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司命堂2（第1页）

一辆路虎行驶在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上。这里己经是市中心了。

楚天骄舒坦地靠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夹着那支最新款的雪茄，氤氲的烟雾在车内弥漫。他深深吸了一口，露出陶醉的神情。

“周赫那老家伙居然还在折腾他这个‘司命堂’。”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里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死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倔脾气。这一点上，我倒真有点佩服他，或者说。。。。。羡慕？”

楚子航默默按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冲散了浓郁的雪茄气味。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窗外。

“你在想中国的混血中组织与卡塞尔学院的区别，对吧？”

楚天骄仿佛看穿了儿子的心思，斜睨了他一眼，用夹着雪茄的手指随意点了点车厢内部，“司命堂他们这儿，这么多年了从不讲究那些花里胡哨的精英派头。而卡塞尔那边，恨不得把‘屠龙’两个字刻在校徽上，满世界找龙王麻烦，装备部那群疯子更是变着法子烧钱搞那些吓死人的玩意儿。”

他吸了口烟，继续道，语气带着点说不清是调侃还是感慨：

“司命堂嘛。。。。。老周他们那一套，更讲究个镇守和平衡。说白了，就是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能用三分力气解决的事，绝不用五分。龙王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杀龙王。总之就是尽量别闹出太大动静，最好能让普通人永远察觉不到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这就是存在上百年中国主部混血种组织。”

开车的那个女成员从后视镜里看了楚天骄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不过啊，”楚天骄话锋一转，带着点戏谑，“理念是这么个理念，可日子过得就有点紧巴巴了。不像卡塞尔，背后有秘党百年积累和校董会那群土豪撑着，战舰卫星要啥有啥。而这边偶尔还得自己偷偷做点小生意贴补。。。。。毕竟股东太少了。”

“我知道了。”楚子航点了点头，他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显然楚天骄对这熟悉，说明这里必然有秘密。

车辆最终没有驶向任何显眼的政府机构或摩天大楼，而是拐进了一片看似普通的、带着上世纪末建筑风格的机关大院。院内树木繁茂，几栋红砖小楼显得安静而低调，门口甚至挂着某个“地方志编纂办公室”的牌子，伪装得天衣无缝。

地下停车场某处不起眼的墙壁缓缓滑开，露出向下的通道。

车辆驶入通道，内部的景象与朴素的外表截然不同。没有卡塞尔学院那种恢弘的中世纪风格或充满科技感的现代设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陈旧，却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秩序感。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卷、茶叶和某种淡淡的、类似檀香的气息。

工作人员不多，穿着也很普通，但行动间悄无声息，眼神锐利，偶尔扫过楚子航时，带着一种审视，而非卡塞尔学生常见的好奇或敬畏。

“到了，司命堂。”女成员停好车，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是不是觉得有点失望？”

楚天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别被表象骗了。卡塞尔强在锋芒，像出鞘的利剑，满世界追杀龙王。而这里——”

男人指了指那些看似陈旧，却隐隐构成某种奇异布局的管道和墙壁上的刻痕，“强在韧性和深度。他们掌握的一些老法子，比如利用地脉布置大型结界，或者那些被称为‘屠龙之技’的独特手段，有时候比言灵和暴力更管用。他们不强在满世界跑，但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根扎得比谁都深。”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微妙：“当然，两家关系嘛也就那样。可别在这里提卡塞尔学院。涉及到中国境内的大事，比如以前你们学院在三峡搞出的动静，或者有本部专员在这边失联，他们会合作。但大多数时候，老周他们觉得卡塞尔那帮人太张扬，不懂东方的‘平衡’之道，所以盯得很紧。抢人才、抢遗迹处置权的事儿没少干。。。。。但好像根本没抢到过几个。”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佝偻、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还盘着两颗文玩核桃的老者，从一排高大的档案架后慢悠悠地转了出来。他头发花白，面容清癯，正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看着楚天骄。

“楚天骄，你怎么刚才尼伯龙根回来就编排我们司命堂寒碜？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不饶人。”老者的声音温和，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他目光转向楚子航，微微点头，“这是谁？你儿子吗？都长这么大了。但为什么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楚天骄见到他，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些，但语气依旧随意：“老周，废话少说。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我家被你这几个手下炸了，你看怎么办吧？先赔钱！”

周赫似乎早己习惯他这套，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再次落回楚子航身上，眼神深邃：“钱的事好说。我找你们来，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说。走吧，先去喝壶酒吧。你们卡塞尔学院的父子俩，从美国呆多了，一会可别告诉我连酒都不会喝。”

楚天骄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嘲笑，拍着桌子：“搞笑！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周，你别是想用这招糊弄过去吧？”

周赫只是笑了笑，没接这话茬。他的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楚子航，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探究。这少年身上有种与他父亲截然不同的东西，沉静得像深潭，可那偶尔掠过的金芒又带着刀锋般的锐利，让他一时摸不透。

作者“莫混”推荐阅读《龙族VI：蚀梦之徒》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三只粗陶酒碗摆在斑驳的木桌上，周赫抱起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粗陶酒坛，拍开泥封。一股浓烈、略带腥臊的奇异酒气瞬间弥漫开来，其中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躁动。

他给三只碗都斟满了那琥珀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