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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人叫我狐狸精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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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人人叫我狐狸精(8)

这些天,我被案子上的事搅得心乱如麻。

作为受害者家属,我本应该希望警方尽快查出幕后真凶,可令人矛盾的是,我又极不想他们继续查下去,总觉得案子背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贯穿我的始终,而每次的查找,总能触动到我敏感的神经,让我疼痛不已,尤其当我怀疑这一切可能与我的亲生父亲有关时,我更不希望他们继续查下去了,更不希望得到所谓的真相。

我又一次想到了谢成,他急于想见我,到底意欲何为?我应该与他见一面才是。上一次是我爽约了,这次,我便主动给他发了短信,约他到市中心医院附近的蓝月亮咖啡厅见面。我想离家远一点儿,免得让熟人看见,误以为张山尸骨未寒我就急着与男人约会。

按约定的时间,我走进了蓝月亮咖啡厅,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谢成。他似乎也看到了我,起身向我招了招手。他还是那么帅气,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衬衣,配着一条卡琪色长裤,显得神清气爽。他的发型也很时尚,三七开的小分头,理得整整齐齐,每根头发都按着它应有的位置被固定得纹丝不乱。

高中毕业十年了,我只与他见过一次面,那还是两年前,我带多多去医院看病,在走廊里,我意外碰到了穿着白大褂的他,我们相互打了声招呼,留下了联络方式后就各忙各的了,此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这次见面应该是第二次,或者说是正式的见面。

我表面上装作冷冷的样子,心里还是禁不住有点儿慌。

落座后,他拿过点单说:“想喝什么?你自己点。”

我点了一杯蓝山,将点单推了过去。

他也点了一杯蓝山。

我说:“说吧,你说想要见我,有什么事?”

他看了我一眼,说:“前几天,警察找过我,就是那个方向东,你小学的同学,你的情况我就是从他口中知道的,节哀顺变吧。”

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谢你的安慰,我没有哀,所以,无须节哀。”

他顿了一下:“方向东找我,是来问张山被杀时我在干什么?”

我不觉一怔:“他问得毫无道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觉得与我无关,可他还是怀疑张山被杀我有嫌疑。”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说来也真巧,我上个月刚刚离婚,这个月你的老公就被人杀了,他们以为我离婚是为了你,有杀人动机,就顺理成章地怀疑到了我的头上,你说荒唐不荒唐?”

我心里一惊,这事儿真巧了,为什么偏偏他离了婚张山就被人杀了呢?这方向东也真是狗鼻子,什么事他都能闻到。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这方向东也能胡扯!”

“他不光怀疑我有杀张山的嫌疑,还怀疑薛娜的失踪与我有关。说起薛娜的失踪,你可能不知道,还真的有些诡异,薛娜失踪前收到一张有人冒充我的名义写给她的小字条,字条上写着让她晚上八点到东关小树林去。薛娜去了字条上说的地方后就失踪了。后来,警察来学校调查,他们还把我单独叫去问这问那,最后才问到了那张小字条。原来,警方是从薛娜出门前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字条,好在我有不在场的证明,警方又做了笔迹鉴定,才排除了对我的怀疑。没想到事隔十多年,警察又找到了我的头上,这个薛娜也真是阴魂不散。”

他的这些话,一下让我消解了对他的种种埋怨:“那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薛娜的失踪又不是我干的,我回答得当然很坦然,就说你们警方查了多年都没查到,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

我听了头皮一阵发麻,至于小字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听人说过,没想到谢成竟然被牵扯了进去,难怪他后来不再理睬我了,他是怕牵连到我,还是怀疑是我干的,于是我便问:“那你怀疑是谁冒你名写的?”

“我也很纳闷,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人肯定就是绑架薛娜的那个人,他一定知道我和谢成以及薛娜间的关系,否则,他不可能利用这种方式诱骗薛娜上当。我曾怀疑过谢成,看来我错了。我还怀疑过我的继父,看来也错了。我说:“这件事真有些诡异。”

“是很诡异。我知道,那时候薛娜喜欢我,我喜欢的人是你,薛娜也因为这个缘故,常常欺负你。我为此警告过她多次,可她就是不听,我对她也有些恨之入骨,觉得她的品行太差。她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中学生,倒像个泼妇。她失踪后,我一度感到很高兴,觉得她的消失让世界安静了许多。可当我得知有人以我的名义骗取了她的信任,然后把她弄走后,我就感到一种良心的不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是一个大活人。”

我敏感地问:“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就怀疑上了我,以为是我干的,所以才疏远了我,是吗?”

他马上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怀疑过班上的任何人,包括你。可能你还不知道,警察叫我核对笔迹时,我看到全班同学的作文本都堆积在他们那里,说明他们对所有人的笔迹都做了核对,当然也排除了对全班同学的怀疑。再说了,薛娜失踪那天的晚自习,我们都在教室,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我怎么能怀疑上你?至于说到疏远,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儿,主要是经过那件事后,总觉得警察在盯着我,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才会让你安全些。况且,那时候学习压力大,把精心用在学习上,就没有工夫考虑其他了。”

他的这种解释与我当初想的有些一致,这让我那颗饱受沧桑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安慰,同时我又感到他还有别的原因,就问:“这次方向东来找你,是不是又问到了小字条的事?”

他摇摇头:“没有,他好像并不知道小字条的事,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就是想当面问问你,你觉得有没有必要告诉他?”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呷了一口咖啡,心想这张小字条也许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隐藏在我身后的那个影子真的是我怀疑的人,我自然不希望被方向东查出来,也自然不希望从谢成口中说出那个关键性的证据,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向谢成明说,就只好含混不清地说:“我也不知道。”

谢成说:“毫无疑问,写字条的那个人,肯定与薛娜的失踪有关,也可能与张山的遇害有关。”

我的心又禁不住拎了起来,问:“那张小字条,后来到谁手里了?”

“不知道,可能被警方存档了,也可能归还给薛娜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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