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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四象令第三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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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隐龙山脉的巅峰战场被分为三处。

一处是顾凌霄和玄帝的大战。

二人修为皆已步入源象境中期,修为相当。

顾凌霄手中的禁器‘断煞剑’,威力惊人。

兼之他精通阵法,蛊术,手段相比玄帝,更加犀利多变。

但玄帝手中,却有着诸多,取自皇宫龙升殿的秘宝。

这些宝物,历经百年灵脉与国运滋养,威力惊人。

如他头顶悬浮的那尊金色大印,甚至拥有一定程度,扭曲虚空的能力。

令玄帝拥有极其诡异的身法。

加上他手中镇国剑,蕴含惊人。。。。。。

暴雨过后,南岭的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桃树的叶子垂着,滴滴答答地落着残雨,像是天地在低声啜泣。那本《补缺录》依旧摊开在石台上,新浮现的“第四章”字迹尚未干透,墨色如血,隐隐泛着微光。

忽然,一阵风掠过,不是从林间吹来,而是自地底升起,带着冰川深处的寒意与远古尘埃的气息。石台微微震颤,书页无风自动,翻到了空白的第五章。

一行字缓缓浮现:

>**“第五章:当沉默也成为记忆……”**

紧接着,整片桃林的蓝花同时低伏,仿佛在行礼。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泥土上拼成模糊的名字??有些清晰可辨,如“苏清璃”、“赵明远”、“柳知微”;有些则残缺不全,只剩半边偏旁或一个声母,像是被时间啃噬过的骨头。

就在这静谧之中,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赤脚踩在泥地上,裤腿卷到膝盖,肩上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锄。他脸上沾着泥点,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把整个星空都装了进去。他走到石台前,放下锄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用油布包好的小册子,轻轻放在《补缺录》旁边。

册子封面上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忘名簿”。

他跪坐在地,双手合十,低声道:“我来了。”

话音刚落,桃林深处传来一声轻响,似笛未吹,却已有音律流转。少年闭上眼,嘴唇微动,开始诵读:

>“永昌三年冬,清忆司净史,活埋忆匠四十九人……”

这不是《补缺录》里的原文,而是他凭记忆复述的。每一个字出口,脚下泥土便裂开一丝细缝,钻出一株双铭花,湛蓝与银白交缠,随声摇曳。

当他念到“十二岁以下孩童七名”时,空中忽然浮现出七个模糊的身影,围成一圈,手拉着手,无声歌唱。那是从未留下姓名的孩子们,他们的声音早已消散于风中,如今却借少年之口重现人间。

“他们不该被叫做‘无名’。”少年睁开眼,望着虚影,“他们是第一批守真者。”

话音落下,七道身影齐齐转头,看向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即化作光点,融入桃林根系。

远处山道上传来喧哗声。

一群身穿灰袍的人正沿山路而上,胸前绣着一只睁眼的乌鸦??那是“启忆会”的标志。十年前,清忆司覆灭后,民间自发成立了这个组织,专事挖掘、整理、传播被掩埋的历史。他们手持铜铃、竹简、玉牒,肩挑背扛着各地送来的残卷与口述记录,每年清明都会来此祭拜《补缺录》,并提交新发现的真相片段。

为首的是一位老妪,白发如雪,拄着一根桃木拐杖,步履却稳健如松。她是陈砚的关门弟子,名叫沈眠,也是当今世上最后一位亲历过“净史之劫”的活体见证者。她八岁那年亲眼看见母亲被拖走,只因藏了一本手抄《民本章句》。她活了下来,靠吃纸灰充饥,在废墟里捡字认字,最终成了最锋利的笔。

她走近石台,看到少年手中的“忘名簿”,眉头一皱:“你是谁?”

少年低头:“我叫阿禾,生于西陲荒原,母亲是牧奴,父亲死于修筑归忆井的劳役。”

沈眠神色微动。归忆井??那口深达百丈的记忆之井,十年前由赵明远亲自监工建成,每一块砖都刻着一个被抹去的名字。据说,夜深人静时,井底会传出低语,那是亡魂在教生者如何记住。

“你为何在此?”她问。

“因为有人托梦给我。”阿禾抬起头,“她说,若我不来,第五章就永远写不完。”

沈眠一震:“谁?”

“苏清璃。”

四周骤然寂静。

连风都停了。

沈眠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地,三声,这是启忆会最高级别的确认仪式。她身后众人立刻散开,布下“守真阵”,以身体围成圆圈,防止外力干扰。他们知道,每当有重大记忆复苏,天地必有异象。

果然,下一瞬,整座南岭开始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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