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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怎么做到的呢?把非军事系统里的人员融合进来,从而形成军事优势……祂思忖着,可惜没有什么头绪——早知道就不和法尔法要那四座城池作为之后帮忙的交换了,要这个明显更划算一些。
红发魔鬼走走停停,最终遗憾地自己的军队返程了。
祂丝毫不意外,或者说,不疑惑法尔法之后可能的打算,也就是——和他的兄长做一做了结,在别人看来,也许这纯粹是以卵击石,喔,其实就这件事,哪怕法尔法代有心想避,估计也躲不了多久。
祂不意外的是,法尔法诺厄斯,怕未必一定面临着一个避无可避的死局。
一切还尚未有定论。
……
……
“来吧,解释一下?”
法尔法代叹了口气,他就没搞懂,维拉杜安抽的什么风,不就是被抓了一次,至于在这上演长跪不起吗?害得他疑心了一秒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没来得及得知的情报——发消息问了一圈后,城堡那边安然无恙,克拉芙娜在布斯沙斯过来的半小时前刚整合好那四座法尔法代准备当添头送给库尔库路提玛的城池交接文件,也没事。
喔,倒不是他大方,他能通过库尔库玛搭上列列根波利斯出手帮忙,光靠解除祂的瘟疫肯定是不够的。
“我……”
他打好的满腹草稿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好吧,维拉杜安抿了一下唇,他该怎么开口?您要是有空的话,您可以看一看我的契约,然后就知道我说了哪些谎——太荒谬了,还有比这更不真诚的坦白方式吗?
而法尔法代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他做完心里建设的,他本来应该丢下一句回头再议,然后走出帐篷,和其他人商量下一步该如何防范,催一催炼金术士那边的进度之类的。
他也真这么干了,就是在迈出帐篷前,他差点和跑过来的阿达姆撞了个正着。
“哎呀……谁——小殿下?”
他及时刹车,才好歹没酿成惨剧。
“你过来做什么?”法尔法代问。
“嗬……不是您突然传令让我过来吗?”
法尔法代:不,我那是确认你还活着没,你给个回信就成!
他没好气地让阿达姆从哪来的滚回哪工作去。
在法尔法代没看到的地方,阿达姆越过他,好吧,尽管小殿下的个子窜得很快,但依旧是少年体型的他是没法在身高上和成年男子媲美的——这玩世不恭的男人正巧和被救回来没多久的维拉杜安对上了视线。
这本来没什么,法尔法代隐约知道他们不太对付,他习惯于把这归为出身、习惯和性格,没想到他刚走没多远呢,瓷器被撞碎、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就伴随着打斗响起,这让法尔法代脚步一顿,不得已匆匆折返。
“阿达姆你又——”
维拉杜安也不是第一次揍阿达姆了,一般情况下,没他的命令,维拉杜安都是站在他边上,对着阿达姆的挑衅不时冷笑或翻个白眼什么的,这让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阿达姆先动的手。
但法尔法代难得出了一次错。
在坐着躺着都算宽敞、但施展不开拳脚的帐篷内,都没动用武器、却打得异常凶猛的两人——维拉杜安把阿达姆揍得直流鼻血,而阿达姆也毫不留情地回敬对方,把他的眼眶锤得乌黑,他们压根就是带着弄死对方的力道去的,法尔法代呵了几声都没能让他们停住。
少年深吸一口气。
他一拍手掌,从角落里冒出的蝎子给了他们一人一下,钻心的疼痛足以让他们僵住,然后少年迈步过去,第一次进行了物理劝架,简而言之就是给了他们一人一下。
“你们发什么癫?”法尔法代厉声问。
他抓着维拉杜安的右手,和阿达姆的衣领,而满嘴满鼻都是血的男人大笑了起来,这让他的血流得更多了,还让他小小地呛了一下:“哈哈哈,小殿下,可不是我先找茬……你不如问问,这个狗屎东西、咳咳……在外边做了什么!”
“我劝你把口水咽下去再说话,”维拉杜安冷冰冰地说:“血口喷人也不是这个做法吧”
“那就得问问是谁在心虚了。”
阿达姆嘲讽道。是的,他是对着维拉杜安说了一句——类似于叛徒之类的话,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以往也没见这狗东西那么疯地扑上来打他,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您知道,”阿达姆挣扎着站起来:“我在看人这方面可很有天赋的……比如谁能当忠犬,谁是条——死心不改的恶犬!”
“劳驾,”法尔法代说:“你看人的方法就是把人比作狗?”
“这不重要,你意会一下嘛,殿下。”他说,抬起手,指向了维拉杜安:“不如问问他在心虚什么呢?趁领主还在,你还是早点坦白——”
在邀请库尔库玛喝点什么的时候,侍从也顺便给法尔法代泡了一杯茶,不过,由于忧虑,他一只没碰过他的那杯茶。
此刻,那杯子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可能是为了掩饰心境,也可能是为了平复情绪。
阿达姆站在法尔法代身后,他其实没听维拉杜安在讲什么,实在带着漫不经心的情感,重新点燃的烛火里,恍惚间,好像杵在那讲陈芝麻烂谷子故事的不是维拉杜安,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