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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美女你家有人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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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连线对象……”

既然这边有人给他当“现场记者”,这边直播可以继续,还不用担心自己看不到后续。

连线了几个水友解决他们遇到的宠物问题。

看见这个天城红鸾还是没有回来。

“这。。。

雨季来得比往年早。

乌云压着山脊,沉沉地漫过云南小镇的屋檐。雷声在远处滚动,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低吼。Ω-回声亭的铜铃被风刮得叮当响,声音清越而悠远,仿佛穿透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李念第一次听见女孩哭着说“我想把爸爸的漫画寄给你”的夜晚。

馆内灯光微弱,小女孩早已离开,她那通稚嫩的电话录音被系统自动归档至【未完成的童话?续篇】栏目。工作人员正准备关闭设备时,忽然发现互动区最角落那台老式电话亮起了红灯??有人拨通了线路。

没有人拿起听筒。

但录音程序却自行启动了。

电流杂音后,传来一个极轻、极缓的声音:“……我回来了。”

不是本地口音,带着西北的干燥与沙砾感,却又奇异地柔软下来。

“三年了。我一直没敢打这个电话。不是不想,是怕一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阿木坐在贵阳数据中心外的小咖啡馆里,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条细小的河。他手中握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创伤二代”群体干预试点项目中期评估》。这是他以“回声信使”身份提交的第一个全国性计划,已在四川、甘肃、湖南三省的十二所中学同步推行。

他的申请表上,李念的批注仍清晰可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允许他听见我所有未说出口的夜晚。”

此刻,他正对着耳机说话,语气平静,却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昨天我去见了一个孩子。十三岁,藏族男孩,叫扎西。他在心理咨询课上画了一幅画:黑色的雪落在帐篷上,父亲躺在雪地里,胸口插着一把刀,旁边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孩,手里拿着录音笔,脸却是空白的。”

阿木顿了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录音笔外壳上的划痕。

“老师以为那是幻想暴力。可我知道,那不是想象。扎西的父亲去年冬天自缢于牧场边缘的枯树下。家人为了‘保全名誉’,对外说是意外坠马。葬礼上没人哭,连母亲都笑着说‘他走得体面’。可那天夜里,扎西偷偷爬起来,在父亲生前最爱坐的石头上录了一段话:‘阿爸,你说过要教我吹口哨的……你怎么走了?’”

雨水敲打着窗棂,节奏渐渐和《小星星》的旋律重合。

“我把这段录音带回了村。没有播放给任何人听,只是把它刻进了一枚木质U盘,放进了一个新的‘声音邮局’信箱里??就在他们家帐篷五公里外的一棵云杉下。信箱上写着:‘致所有不敢说出死亡名字的孩子们’。”

“今天早上,我发现信箱里多了三封信。一封是扎西写的,他说:‘原来还有人愿意替我说出来。’另外两封来自别的孩子,一个说她妈妈喝农药前还在给她织毛衣,另一个说他爸爸跳楼那天,书包里还装着他写的‘爸爸辛苦了’纸条。”

阿木深吸一口气,声音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我们总以为沉默是为了保护别人。可其实,沉默杀死了爱。它让记忆变成禁忌,让悲伤变成罪过,让活着的人背负着‘不该存在的情绪’继续活下去。”

他抬头望向窗外,雨势渐歇,天边透出一线灰白。

“所以我决定重启‘隐秘之声’计划。不再局限于城市站点,而是深入那些连网络信号都覆盖不到的角落。我们要建一百个流动‘耳朵驿站’,用太阳能录音机、手摇发电机、甚至鸽子传书的方式,收集那些从未被听见的声音。”

咖啡馆门铃轻响,李念推门而入,发梢滴着水珠。她看了眼阿木手中的耳机,轻轻坐下,什么也没问。

他知道她听到了。

因为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领导者审视项目的冷静,而是某个深夜蹲在数据终端前,为一句“我也曾这样活过”泪流满面的女人。

“你猜怎么着?”阿木忽然笑了,“刚才那个打进Ω-回声亭的电话,是我用远程接入触发的预设语音。我只是……想试试看,如果我说‘我回来了’,会不会有人接。”

李念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推到桌前。

照片上是一座废弃小学的教室,黑板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老师,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看看我?”粉笔字已被灰尘覆盖大半,墙角蜘蛛结网,讲台上放着一只破旧布偶熊。

“广西百色,去年十月发生过一起教师自杀事件。”她的声音很轻,“死者姓陈,女,四十二岁,任教十八年,连续七年被评为‘优秀班主任’。遗书中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撑不住了。’”

“家属拒绝公开死因,学校封锁消息,学生被告知‘老师调走了’。直到两个月后,一个学生家长打扫旧教室时发现了这行字。”

李念指尖点了点布偶熊的眼睛。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只熊是陈老师亲手缝的。每个学期,她都会悄悄送给班里最沉默的孩子。最后一个收到它的,是个患有选择性缄默症的女孩,叫林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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