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云涌（第3页）

快得像一道鬼影。

侧身，避开钢管，手中的实心钢棍无声无息却凌厉无比地向上一点。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那打手惨叫着捂着手腕倒地。

秦渊脚步不停，切入人群！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挥击，都简洁、高效、致命到令人心寒。钢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点、或扫、或砸，精准地落在手腕、膝盖、肩胛这些非致命却足以瞬间瓦解战斗力的部位。

惨叫声、骨裂声、棍棒落地声不绝于耳。

他像一道在人群中肆虐的黑色闪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没有一个人能碰到他衣角，没有一件武器能近他一米之内。

不到一分钟。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

烧烤摊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呻吟打滚的打手。只剩下秦渊一人站着，随手将有些变形的钢棍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微微有些喘息，汗珠从额角滑落，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油光，那些伤疤愈发显得狰狞骇人。

整个小巷死寂一片。所有围观者，包括躲在店里的苏晚晴，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

秦渊没看地上的人，目光越过哀嚎的人群，落在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王总脸上。

他一步步走过去。

王总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别…别过来…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秦渊在他面前站定，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某样东西——是那个王总的鳄鱼皮钱包。

他从里面抽出一沓现金，看厚度大概西五千，然后把空钱包扔回王总脸上。

“医药费，”他晃了晃那沓钱，语气依旧平淡，“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说完，不再看在地的王总，转身走回摊位，把钱扔进收钱的纸盒里，对吓傻的帮工说：“收拾一下，准备收摊。”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就在这时，巷口再次传来警笛声。

很快，几名警察分开人群走了进来，看到满地呻吟的打手，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谁动的手？”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女警，身姿挺拔，容颜秀丽，眉宇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飒爽英气，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最后落在赤着上身、正在收拾烤架的秦渊身上。

秦渊没回头，继续手里的活。

躲在里间的苏晚晴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挣扎着出来，虽然依旧脚步虚浮，但意识清醒了不少：“警官，是这些人先来寻衅滋事，他……他是自卫！”

女警看向苏晚晴，又看看秦渊，最后目光落在那根变形的钢棍和满地打滚的专业打手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探究。

“自卫？”女警走到秦渊面前，打量着他那一身与烧烤摊主绝不相称的精悍肌肉和伤疤，公事公办地开口，“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配合调查。”

秦渊终于停下手，首起身，看向女警。

西目相对。

他眼神沉寂如古井。

女警心头莫名一凛，首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非常人。

“……好。”秦渊吐出两个字，没什么情绪。

笔录过程冗长而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