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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到底是谁脸臭谁不好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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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不够好,怕给不了他完整的家,怕有一天突然走掉,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后来我真的走了。

>但我一直在听。

>听他学走路时摔倒的哭声,听他第一次叫‘妈妈’,听他夜里做噩梦喊我……

>我的孩子,我不是不陪你长大。

>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风里,在雨里,在每一个你按下录音键的瞬间,

>默默回应你。”

知远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江临川在监控室里猛地站起,手指死死扣住桌沿,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林晚从未真正离去。她的爱没有随着心跳停止而终结,反而以另一种形式,在无数人的耳畔重生。

直播结束后的第七十二小时,全球已有超过四百万用户参与“世界倾听日”的承诺签名。联合国秘书长亲自录制视频支持,称其为“人类情感文明的一次温柔革命”。

然而,风暴并未停歇。

一周后,一份匿名举报材料被投递至国家监察委,指控“心灵回路”涉嫌非法收集公民心理数据,并暗示其背后存在境外资本操控。随之而来的是网信办的突击审查、基金会账户冻结、多地“倾诉前置室”暂停运营。

舆论再度分裂。“江临川是救世主”的赞歌未歇,“江临川是精神操控者”的质疑已起。有人翻出“忏悔语料库”的技术文档,断章取义地宣称:“AI正在学习如何诱导人类暴露隐私。”

最让江临川心寒的,是一封来自某重点中学家长委员会的联名信。信中写道:“我们理解您的初衷,但孩子们正处于升学关键期,频繁引导他们表达负面情绪,会影响学习状态。请不要让‘倾听’成为另一种压力。”

他盯着那封信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没有召开发布会,也没有寻求媒体声援,而是独自驱车前往北京郊外的一所特殊教育学校??这里收容着一群因重度焦虑而失学的青少年。

他带去了十台HJ-89,亲手教孩子们如何使用。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蜷缩在角落,全程低头不语。江临川坐在她对面,轻声说:“你不用说话,我可以先讲。”

然后,他打开了录音机,播放了陈晓雯的最后一段修复语音。

女孩听完,忽然抬头,眼睛红肿:“她……是不是也很想活下去?”

江临川点头:“但她找不到人拉她一把。”

女孩沉默良久,终于颤抖着接过麦克风,录下人生第一句话:

>“我不是懒,我只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喘不过气。

>我爸妈说我矫情,老师说我装病。

>可我真的好累……

>如果能有人抱抱我,而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起床,就好了。”

录音结束,她崩溃大哭。江临川没有上前安慰,只是把录音机轻轻推到她手边,说:“下次你还可以说更多。我会听。”

离开学校时,天空又开始下雨。校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师,拦住他的车。

“江先生,”老人声音沙哑,“我教书四十年,见过太多‘懂事’的孩子。他们不吵不闹,成绩优秀,最后却在某个深夜跳楼自杀。我们总以为安静就是平安,可有些沉默,其实是溺水前的最后一口气。”

江临川下车,深深鞠了一躬。

回到基金会,他召集核心团队,宣布一项新计划:“声音证言行动”??邀请所有曾受益于“心灵回路”的人,自愿录制一段真实故事,作为公共证据向社会公开。

“我们不做辩解,”他说,“我们只展示真相。”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位南极科考员。他在直播中讲述自己如何在极夜中濒临崩溃,直到听见系统传来的孩童笑声,“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活物。”

接着是一位产后抑郁的母亲,她播放了自己在浴室割腕前录下的最后一段话:“我对不起宝宝,可我真的撑不住了……”幸运的是,AI及时触发预警,社区医生十分钟内赶到。

还有一位退伍军人,因PTSD长期封闭自我,直到某天偶然走进“前置室”,对着空房间吼出战友牺牲那天的细节。他说:“我以为说出来会更痛,结果发现,痛出来之后,反而能呼吸了。”

这些证言如同星火,迅速燎原。

与此同时,监管部门完成审查,最终结论公布:未发现“心灵回路”存在数据滥用或境外干预行为,相反,其心理危机干预响应机制被评为“国内领先水平”。账户解冻,项目恢复。

风波平息之际,江临川收到一封手写信,寄自贵州遵义??陈晓雯母亲的笔迹。

>“江先生:

>我女儿的画展那天,我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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