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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约擂生死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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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绣着“宝林”二字的金线小旗,在初冬的寒风里,猎猎作响。

瞧见这面旗帜,路人皆是一惊。

早年间,大顺皇旗还没倒的时候,那位宣志爷曾颁下敕令,三大武馆的执事及以上人物,方能在马车上悬武馆金。。。

春天,仍在继续。

风从北方吹来,带着雪融后的湿润气息,穿过草原,掠过山脊,拂过“同行者书院”的每一片瓦檐。那声音极轻,却仿佛携着千言万语,在屋角、树梢、石缝间低回盘旋,像一句未曾说尽的告别,又像一次悄然归来的重逢。

院长坐在记忆花园的老槐树下,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天还未亮,星子仍挂在天边,稀疏而清冷。他没有睡。昨夜他又梦见了祥子??不是那个在光影中消散的身影,而是更早之前,穿着洗得发白的学生服,蹲在井边给一只受伤的麻雀喂水的模样。那时的祥子话不多,眼神却干净得能照见人心。他总说:“它疼,我知道。”

如今那只麻雀早已不知去向,可它的鸣叫,却成了后来无数个夜晚里,第一个响起的声音。

院长轻轻放下茶杯,指尖触到泥土。昨夜那场细雨让土地松软,几株新生的水晶芽正从地下探出头来,叶片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把月色揉碎了织进去的。它们不靠阳光生长,也不惧寒霜侵袭,只依循一种更为隐秘的律动??那是心跳的节奏,是某个人终于肯说出“我需要你”时的颤抖。

远处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坚定。是卡洛斯来了。他肩上披着一件旧军大衣,脸上那道疤痕在晨光中显得不再狰狞,反倒像是一道被岁月抚平的印记。他在院长身旁坐下,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一张纸条。

纸上写着一行字:

>“爸,我今天帮一个女孩找到了她走失的猫。她说谢谢的时候哭了。我突然觉得……你要是看见,也许会笑。”

院长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头:“他会笑的。”

卡洛斯低头,声音很轻:“我已经不怕提他了。以前我以为,只要不说,就能忘记痛。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忘记,是从记住开始的。”

两人沉默地坐着,任风吹过林间。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水晶芽丛中传来。一朵花开了??不是缓缓绽放,而是猛然一震,如同某种信号被触发。紧接着,整片“倾听之林”同时发出嗡鸣,叶片交错摆动,竟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身影不高,瘦削,穿着熟悉的粗布衣裳,嘴角微微扬起,像是随时准备说一句“我在”。

卡洛斯猛地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

“是他。”他喃喃道,“真的是他。”

但那影子并未停留,只轻轻抬手,指向南方。随后便如烟散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院长却已明白。

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该出发了。”

“去哪儿?”卡洛斯问。

“云南。”院长说,“有人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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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他们抵达了云南边境的一座小山村。

这里曾是战火波及之地,如今废墟之上重建了几排矮房,孩子们在泥地上踢着铁罐玩耍,笑声清脆。村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欢迎来到听见村”。

一位年迈的女教师迎了出来。她认出了院长胸前佩戴的蓝灰石子徽章,激动得双手发抖。

“你们终于来了!”她声音哽咽,“我们等了整整三个月。”

“发生什么了?”院长问。

女人抹了抹眼角:“自从上次那朵枯铃兰化作金雾之后,村里每晚都有孩子做同一个梦??梦见一片梅园,有个穿灰衣的少年对他们说:‘轮到你们了。’”

“轮到我们做什么?”卡洛斯追问。

“讲故事。”女人轻声道,“他说,每个人的故事都值得被听见,尤其是那些没人愿意听的。”

她领着他们走进村中唯一的小学。教室墙上贴满了画:有炸毁的房子,有哭泣的母亲,有躲在地窖里的孩子,还有天空中落下的火球。每一幅画下面,都写着一句话:

>“我记得那天妈妈把我塞进柜子,说‘别出声’。”

>“我哥哥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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