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云涌（第4页）

秦渊的说法很简单——对方骚扰女顾客，上门砸店，自己被迫自卫。至于那恐怖的身手，他只含糊地说是“以前在部队练过”。

苏晚晴的证词有力地支持了他的说法，加上现场众多目击者（虽然一开始没人敢上前，但事后都很乐意作证）和巷口的监控，事情很快清晰。

王总和他的打手们被依法处理。秦渊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不予追究。

离开警局时，己是后半夜。江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洗刷着夏夜的闷热。

苏晚晴的药效基本过了，除了有些疲惫，己无大碍。她的司机开着另一辆车早己等在门口。

“今晚，真的非常感谢你。”苏晚晴看着秦渊，语气真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没想到因为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的店……”

“店没事。”秦渊打断她，看了看天，“能走了？”

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苏晚晴微微噎了一下，从小到大，还没哪个男人对她这么不耐烦过。她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点新鲜？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那王总再找你麻烦，请一定联系我。在江城，我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秦渊瞥了一眼名片。

【盛世集团总裁苏晚晴】

他没接：“没必要。”

苏晚晴的手僵在半空。

这时，那位做笔录的飒爽女警也下班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还在门口，目光在秦渊身上停顿了一下，开口道：“事情虽然了了，但那些人未必甘心。自己小心点。”语气比起之前的公事公办，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照。

秦渊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女警也没多说，冲苏晚晴点了点头，快步走向自己的私家车。

雨丝细密，路灯昏黄。

秦渊径自走进雨里，朝着他那条烟火小巷的方向，背影很快融入了朦胧的夜色，仿佛刚才的一切惊心动魄，都只是这都市夜晚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苏晚晴站在原地，捏着那张被拒绝的名片，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冷艳的脸上神情复杂。她低头，又看了看警局门口——那位女警的车子也刚刚驶离。

赤着上身、满是伤疤的恐怖身手，对巨额酬劳的冷漠，拒人千里的态度，还有那位明显不一般的女警……

这个烤串的男人，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她深吸一口微凉的潮湿空气，转身上车。

“查一下那个人。”她对前排的助理吩咐道，声音恢复了商场女总裁的冷静与决断，“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车子发动，滑入雨夜的车流。

城市的另一端，一栋高档公寓内。

冷艳的女医生放下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刚收到的讯息。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都市霓虹，眼神幽深。

角落里，一个打开的医疗箱旁，不经意地露出半截黑色哑光、造型奇特的手柄，不像任何己知的手术器械。

雨，下得更大了。

这座喧嚣的都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因为今晚小巷里的冲突，被悄然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