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挑战实业运营（第2页）
商人脸色微变："这里没有动力源，试不了。。。。。。"
"乔，把马套在传动杆上。"斯嘉丽打断他。佃户乔熟练地将马缰绳穿过特制的滑轮，轻轻一拉，机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锯片慢慢转动起来。但没过多久，就听到"咔哒"一声，机器卡住了。
"看到了吧？"斯嘉丽看着商人，"齿轮咬合有问题，而且锯片需要更换。五十美元，包括所有零件和运输——您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巴特勒船长的拍卖行，说不定他那台没修的机器，还能砍砍价。"
最终，他们以六十美元的价格成交。商人还附赠了一本设备说明书，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说明和图纸。斯嘉丽把说明书小心地折好，心里己经有了修理设备的人选——塔拉庄园的老黑奴摩西，他年轻时在铁匠铺当过学徒。
回到塔拉，老摩西捧着说明书研究了两天，最后肯定地说："小姐，这机器问题不大，就是齿轮磨损了，需要重新打磨。锯片得找铁匠重新锻造，最好是带锯齿的那种。"
"需要什么工具？多少钱？"斯嘉丽问。
"我需要一套锉刀和熔炉，"老摩西指着说明书上的图纸，"锯齿可以让铁匠按这个样式做，大概需要五美元。最重要的是动力，这机器最好用水力带动，比马和蒸汽都便宜——对了，小姐，昨天去镇上买铁料，听铁匠说巴特勒船长最近运了批新的锉刀过来，质量比咱们现在用的好得多，就是价格贵点，咱们要不要咬牙买一套？修机器要是工具不好，容易出岔子。"
斯嘉丽想了想，摇头道："先买普通的用着，等木材厂赚了第一笔钱，再换好工具。现在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接下来的两周，塔拉庄园几乎全体动员。佃户们帮忙清理林地、搭建工棚，乔带着几个自由黑人修建水坝和引水渠，摩西则指挥着铁匠打磨齿轮、锻造锯片。斯嘉丽每天往返于塔拉和红河谷之间，既要安排伙食，又要记录账目，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研究那本设备说明书。
"小姐，这样下去您会累垮的。"媚兰抱着婴儿来看她时，发现斯嘉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带来一篮刚烤好的玉米饼，"我让迪尔西熬了肉汤，你必须停下来吃点东西。"
斯嘉丽接过玉米饼，狼吞虎咽地吃着："等机器装好就好了。媚兰，你知道吗？昨天亨德森先生来考察，说如果木材厂能雇佣十个以上的工人，政府可以减免部分税收。对了，你娘家那位远房表哥，以前在锯木厂做过监工，他有没有听说过巴特勒船长？要是以后咱们木材多了，说不定能通过他找找销路。"
"威尔应该听过，他在亚特兰大待过几年。"媚兰笑着说，"等他来了，你可以问问他。不过听说那位船长脾气不太好，一般人很难跟他打交道。"
第二天，媚兰的表哥威尔?本恩来到了红河谷。这个瘦高的年轻人虽然腿有点瘸，但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出了设备安装的问题："水轮的位置不对，应该再往下游移三米，这样水流冲击力更大。还有传送带的角度，太陡了会磨损过快。"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以前在亚特兰大的锯木厂干活时，见过巴特勒船长一次，他来考察过我们厂的设备，当时就说南方的木材要想卖得远，必须提高加工精度，不能只卖粗加工的木板——这话现在想想，确实有道理。"
在威尔的指导下，工人们调整了设备位置。当摩西启动水闸，水流推动水轮转动，带动锯片发出"嗡嗡"的声响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斯嘉丽看着那片闪烁着银光的锯齿，感觉心脏都要跳出胸腔——这声音，就是塔拉重生的希望。
木材厂即将开工，最紧迫的是招募工人。斯嘉丽让乔在镇上张贴告示，承诺每天一美元工资，管一顿午饭。消息传开后，前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有自由黑人，有贫穷的白人佃户，甚至还有几个从城里逃难来的技工。
"小姐，招这么多黑人恐怕不妥。"威尔有些担忧地说，"镇上的白人己经在议论了，说您不该让黑人和白人一起干活。还有人说，巴特勒船长的拍卖行里，就有不少白人因为找不到工作，去他那当搬运工，结果被其他白人嘲笑，您要是坚持这么做，怕是会引来更多闲话。"
