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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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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闾在里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伏嫽有点不忍,想上马车解救他。

魏琨拉着她避到了附近的坛台。

伏嫽压下疑惑,与他坐到台阶上观望。

未几,只瞧见几名宫婢寻过来,直奔马车,一下把马车们给拉开,随后传来女娘尖叫,再然后将闾也跟着叫起来。

宫婢们不由分说,先把女娘扶下马车,又在女娘的授意下拽将闾下来,将闾身上那件魏琨的深衣被扯的歪斜,老实巴交的下了马车,哭丧着脸说女娘非礼他,女娘做出生气的样子来,说他血口喷人,明明是他非礼她。

说着就拉扯将闾去见戾帝。

戾帝正酒酣过半,做着今日就能除掉魏琨这个祸患的美梦,听底下人来报宫婢已寻到人,急忙让进。

不多时,美貌家人子拉扯着将闾进室,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地。

“妾在灞水玩戏,谁知却遭遇魏长史调戏,妾被魏长史掳进马车,惨遭其轻薄,求陛下替妾做主……”

该轮到戾帝发挥了,但四下一静,不是她想象中的,戾帝假意暴怒,再将魏琨直接拖出去腰斩。

她抬起头看,只见戾帝面上阴森可怖,她壮着胆子继续攀扯。

“魏长史知道妾是宫中家人子,还大放厥词,说陛下也是他救的,便是他跟陛下要了妾,陛下也不会不给。”

她说完话,发觉周遭坐着的臣子们都对她指指点点。

戾帝将手中酒杯重重的朝她砸去,“朕看你是失心疯了,他不是魏琨!”

酒杯差点砸到那家人子,她惊惧的伏倒,眼睛朝将闾看去,将闾的身上明明穿着贵族服饰,人还在马车里,怎么就不是魏琨了?

将闾一脸无辜,小声支吾,“是她非礼奴,奴都说了奴不是主君。”

座中人皆神情古怪。

戾帝心烦意乱,问他,“你不是魏琨,你为什么穿着魏琨的衣服?”

将闾道,“主君衣服湿了,所以暂换了奴的衣服,奴没衣服穿,只能先穿湿衣服。”

还真挑不出错,但戾帝疑心魏琨早猜到他的计划,所以提前跟奴隶换了衣服,戾帝做事甚少遮掩,这事本来如果成了,心头大患能除掉,可现在是没让魏琨掉入陷阱,在座的年轻臣子还知道他想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杀魏琨,总会遭人非议。

戾帝只好息事宁人,发落了这个家人子,让将闾回去,便当没这件事,打算接着吃喝玩乐。

这时有小黄门进来禀报,直说有军情呈报。

戾帝让奏来。

小黄门便报说汝南郡发生暴乱,当地百姓集结成叛军,已杀害汝南郡太守,自立称王了。

戾帝在位才刚一年,还没遇到这样的事,一时惊慌发愁,酒也喝不下去了,散了宴席,准备把几个中郎将招来,商议由谁前去镇压叛军。

梁献卓宽慰他道,“陛下不必为此事发愁,几位中郎将皆担要职,长安亦需他们守卫,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若遣魏长史前去讨贼,魏长史有统军之能,定不需太多精兵。”

戾帝直道对,“这魏琨狡诈奸猾,朕一时竟不能除之后快,还是齐王提醒了朕,朕派他去剿灭叛军,他不小心战死沙场,正好遂了朕的意。”

戾帝便使了许寿去请魏琨。

梁献卓抿下杯中剩的酒,微勾唇,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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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闾被那一群人拉走后。

伏嫽观那女娘身上的衣着,乃是刚入宫廷的家人子打扮,只是她的头上比普通家人子要多两根金簪,看来是正得圣眷。

一个得宠家人子没有安分的陪伴圣驾,却精准的找到魏家马车,跑来向魏琨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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