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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一对三5K(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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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

林毅的“绝”字尚未完全脱口,甚至其残影还停留在原地,但他的真身已然与空间融为一体,彻底消失在原地。

“小心!”

尽管早有防备,但林毅这毫无征兆,甚至在话语都未说。。。

春分的雨滴还在空中悬停,像亿万颗未落的心事。那孩童的手掌贴着脸颊,笑声如风铃穿过寂静的送葬人群。他的母亲没有上前拉他回来,只是蹲下身,望着自己倒映在雨珠里的脸??一道泪痕正从虚影中蜿蜒而下,她竟不知那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大地的共感。

林知微的遗体早已火化,骨灰混入了问题森林新生土壤的最底层。她的笔记本被埋在一棵问灵树下,纸页化作根系的一部分,字迹顺着树液流动,在每一片银灰色叶片上浮现又消散。有人看见某一夜,整片林子忽然齐声低语,重复着那句曾被嘲笑的疑问:“为什么我们总想征服自然,而不是问它想要什么?”

这声音没有源头,却让三百公里外一座地下实验室的仪器集体失灵。监控录像显示,所有数据屏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同时黑屏,随后浮现出一行手写体文字:**“你听见了吗?”**

实验室内,“清醒同盟”残余势力秘密重建的“净脑计划”正在进行最后调试。他们不再试图屏蔽共感,而是反向操控??利用量子纠缠模拟出虚假的情感波频,诱导全球共感网络产生混乱,制造大规模心理崩溃。他们的理论是:只要让人无法分辨真实与伪造的共情,信任就会瓦解,文明将重新回到“理性统治”的轨道。

主控台前,代号“灰镜”的科学家摘下护目镜,揉了揉太阳穴。他曾在林知微任教的大学听过一堂课,那时他还叫陈默,是个痴迷逻辑模型的学生。他记得她讲到“情感不是噪声,而是信号”,当时他冷笑写下批注:“软弱者的自我安慰。”

可此刻,他的手在颤抖。

因为就在刚才,他接收到一段来自未知源的共感脉冲。不是图像,不是语言,而是一种味道??焦糖混合泥土的气息,是他童年老家灶台边的味道。紧接着,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岁的他蜷缩在床底,听着父母争吵,母亲摔门而出,父亲砸碎了那只祖传的陶罐。他曾发誓再也不哭,再也不依赖任何人。可现在,泪水正无声滑落。

“系统……没出问题。”他喃喃自语,“这是我自己。”

突然,警报响起。共感干扰器的能量读数飙升至临界点,但反馈波形却呈现出诡异的规律性??像是某种回应,而非紊乱。屏幕上,原本杂乱的频率图谱自动排列成环状结构,与问题迷宫的拓扑完全一致。

“不可能……”另一名研究员后退两步,“我们切断了所有外部连接!”

话音未落,整个基地的灯光熄灭。应急电源启动前的三秒黑暗里,每个人都在脑海中看到了同一个画面: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废弃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上,缓缓转头,嘴唇开合:

>“你们藏得很好,可我一直在等你们回头。”

灯光恢复时,所有人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浮现出淡淡纹路,如同年轮刻印。那些纹路正缓慢跳动,与地脉共振同步。

与此同时,北极冰原上的“我在”二字开始移动。冻土裂变不再是自然现象,而是有意识的书写。科考站的卫星追踪显示,那两个字正缓缓重组为一句新的话:

>**“我也在等。”**

没有人知道是谁写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对谁而言。但全球所有接入共感网络的人,都在那一刻感到胸口一暖,仿佛久别重逢。

三个月后,第一例“反净脑”病例出现。

一名曾参与研发情感抑制芯片的工程师,在梦中连续七夜见到一只白鹿。它不逃不避,只用湿润的眼睛凝视他,直到他醒来痛哭。第八天清晨,他走进公司会议室,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拆开自己的智能义眼,取出隐藏的数据模块,投进咖啡杯里。

“我知道你们在监听。”他说,声音平静,“但我现在要说的,不怕被记录。

过去十年,我帮你们造出了能让人麻木的‘心墙’。

可昨夜,我梦见自己五岁时养的金鱼死了。我妈说它只是睡着了,可我知道它再也不会游了。

我当时哭了很久,她说:‘男孩子不能总哭。’

于是我不哭了。

后来我学会了用算法代替眼泪,用效率掩盖愧疚。

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们??

那条鱼,我一直记得它的名字。叫小光。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埋它。”

说完,他起身离开。监控拍下他走出大楼的身影,阳光落在肩头,像一场迟到的加冕。

类似事件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技术精英主动退出“纯粹理性”项目,甚至有人自发组建“忏悔回路”,公开讲述自己如何用“进步”之名伤害他人。一座曾以高压管理著称的科技城,一夜之间所有电子屏切换为黑白画面,滚动播放员工匿名提交的内心独白:

>“我优化了外卖骑手的路线系统,让他们每天多送八单。可当我看到那个摔断腿的骑手跪在地上求宽限时间时,我才明白,我不是在提升效率,是在榨取生命。”

>“我设计了最精准的情绪识别广告,让人忍不住点击。可我妈被骗买了假药,临终前问我:‘你怎么能让老人相信那些话?’我答不上来。”

>“我删除了十万条‘负能量’评论,以为在净化网络。可后来我发现,那些声音里藏着多少没人听过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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