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麻烦听听我的虔诚祈愿(第3页)
画面扫过夜空,无数烟花正在绽放,像打翻的星河倾泻而下。
归途时,夜色已深,寒气渐重。她突然搂住我的肩膀,“冷吗?”
眼眶瞬间发热,她总是能察觉我所有未说出口的感受。
从前说“冷”换来的只有“活该”二字,让我学会把所有的需求都咽回肚子里。
我不自觉地往她怀里缩了缩,“有姐姐在身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一点都不冷了。”
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最温暖的不是衣物,而是有人愿意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寒冷。
夜色中,我们的脚步声在街道上轻轻回荡。
“姐姐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我转头问道。
“还有几天才上班。”她紧了紧搂着我的手,“你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我停下脚步,鼓起勇气,“姐姐……我想去看海,可以吗?”
她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怎么这么会撒娇呀。”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才惊觉,自己竟不自觉地用上了软糯的语调。从前对谁都不曾这样,唯独在她面前,所有的防备都化成了春水。
“我只跟你一个人撒娇嘛……”我低头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
她的手掌抚上我的后脑,动作轻柔得如同那天抚摸流浪猫,“正好我也想去。”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大海……有种特别的魅力。”
“真的吗?”我雀跃地问着,却在查车票时垮下脸,“票都卖光了……”
“那我们自驾去吧。”她晃了晃车钥匙,“反正邻市就有海。”
“那……明天就去好不好?”我下意识的拽着她的衣袖摇晃,“天气预报说明天海边会下雪呢。”
“雪中的海……”她眼眸中似乎多了写思考,“那我们得多带些厚衣服了。”
“嗯!”
我重重点头,已经开始想象,飘雪的海岸线,她呼出的白气,还有我们即将共同书写的新回忆。
回到家后,热水冲去了身上的寒意,我们各自沐浴后躺在了床上。
这时我才拿起手机,点开与母亲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前段时间回家时的简短报备,往上滑动,一整年的对话寥寥无几,像一条干涸的溪流。
指尖继续上划,很快就翻到了尽头。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个遥远的下午,小学一年级的家长会结束后,美术老师特意叫住了我和母亲。
“您看。”老师兴奋地展开我的画作,“这孩子在绘画上面很有天赋,值得系统培养。”
那一刻,我看见了母亲眼中久违的光芒,像是有人擦亮了一盏尘封已久的灯。
她蹲下身来抱住我,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着眼泪的咸涩。那是记忆中最后一次,她为我感到骄傲的模样。
后来,母亲偷偷在我书包里塞我喜欢的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