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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修(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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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绰生性外热内冷,从无掩饰。几分古怪又几分可爱,还有几分让人生恼的憋屈滋味。

但面对着名叫“陆瑾”的师兄时,对方身上的那几分可爱便显眼许多——蹇绰怎么不在自己面前如此?明明他才是有名分的那一个!

瞧见蹇绰走上前去,亲亲切切地喊对方师兄,秦子衿在心里冷笑:呵。这是藏都不藏,把自己当个死人是吧?

瞧见陆瑾对着蹇绰有几分回避,秦子衿又在心底冷冷想着:呵。这是在自己面前故作不熟,想瞒天过海吧!

他虽不喜蹇绰,但从来没有正房给野男人挪位子的道理。

蹇绰还不如昨天一剑攮死自己来得痛快!他就在剑修家祖坟里葬着,野男人再不要脸、再想要自己挪位子,也不可能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扔了。

他们南岭修士要脸得很,死都要死在正夫这个位置上。

蹇绰走出刑堂,去往前厅。瞧见自己师兄与自己的道侣一人坐在一边,俱冷着脸。

他走向秦子衿。对方瞧见他走了过来,仿似得胜一般,下巴微扬着像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不由升起几分疑惑。

“道友,”他笑着开口,“我与长老说了,他说我胡闹、对不起你,狠狠骂了我一顿。让我给你好好赔礼道歉,现在就能解除我俩之间的道侣契约。”

其实这些话全是蹇绰临时瞎编。

总不能和秦子衿说,长老以为自己变心,要为了个不记得是谁的魔修,毁契抛夫吧?

听见他说要解除契约,秦子衿的脸色莫名更坏。

这么讨厌自己?就算是这样的好消息,也盖不过同自己说话的不快?

蹇绰转头望向望向师兄。

陆瑾见两人站在一处,便挪开了眼。蹇绰正琢磨着师兄为何如此别扭,连望自己一眼都不肯,秦子衿已经不动声色地绕开他,挡在两人之间,以胳膊推了推蹇绰说:“在想什么?快走吧。”

蹇绰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

秦子衿发觉对方眼形杏圆,笑起来时会微微弯起,十足可爱。

自然他也困惑,为何蹇绰在剑宗人缘并不好?

秦子衿在玄霜剑宗待了两年,自然也知晓这里的一些流言蜚语。他听说过蹇绰与师兄的纠葛,却只信两人自小青梅竹马那部分,后半段恩断义绝是演出来骗他这个正宫,骗所有人的。

但传言说蹇绰不与其他师兄弟亲近,总是孤零零一人,这倒是有几分真。从蹇绰昨日重伤回宗门,又主动寻上自己开始;他就不曾见过有陆瑾之外的人主动寻过、搭理过蹇绰。

偶尔在路上遇见,对面脸色也不阴不阳、古古怪怪。

说来也奇怪。旁人与蹇绰亲近,秦子衿不高兴;旁人给蹇绰冷脸吃,秦子衿便更不高兴。

秦子衿随口询问:“你在剑宗怎么人缘这么差?好歹当过几年首徒大师兄吧?受了伤也没人关心关心?”

“我也不知道。”蹇绰皱眉。

他那么厉害,又那么讲道理。被他杀的人没批评过他,侥幸没被杀的更是一点坏话都不会讲。

蹇绰比秦子衿矮些,只好仰着脸与对方说话。加之他说话轻声细语,微微带笑,简直就是一位小妻子同闹矛盾的丈夫说话一般。

陆瑾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转身就走。

蹇绰抬眼望去,被秦子衿再一次转身挡住。法修拽起蹇绰说:“走,我们去见那个长老!我和他还有不少旧账要算呢!”

蹇绰有些犹豫,毕竟他其实挺护短。

如果秦道友真要和长老算账,他是维护长老,还是维护道侣?要不公平些,倘若秦子衿说得有理,自己就给长老一下;长老说得对,那再回头给秦子衿一下剑。

蹇绰认真计较着,秦子衿拽着他在路中无人处停下步伐。

“蹇绰,”对方严肃着脸叫他,“怎么总是与我说话时心不在焉?”

“没有,”蹇绰很无辜,“我是在想,如果你和长老真有账要算,我该怎么给你出头呢!”

秦子衿有些脸热,他咳嗽一声,说:“你莫要用这些话来哄我。我认真问你,你与我说实话。”

蹇绰没听懂,但点头。

秦子衿:“你和你那个师兄是什么关系。”

蹇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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