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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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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却还是松开了禁锢我的双手,让我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

袁树向缠作一堆忍受了我们残忍的虐狗时刻的蒙面大侠走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用脚踹了踹他,问:“所以这家伙是谁?”

我看了他一眼,说:“也算是一个和你曾经有过恩怨过节的家伙——《拾光》杂志的主编。后来杂志做不下去,这家伙失业,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所以……”

“所以三更半夜跑到你家来要签我?”

我点了点头。

“这家伙的脑回路,也是玄妙。”

正好此时,楼下响起了警车的汽笛声,袁树弹了个响指,说:“嗯,正好,让警察叔叔去研究他清奇的脑洞吧,我不是很感兴趣。”

不出三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今天我这个平日里鲜少有人登门造访的出租屋,还真是蓬荜生辉。先是有歹徒造访,再是有前男友前来救场,现在还有身穿警服全副武装的武警在我正打算开门的时候破门而入……

武警同志手里握着枪,枪头直直地对着我的头顶,我见这架势,连忙举起双手,后退三步,然后指着身后被胶带纸缠作一团的歹徒说:“警察同志,别激动,我是良民,歹徒在那里。”

武警同志的枪口终于移了移,却指向我身旁不远处的,袁树?

我连忙凑过去解释,说:“不不不,他也是良民,在你们还没出场的时候,是他制服了歹徒救下了我,是不是很棒?”

武警同志明显懒得和我瞎聊,见房间里的威胁解除,收起了枪,然后朝身后挥了挥手,帅气地说了声:“将歹徒带走。”

然后两位警察同志走过来,将被绑成一个球形的歹徒抬了出去……

这位歹徒,出场方式那么帅气,却没有想到退场方式如此滑稽。显然,和所有即将退场的反派一样,他并不死心,虽然嘴被胶带纸封着,却用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我,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以示抗议。

可是抗议无效,还没有帅到三秒,警察叔叔就抬着他消失在了门口。

为首的警察凑过来问我和袁树:“你们有受伤吗?”

我和袁树却异口同声地指向对方,说了一声:“他/她。”

警察同志似乎被雷到了。

我们呆愣了片刻。

为了证明我和袁树不是在和警察叔叔逗乐,我走到袁树身边,举起他的手,说:“警察叔叔,你看,他的手臂受伤了,急需处理。”

警察向身后挥了挥手,说:“这里有伤员,需要进行包扎处理。”

然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医药箱从门外走进来,让袁树坐在沙发上,为他处理起伤口。

袁树这个傻瓜,明明我的伤口比较浅,他的伤口比较深,刚才却依然固执地要先替我包扎。

我心中满满都是感动,却又不知道如何将这感动宣之于口。

我只好坐在他的身边,一边帮医生做一些清理血污和缠绕纱布的事情,一边问:“袁树,你怎么知道的?”

医生正用镊子夹着沾满医用酒精的棉花为袁树的伤口消毒,袁树疼得龇牙咧嘴,听到我的提问,显然也满脑袋问号,于是反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你不是给我打电话求助了吗?”

“可是电话里,我其实没有说什么啊。”

“傻瓜,你透露得够多了。你最讨厌吃榴梿,却故意说要我带你去吃榴梿千层。你给我打电话,将事实反过来说,说明你需要我,并且极有可能有危险。”

我定定地看着袁树,袁树也定定地看着我。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说:“喜欢你的人,你哪怕只说一个字,他也会反复推敲。不喜欢你的人,你哪怕和他聊通宵,也不会有一个字经过他的大脑。”

我的心灵被他的这段话狠狠地击中。

“苏恬,我远比你想象的更爱你。而你也是。”

我嘴硬地否认:“我哪有?”

袁树笑了笑,说:“论有一个经常将天聊死的前女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然后他看着我,自问自答道:“是一种上一秒钟还想将她搂进怀里,下一秒钟就恨不得将她掐死的体验。”

“苏恬,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个问题吗?为什么你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是啊,为什么呢?我明明可以打给韩丁,明明也可以和歹徒说这个合约需要我老板的同意。而且韩丁的联系方式就是最近通话的第一个,拨打起来又顺手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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