斯嘉丽正在登记应聘名单，头也不抬地说："我只看谁能干活，不管他是什么肤色。威尔，你负责制定考勤表，按工时发工资，干得多的还有奖励。"她拿出穿越前带来的笔记本，上面画着现代考勤制度的草图，"每天开工和收工都要记录时间，周末休息一天，病假扣工资但提供医疗帮助——巴特勒船长做生意讲究规矩，咱们办厂也得有规矩，这样才能长久。"
威尔看着那些奇怪的表格，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照办的，不过。。。。。。"他压低声音，"那个叫萨姆的黑人木匠，以前是庄园的奴隶监工，很多黑人都怕他。"
斯嘉丽抬头看向人群中那个高大的黑人，他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警惕。"萨姆木匠，"她扬声喊道，"你会修理锯木机吗？"
萨姆愣了一下，慢慢走过来："回小姐，我在里士满的锯木厂做过六年修理工。"
"很好，"斯嘉丽点头，"你被雇佣了，负责设备维护，工资每天一点二五美元。"她故意提高了工资，"但有个条件，你要教其他工人保养设备，不能摆架子——咱们要做长久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这点得学巴特勒船长，他虽然投机，但对跟着他干活的人，从不亏待。"
萨姆惊讶地看着她，黝黑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开工第一天，斯嘉丽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着二十多个工人整齐地站在下面。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从今天起，红河谷木材厂正式开工！我知道大家以前可能是奴隶，可能是佃户，但在这里，你们都是工人，凭本事吃饭！"
她指着墙上张贴的规章制度："第一条，按时上下班，迟到早退扣工资；第二条，爱护设备，损坏赔偿；第三条，互相帮助，不许打架斗殴；第西条，每月评选最优秀的工人，奖励五美元！"
工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既兴奋又忐忑。当斯嘉丽宣布开始工作时，威尔吹响了哨子，水轮开始转动，锯木机发出了轰鸣。第一个原木被推上工作台，萨姆熟练地调整好位置，随着锯片落下，整齐的木板应声而落。
斯嘉丽站在一旁，看着木材被加工成不同规格的木板，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第一批产品的规格和数量——这些数据将帮助她了解市场需求，优化生产流程。
然而，麻烦很快就来了。下午时分，几个骑着马的白人冲进了木材厂，为首的是镇上的治安官。"奥哈拉小姐，有人举报你非法雇佣黑人，违反了州里的新规定。"治安官傲慢地说，眼睛却瞟向那些整齐堆放的木板。
斯嘉丽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治安官先生，请问我违反了哪条规定？重建法案允许自由黑人受雇工作，我这里有正规的雇佣契约。"她拿出文件夹，"而且我己经向亨德森税务官报备过，木材厂享受税收优惠，条件就是雇佣本地工人，包括自由黑人。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亨德森先生，或者。。。。。。"她话锋一转，"去问问巴特勒船长，他拍卖行里也雇了不少黑人，难道您也要去查他？"
治安官没想到她会提到巴特勒——谁不知道那位船长背景复杂，连北方佬都要给几分面子，他哪敢去招惹。治安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悻悻地说："只是例行检查。。。。。。以后注意点影响。"
看着治安官一行人离去，威尔松了口气："小姐，您真勇敢，连巴特勒船长都敢提。"
斯嘉丽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乔，你明天去亚特兰大，把第一批木板送过去，顺便问问建筑商有没有更多订单——对了，要是遇到巴特勒船长的人，也可以探探口风，看看他们要不要木材，咱们的木板质量好，价格比市面上低两美分，应该有竞争力。"
夕阳西下时，斯嘉丽算完当天的账目，嘴角露出了微笑。第一天就生产了两百英尺木材，按市场价能卖七十美元，扣除成本和工资，净赚三十五美元。照这样下去，不到一个月就能还清科恩的借款。
"小姐，该回家了。"波克赶着马车过来，车上装着给塔拉的工人们带的玉米饼，"对了，今天在镇上听人说，巴特勒船长要去新奥尔良，好像是要运一批建材回来，要是咱们能赶上他回来，说不定真能谈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