答:

“只要你们记得,就一定有人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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