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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之含糊地应了一声,“…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校医点点头,“可以了,记得好好休息。”
闻叙之试着迈开步子,但裙摆的布料也难免摩擦到腿根的磨伤,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圈红红的,嘴唇紧抿,显然在极力忍耐。
时序心如刀绞,立马在她面前蹲下身。
“我背你。”
闻叙之看着他的后背,只犹豫了两秒就慢慢趴了上去。
时序小心地避开她大腿的伤处,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将她背了起来。
她很轻,像一根羽毛柔软地伏在他背上。
时序心底的暴戾被这种依赖的假象暂时抚平。
他背着她走了一条小路,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他们在一起。
闻叙之将脸埋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蔫巴巴的,像躲雨不成还淋湿了一身毛的猫咪。
虽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已经查清楚,但闻叙之被闪电载着消失在众人视线后到沉抒白骑马追上去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抒白是怎么救下叙之的?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沉抒白有没有碰她…?
这个念头化作实质性的疼痛,在时序的大脑里跳动。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状似无意地试探。
“叙之……你一个人被马带着跑那么远…是不是吓坏了?后来…是沉抒白帮了你吗?”
趴在他背上的闻叙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沉抒白……
想到那个冷漠的身影精准地截停失控的马匹,想到他把自己从马背上抱下来,想到他说的那些关于“示弱”的话……
可能……有后怕,有感激。
但更多的是在他面前暴露了所有狼狈和愚蠢的羞耻感,以及……因为被拯救而产生的微妙悸动。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混乱,她不想深究,但她也不想对时序全盘托出。
“嗯……当时真的吓死我了!”
她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开始噼里啪啦地倒苦水。
“都怪那个神经病!她就是想逼死我!!!那匹马也是!根本就是一匹疯马!!一点都不听话……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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