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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两篇论文四种材料是非常非常确定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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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电磁学实验室上下已经忙碌了很长时间。

实验上连连有突破,再叠加邹建勇那边的数据,理论研究也有了跨越性进展。

到此,研究也陷入了一个瓶颈期。

理论的完善受限于实验数据,而实验受限于。。。

雪又落了下来,细密而无声,像无数未说出口的言语轻轻覆盖大地。陈屿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石桌渐渐被白雪掩埋,仿佛时间本身也在一层层地将过往深埋。他没有开灯,任屋内昏暗如旧梦残影。那页泛黄的纸片依旧搁在窗台上,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微卷,字迹也淡了许多,但“听而不应,方为大音”这几个字仍清晰可辨,如同某种不可动摇的信仰。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独自度过的雪夜了。小镇的冬天总是来得早,去得迟,人们裹紧棉衣匆匆穿行于巷口之间,彼此点头致意,却少有交谈。这种安静让陈屿感到熟悉,甚至安心。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沉默正变得越来越稀有??不是因为没人说话,而是因为没人再相信沉默的价值。

书架上,《无声的尊严》静静立着,封面漆黑如夜,角落那行小字几乎隐没在阴影里。它早已不再是一本普通的书。十年间,它被翻译成十七种语言,出现在大学课堂、心理咨询室、监狱图书馆,甚至某些地下读书会的秘密传阅名单中。有人称它是“反技术主义的宣言”,也有人骂它是“对共情文明的背叛”。但更多的人只是默默合上书页,然后长久地望着窗外,仿佛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曾渴望过不被理解。

陈屿从不回应这些讨论。他拒绝所有采访,谢绝讲座邀请,甚至连出版社想为再版加序言都被婉拒。他知道自己写下的每一个故事都不是为了说服谁,而是为了唤醒一种记忆??关于那些曾被我们忽视的、无需回应的温柔时刻。

比如母亲藏起日记的孩子,并非出于叛逆,而是因为她终于明白,有些心事只能属于自己;

比如丈夫死后仍不愿改嫁的女人,并非守节,而是她已学会与孤独共处,不再需要用新的关系填补空洞;

比如那位老人,在“情感共享营”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离去时说:“我这一生说了太多话,现在轮到世界闭嘴了。”

这些故事没有解决方案,也没有道德评判。它们只是存在,像风穿过林间,不留痕迹,却改变了空气的流向。

门铃响了。

陈屿回过神来,缓缓走向门口。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冲锋衣,手里抱着一本翻旧了的《无声的尊严》,封面上还贴着某高校图书馆的标签。

“您……是陈老师吗?”青年声音有些颤抖。

陈屿点点头,请他进来。

青年拘谨地坐在木椅上,双手紧紧攥着书。“我是从贵州来的,走了三天山路才搭上车。我在学校读您的书,读到第三遍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父亲从来不和我说话。”

他顿了顿,眼眶红了。

“他是个聋哑人,但我能说话。小时候我以为他不爱我,因为他从不回应我的问题。后来我学手语,拼命比划,他也只是看着我,不动。我觉得他是嫌弃我表达得太差。直到看了您书中那段‘父亲与雨夜’的故事……我才明白,也许他一直在听,只是选择不说。”

陈屿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我想问您,”青年抬起头,“如果一个人习惯了沉默,还能重新学会说话吗?”

“不能。”陈屿轻声说,“但你可以学会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青年怔住。

“你父亲不是不会说,是他选择了不说。这是一种尊重??对你内心空间的尊重。而你现在来找我,也不是为了让他开口,是为了让自己停止追问,对吗?”

青年的眼泪终于落下。

那一晚,他们在炉火旁坐了很久。青年讲起山村里的生活,讲起村里建起了“情绪监测基站”,每个家庭都被鼓励接入“心灵共振网络”,孩子们在学校每天要提交“情感日志”。他说有个小女孩因为连续三天记录的情绪波动低于标准值,被判定为“潜在冷漠型人格”,强制送进了心理干预中心。

“他们说那是帮助。”青年苦笑,“可我觉得,那是剥夺。”

陈屿沉默良久,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纸,写下几行字,折好递给他。

“去找这个人。”他说,“她在云南边境支教,十年前退出‘心链同盟’的技术组。她知道如何屏蔽低频共振波,也能教你做简易过滤装置。不要提我,就说……你说的是一个梦见雪的人。”

青年接过信,郑重收进怀里。

临走前,他回头问:“老师,您后悔吗?明明可以揭开一切,让大家看清真相,您却选择让它沉睡。”

陈屿望向窗外飘雪,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

“你看那棵树。”他指着院角一株老梅,“它每年开花,但从不宣告。它的美不在绽放的一瞬,而在寒冬中坚持不开花的权利。如果我们把真相当作武器四处挥舞,那我们就成了另一种‘回音巢’??强迫别人听见我们想让他们听见的声音。真正的自由,是允许别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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