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 尤凤霞勾引许大茂联手做局刘家兄弟自作聪明阎家跟风梭哈（第2页）

风波暂息，但暗流汹涌。

当晚，团队收到匿名短信：“你们救不了所有人。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有些事就会永远消失。”

秦淮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抖。她知道，对方已经开始行动。

次日黎明，张元林发现车载GPS被人动过手脚，所有备份硬盘不翼而飞。更糟的是，昨夜录入的所有访谈录音文件全部被加密锁定，唯有输入一段特定口令才能恢复。

“这是内部泄密。”他沉声道，“有人在咱们队伍里安了眼线。”

所有人目光转向新加入的志愿者??那个自称曾在乌鲁木齐做过社工的男子艾力江。他曾主动提出帮忙整理资料，接触过核心设备。

当大家找到他时，他的帐篷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字条：“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怕我家里的女人也被盯上。”

秦淮茹望着空荡的营地，久久未语。片刻后，她下令：“暂停公开活动三天。所有人转入地下调查模式，启用备用通讯频道，采用代号联络。”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成了整个巡回年度中最惊心动魄的一段历程。

他们通过一位退休邮递员得知，每隔半个月，会有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白色面包车深夜进村，停留不超过两小时，随后载着一名“回娘家”的妇女离去。路线固定：经民丰县，穿沙漠公路，最终进入青海境内某矿区。

“那是个人口转运点。”曾在边防部队服役的心理辅导员娜迪拉分析，“西北矿区缺女人，有些老板花钱买‘妻子’，名义上是包工头介绍对象，实则是长期囚禁、强迫劳动甚至性剥削。”

秦淮茹当即做出决定：蹲守下一辆“婚介车”。

计划周密而危险。四人小组伪装成地质勘探队员，在必经之路附近搭起野营帐篷。夜间零下十五度，他们轮流值守，用红外望远镜监视路面。

第三天午夜，那辆白色面包车终于出现。

车停在村口一处废弃磨坊前，下来两个男人，粗暴地将一名蒙面女子塞进后备箱。女子挣扎间掉落一只绣花鞋??鲜红的底子，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鹰。

秦淮茹认出来了。那是热依汗古丽最喜欢的鞋子，她在女儿百日宴那天亲手缝制的。

行动组立刻启动预案。张元林驾车拦截，娜迪拉和另一名队员从侧翼包抄，成功控制司机。车上搜出六张伪造的身份证明、三部无法追踪的卫星电话，以及一份手写名单??上面赫然写着十二个名字，包括此前失踪的三位妇女，还有两个竟是尚未毕业的女中学生！

被捕男子起初拒不配合，直到看到执法记录仪上自己殴打妇女的画面，才崩溃坦白：他们是受雇于一个名为“天路媒婆联盟”的地下组织，专门在南疆偏远乡村物色“问题媳妇”??即不服管教、有独立意识或曾报警反抗家暴的女性，以“调解婚姻矛盾”为名实施绑架，转卖给青海、西藏边境的矿场主、牧主作为“契约妻”。

“他们管这叫‘再教育’。”男子喃喃道，“说这些女人需要重新学会听话。”

消息上报后，公安部迅速成立专案组，联合新疆、青海、西藏三地警方展开雷霆打击。一周内，捣毁窝点八处，解救被拐妇女四十三人，其中十七人已被囚禁超过两年，最短的仅被关押十九天。

而在达玛沟乡，随着证据链逐步完善，村长、会计、派出所户籍警相继落网。原来，这些人多年来收受中介贿赂，协助篡改婚姻登记、注销户口、伪造外出务工证明，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春节前夕，热依汗古丽在格尔木一家救助站被找到。她瘦得脱形，手腕上有深深的铁链勒痕，但眼神依旧明亮。见到秦淮茹那一刻，她扑通跪下，泪如雨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他们告诉我，你早就死了，是你丈夫亲手埋的。”

“我不信。”她紧紧抱住秦淮茹，“因为我梦见你开着那辆车来了，车顶上闪着光，像星星一样。”

正月初五，服务车再次启程。这一次，目的地是帕米尔高原深处的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那里海拔超过四千米，全年有八个月处于冰雪封山状态，通信断绝，医疗匮乏，许多女性一生未曾走出过大山。

临行前，娄晓娥交给秦淮茹一本厚厚的日记本：“这是热依汗古丽写的，她说希望你能把它带到最高的地方去。”

翻开第一页，稚嫩的笔迹写道：

“我想让我的女儿长大后，不必害怕黑夜，不必藏起眼泪，不必为了活命而假装幸福。如果有一天我能重见阳光，我要告诉她：妈妈不是软弱，妈妈只是暂时被困住了。但她从未放弃寻找出口。”

车轮碾过积雪，缓缓驶入苍茫群山。天空湛蓝如洗，鹰隼盘旋于峰巅之上。秦淮茹坐在副驾，轻轻抚摸着那本日记，仿佛握住了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她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

但她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在等待救援，只要还有一个女孩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这辆车就必须一直开下去。

开往昆仑之巅，开往大地尽头，开往所有被遗忘的角落。

开往光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