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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立时便懂了这是圈套。
能使出这招的必是戾帝了,戾帝想借此招除掉魏琨,可没想到的是,新进宫的家人子并不认识魏琨,若魏琨还是奉车都尉甚至还是戾帝的郎官,出入宫闱,那家人子可能还会识得人,奈何魏琨已是个养老闲官,不得戾帝召见,莫说这些家人子认不得,便是新皇后估计也不识魏琨。
戾帝用脚想的这招,伏嫽记得戾帝从前想杀谁,那可是随便捏个罪名就杀了,前大司农原昂撞柱自杀后,他就以原昂撞柱惊驾的由头把原家全族给流放了,现在想杀魏琨,还要派个家人子来陷害,这可不像戾帝的做派。
伏嫽打趣道,“你在陛下那里也算个人物了,陛下不知废了多少脑子,才想出这法子杀你。”
魏琨微微的笑,“难为他费心了。”
魏琨这官是真做到头了,戾帝看起来很想他死,可偏偏他才刚帮戾帝解除宫闱之困,整个长安谁不知魏琨骁勇忠心,魏琨可以病死,可以一觉睡死,可以是任何缘由死,却不能是眼下无辜被戾帝杀害,可戾帝还是想用这漏洞百出的计谋杀魏琨,他也不怕当轴寒心。
“陛下近来是不会消停了。”
魏琨一脸的不在意,搀她起身,两人绕到坛台下方的空室,这坛台已被弃置,不知先前供奉了什么,高台塌了大半,这空室在底下倒是没损坏。
魏琨脱了外穿的蔽膝铺在神案的下方,让伏嫽坐下歇息,这里灰尘重,伏嫽小心翼翼的蜷着腿坐在蔽膝上,问他何时出去合适。
魏琨单膝跪到她面前,眼凝在她唇上,说可能要过一会。
伏嫽便知他故意带她来幽静地,她嗔怪的瞪过他,双手搭到那宽阔的肩上,任他一条手臂揽住腰,托着那柔细腰身靠到一条腿上,她细里细气的警告他不准太凶,她喜欢轻柔些。
魏琨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捏她下颌,她便抬一点脸同魏琨接吻,魏琨得她点拨,去了急躁,极有耐心的吻她唇瓣,过不久就哄得她张唇,一见唇间嫣红软舌,魏琨再装不下去,直接攻城略地,反复裹着香舌舔。
伏嫽来不及恼,难耐的眉尖颦蹙,纤手脱力撑不住魏琨的肩,魏琨一把抱住她,直接让她坐进臂弯,这样她便不能软倒,全身都靠着他,几乎是被他半笼住了,亲的难舍难分,又能在她要被亲晕时再分开些,等她缓过来继续亲。
直听见隐约人声,魏琨才放开那被他亲红了的唇,伏嫽的脸像是上了胭脂色,红艳非常,魏琨捏了捏她的腮边。
伏嫽很生气,想要数落他。
可外面人声越来越近。
魏琨捡起蔽膝搭在臂弯里。
伏嫽瞅着那臂弯,略窘迫,她刚刚屁股坐在上面,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坐。
魏琨带她出空室,就碰见前来找他们的许寿,许寿一把拉住魏琨,催促着快去见戾帝,魏琨让伏嫽先回马车,便随许寿去了。
伏嫽回到马车旁,发觉将闾已经回来了,将闾与她说了先前发生的事,伏嫽乐笑,但随即纳闷,戾帝既想息事宁人,怎么又把魏琨叫去。
这只能魏琨回来才能知道了。
有一炷香,魏琨
方回,不待伏嫽询问,魏琨便跟伏嫽说了,戾帝命他领精兵五千,南下汝南郡镇压叛贼。
伏嫽十分惊震,汝南郡是地方大郡,叛贼少说也有上万人,戾帝只给魏琨五千兵,这是让他去送死啊!
魏琨想拒绝就是违抗圣令,戾帝居然能想出这么阴毒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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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伏嫽念着魏琨要去送死,与魏琨三日没下床,任其昏天暗地狠狠放纵了一回。
魏琨出发时,伏嫽腰酸腿疼,没去送行,她让阿稚去送的人,顺便把魏琨的家底并从梁萦处得的一千金给魏琨捎上,军中也有要用钱的地方,这些钱本来就是魏琨的,让他带去也好应急。
伏嫽原想动嫁妆,可若魏琨真死在汝南郡,她得靠这些嫁妆傍身,再者魏琨有天命在身,也没那么容易死。
魏琨走后,伏嫽便也关起门来过日子,外面的风言风语她都不过耳,不管魏琨死没死,她都不能就此放弃报前世的仇,呆在这方小院里,静静等待时机。
可时机没等来,却把魏琨给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