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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没有手脚就没有限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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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次,我差点就能得第一名了。

那次我是在班布里奇岛参加比赛。在200米比赛中,当我顺着弯道领先时,我的队友马克思·巴布紧跟在我后面。所有的人都说最好是以百分之八十的速度沿着弯道跑,但是我想为什么不以百分之百的速度跑呢?在接近终点时,巴布和我都是肩并肩,步调也一致。片刻后,我冲过了终点线,心里特别高兴。我很确定我险胜了巴布。我们的成绩相差极微。

当我们往回走,慢慢使自己平静下来时,我们听到了比赛结果。我看着巴布,他笑容满面。他已经听到结果了,他以0。01秒的优势赢了我。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差那么一丁点我就能在中学的田径赛上赢了一个身体健全的运动员。

那个赛季后来我打败过巴布好几次,但都是以第二名或第三名的成绩打败他的。24秒跑200米的时间限制对我们而言也不是那么难以实现。然而,友善的比赛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在中学毕业后,我和他依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们却从事了不同的行业,我选择了田径,他参加了海军陆战队。

在我中学田径生涯快结束的时候,我实现了一个梦想并且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我不仅交了很多朋友,我还发现我自己是一个很有天赋的运动员。

成为一名运动员对我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且这也是一种归属感,一种交朋友的方式和一种受到大家喜爱的方式。但是自从我得到我的第一双“捷足”后,对我来说最重要而强烈的愿望就是纯粹地去跑步。无论何时,当我想象自己跑步时,我从未想过我是没有双手和双脚地奔跑的。我只知道我飞奔在跑道上是为了提前完成任务,进一步缩短我的用时。

我的训练方案仍然包括举重。有天晚上,当我的哥哥和我在健身房训练时,一个叫杰里的私人教练走了过来。对于他,我还是很了解的。他开始谈起阿诺德·施瓦辛格来。那时,施瓦辛格是全世界范围内健身房里谈论的焦点。我一直都很敬佩他。他在比赛的时候或许会流露出傲慢自大,但是他同时也表现出了镇定和自信的一面。对于他能通过意念控制自己的行为以及他在访问美国前他就已经预测到了他所能获得的成就,我是很钦佩的。因为这些原因,我和他产生了很多共鸣,健身房里的很多人都知道这点。

所以,当杰里问我是不是要去华盛顿大学拜访施瓦辛格时,我那时认为他是在嘲笑我。他坚持说施瓦辛格在下个周末会出现在西雅图的赫克·爱德曼森展馆。我问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他提醒我说施瓦辛格在总统健身和体育委员会上很活跃,而且那时施瓦辛格正在游历各州区,会见各州的州长,下周他将到达华盛顿。

最终我相信了杰里所言。我那时在考虑如何才能努力实现与我儿童时代的另一个偶像见面的愿望。当时想要见施瓦辛格的并不只有我一个,我们有三个人都决定不管采取什么方式、方法,我们都要见到施瓦辛格。

碰巧的是,我家在政治方面关系一直都不错。几年前,我们有一次到奥林匹亚首都进行学生实地考察旅行。布斯·加德纳州长早早进入了他将发表州议会致辞的主厅。他开门的时候,我那时正坐在他的座位上。当他把头伸进来时,他马上就知道了这里面坐满了六年级的学生。他说:“托尼,你好。请你代我向你的祖父问好。”

现在,六年过去了,施瓦辛格将要和布斯州长会面。

之前我们三个是打算在周六早上驾车去西雅图的,后来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人。我们五个人是:杰里,我的两个哥哥,一个侄子和我。我们没有过多详尽的计划,也没有任何去玩的打算。我们只知道阿诺德·施瓦辛格会出现在华盛顿大学。

当我们到达华盛顿大学时,我们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计划,很混乱。我们不得不开车到离学校一英里的地方去停车。停好车后,我们往回走想尽快去学校。在那长长的路上,我一直在拼命地想怎么才能进入施瓦辛格和加德纳州长会面的会议室。

