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火(第3页)
爷爷为了缓解气氛,干咳一声,找了个话题:“豆丁啊,最近在学堂里,功课咋样?”
罗隐收回心神,描述了自己最近月考取得的优异成绩。
爷爷听了很是高兴,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连声夸赞。接着,他又貌似随意地问道:“那……最近有没有惹你娘生气啊?”
罗隐心中猛地一跳,垂下眼睑,低声回答:“没……没有……”实际上,他何止是惹母亲生气,他简直是夜夜与母亲在炕上“贴身肉搏”、“殊死较量”,将母亲“得罪”得彻彻底底。
爷爷并未察觉孙子的心虚,只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好……要听话,别惹你娘生气……她一个人,不容易。”
他注意到孙子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的胯下,不由嘿嘿一笑,带着点老不修的得意:“咋?瞅着了?吓到了吧?没事,等你小子再长大些,没准儿也能这样。”
罗隐心里暗自嘀咕,他可一点也不希望自己那地方长得如此……狰狞可怖。
爷爷忽然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神秘感,对孙子说道:“其实啊……豆丁,爷爷告诉你,村里那些老娘们儿,别瞅着脸啊身上啊白净,她们下头那地方啊,颜色也深着呢……跟咱们老爷们儿差不多,都是黑黢黢的……”
罗隐闻言,心中深以为然。
他想到了母亲,母亲全身肌肤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可偏偏双腿之间那片神秘的幽谷,却是深沉的棕褐色,浓密的毛发卷曲着,充满了野性的、与外表截然相反的诱惑力,反差极大。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爷爷那虽然略显沧桑、但尺寸骇人的物事上,忍不住将其与记忆中泰迪那根同样颜色深、却更显脏乱年轻的“凶器”进行比较。
爷爷的显然更干净些,但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尺寸也似乎更胜一筹。
经历了最近与母亲频繁的“战斗”,罗隐懵懵懂懂地开始意识到“尺寸”在某些事情上的重要性。
一股强烈的羡慕和好奇促使他鼓起勇气,小声问道:“爷爷……你……你这里……怎么长得……这么大?我……我以后也能长成这样吗?”
爷爷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勾起了往事,嘿嘿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我一猜你小子就得问这个!嘿,你爹小时候,也偷偷问过我……”
他陷入了回忆,声音变得悠远:“说起来啊……可能跟我小时候经常吃后山的一种野菜有关系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反正打那以后,就跟吹了气似的,越来越大……”
“那时候家里穷啊,经常揭不开锅,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次,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实在没法子了,就壮着胆子跑到后山去挖野菜。那后山,可不是啥好地方,老辈子人说有狼,还有熊瞎子,邪性得很,村里人平时都不敢去。但你爷爷我那时候年轻,胆子肥,再加上饿急眼了,就豁出去了。许是祖宗保佑,运气好,我在后山乱石堆里,愣是找到了一条被荒草埋着的小路。顺着那小路往里走上个把时辰,就能到一个隐蔽的山谷,里头就长着那种野菜。”
罗隐听到这里,精神猛地一振,眼睛里放出光来,急切地追问:“爷爷!那……那地方你现在还能找到吗?”
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以前倒是熟门熟路。后来我还带你爹去过一趟,但那小子嫌那野菜苦得钻心,咽不下去。也是,不是饿到那份上,谁乐意吃那玩意儿?苦得你直跺脚,舌头都能麻半天。”
“等他后来娶了你娘,不知道咋的又想起这茬了,非要我再带他去寻。可那时候再去找,才发现那条小路早就被山洪冲出来的小河沟给截断了,加上年头太久,塌方的塌方,长树的长树,早就封死了。我带着他找了好几回,都没找着入口,最后他也只能死心了。”
见孙子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爷爷又补充道:“你要是真想去……等哪天得空了,爷爷我再带你去找找看。就怕你这小身板,进了那大山,没走多远就得累趴下喽。”
罗隐一听还有希望,急忙用力点头,像是生怕爷爷反悔。
爷爷脸色转而变得严肃,郑重地警告他:“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到时候我告诉你大概方位,你自个儿可千万不能偷偷去!那山里头情况复杂,你不熟悉,万一迷了路,十天半个月都转不出来!里头不光有狼,听说还有熊瞎子,太危险了!听见没?”
罗隐连忙保证:“听见了,爷爷,我一定不自己去!”
这时,母亲林夕月在外间收拾好了灶台和桌子,端着簸箕走了进来,开始收拾里屋炕上散乱的杂物和被褥。
自打母亲进来之后,罗隐就敏锐地察觉到,爷爷的注意力似乎不再完全集中在他身上了。
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悄悄地追随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罗隐甚至注意到,爷爷胯下那根原本软塌塌垂着的“黝黑巨虫”,似乎……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正在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趋势,逐渐抬头,展现出些许苏醒的狰狞迹象。
虽然母亲始终背对着炕沿,或是侧身忙碌,刻意避免与爷爷对视,但罗隐还是捕捉到,在她偶尔转身的间隙,那眼角的余光,总会以极快的速度,难以控制地扫过爷爷那愈发显眼的胯下之地,随即又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脸颊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潮便会再次泛起。
屋子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混合着尴尬、禁忌与某种暗流涌动的暧昧气息。
罗隐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心神不宁,如坐针毡,只觉得屁股底下的炕席仿佛长出了钉子。
母亲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会儿,终于直起腰,像是完成了某种艰巨的任务。
她尽量不与爷爷对视,目光落在空处,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爹……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改日……改日我再和豆丁来看你……我们……我们先回去了。”
爷爷坐在炕上,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那已经半抬头、愈发显得骇人的命根子,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他看着儿媳妇,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好……好……你娘俩回去……路上慢点……家里有啥需要出力气的话……记得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母子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罗隐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敏锐地觉察到,母亲的呼吸远不如来时平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紊乱的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剧烈地冲撞着,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