当我们到达大楼外面的时候,我转向我的同伴们说:“兄弟们,跟我走。”我把他们几个带到了一个排队的地方,那里有大概七八个大学生在排队等着检查完毕后能进入体育馆。我们排在了他们后面,后来越来越多的学生排在了我们后面。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走到服务台前,对一个服务员说:“你好,我来这里是想和加德纳州长和施瓦辛格先生见面。”

她朝四周看了看以确保没有其他人听见我说话。“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她小声地问道。

我耸了耸肩。“有人告诉我来找你,问你我们要怎么走。”

她身子往前伸了伸,小声地说道:“沿着那个走廊走,然后右转,然后再沿着走廊一直走下去。到了尽头的时候进入最后那一道门就到了。”

我感谢了她一番,随后我们几个就很快往大厅内走去。当我们走到尽头的拐角处时,我们惊讶地发现第二条走廊很长很长,而且看不到任何人。我开始有点担心了。这里面没有任何活动,也没有一个保安,什么都没有。但是当我们到达第二条走廊尽头,离门越来越近时,我们听到门后发出一阵阵**。在那个无装饰、无保安守卫的门前,我们都停住了,相互看着对方,好像在相互询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哥哥迈克推开了门,里面竟是另一番天地。人们在里面迅速地来回走动。一堆堆的人挤在一起,激动地说着话。在那个大厅里,我有种带电的感觉,很兴奋。我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看到了一个人,我以为他就是这次活动的策划人。

我很吃力地穿梭过人群,向他走去,到了他身边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是粗略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盯着他的记事本。我不愿就这样被打发了,就又拍了拍他的肩。这一次他很快地转过身,说道:“您好,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我有点东西想送给施瓦辛格先生和加德纳州长看看,”我说,“有人告诉我要我找你。”我的“礼物”实际上是两张我签过名的在跑步时被拍下来的照片。那位策划人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又转过头看看他的那本记事本。“对不起,我在名单上没有看到你的名字。而且我们日程安排得很紧。”说完他就走开了。

我感到被拒绝了。难道我跑这么远,到最后只能无功而返吗?难道我就连和施瓦辛格待在同一个房间的机会都没有吗?当我在脑海中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开始激动起来。施瓦辛格和加德纳州长进来了。当他们两个进来后,喧嚣的房间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了。他们就从我的面前走过,我本来可以站出来和他们亲密接触的。

我看到施瓦辛格和一些来和他见面的孩子们交流。媒体记者马上开始躁动起来了。房间里满是各种照相机。突然有个人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开始把我往前推。我往回看,看到了那个活动策划员用力地拽着我的手臂。他说:“保持安静!”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从人群里被带到了前面。我往后一看,发现全是照相机和闪光灯。施瓦辛格就站在我旁边,他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

我震惊了。我把一个装着他的签名照片的信封递给他。他看了一下,然后就转向了那些摄像头,把左手放在了我的右肩上。他说:“现在,这里有个典型的例子。有的人一生都过着舒适的日子,喜欢长时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有个人,他经受住了残疾的折磨,并且把残疾转化成了力量!”

媒体对这个场面拍了又拍。接着,我被护送到了加德纳州长身边。他问我的祖父怎么样了并且让我代他向我祖父问好,就像几年前在那次旅行中的情境一样。

后来,我再次来到那个活动策划人身旁,问他是否有可能让施瓦辛格在我们带来的几样东西上签几个名。他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但是当他离开房间时,施瓦辛格看到了他胳膊夹着的东西,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几分钟后他的助手把那些我给他的东西都还给了我,全都是签过名的。

自信、决断、坚持、心胜于物,这些我所钦佩的他人身上的特点,现在在我身上也全都有了。而这些特点也是我很快就会需要的,因为我将再一次对抗那个在海报上的人,那个保持世界纪录、获得金牌以及拥有很多财富且名声很大的人。那个人就是丹尼斯·奥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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