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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渊的量子右眼扫过两位同伴：卢雨晴体内的量子特征显示她具备操作控制系统的天赋；陶坤垣胸口的观测者协议则是连接两个装置的关键。而他自己。。。

"我去。"沈凌渊轻声说，"这是我的。。。职责。炁眼是钥匙。"

卢雨晴想反对，但数据无情地支持着这个决定。只有沈凌渊的量子右眼能打开金字塔通道，只有他能承受控制室的能量场。

陶坤垣默默将反重力滑板递给他："72小时后，无论结果如何，天门都会开启。整个人类文明将面对测试。"

沈凌渊接过装备，量子右眼最后一次闪现未来画面：金字塔内部。。。控制室中的黑色球体。。。然后是。。。分岔的时间线——一条通向红色毁灭，一条通向蓝色光芒。

"还有一个信息。。。"他看向两位同伴，"月球观测者不是守卫。。。是前一个失败的测试者。我们。。。可能是银河系最后的机会。"

火星的沙暴在舷窗外咆哮，仿佛远古巨兽的怒吼。

倒计时：71小时03分22秒。8。文明试炼

（1）

火星的沙暴像活物般撕扯着沈凌渊的防护服。反重力滑板在每秒80米的狂风中剧烈颤抖，能量指示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绿色跌向黄色。沈凌渊将身体压到最低，量子化的右眼穿透红褐色沙尘，锁定那座仍在生长的黑色金字塔。

"距离。。。1。2公里。。。"通讯器里传来卢雨晴断断续续的声音，"能量。。。撑不到。。。改变路线。。。"

沈凌渊没有回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维持滑板平衡和导航上。炁眼提供的多重数据流让大脑如同被烙铁灼烧——右前方50米有致命旋风；左侧地表温度骤升至120度；金字塔表面的能量脉动每隔37秒形成一次可穿越的"静风窗"。

滑板突然剧烈倾斜，一块被狂风卷起的尖锐岩石擦着沈凌渊的头盔飞过，在面罩上留下一道蛛网般的裂痕。警报声刺耳地响起："压力泄露！外部环境致命！"

沈凌渊单手操作滑板，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取出应急密封胶。面罩裂缝在火星极低气压下像吸管般抽吸着他肺里的空气。他咬开胶管，凭感觉将粘稠的液体抹在裂缝上。胶体接触火星大气瞬间固化，暂时封住了泄漏。

"沈凌渊！回应！"卢雨晴的声音因焦急而失真。

"还。。。活着。。。"他喘息着回答，右眼因过度使用又开始流血。血液在零重力环境中形成漂浮的红色球体，被狂风瞬间撕碎。

能量指示器跌入红色区域。滑板速度骤降，高度表显示他们正在缓慢但不可逆转地下坠。金字塔仍在800米外，而沙暴越来越猛。

"必须。。。冒险。。。"沈凌渊咬紧牙关，主动将炁眼能力提升到新层级。剧痛如闪电般贯穿颅骨，但视野也随之扩展——他看到了沙暴背后的量子结构，看到了能量流动的"静风通道"，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路径。

滑板突然急转，冲入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相对平静通道。能量消耗立即减半，速度却提升了三倍。代价是沈凌渊的右眼完全被血蒙住，左眼视力也开始模糊。

"发现入口！"卢雨晴在极光号上通过遥测数据喊道，"正前方300米，金字塔基底！"

沈凌渊的炁眼己经看到了那个三角形开口——与贵州溶洞青铜门完全相同的设计，只是放大了上千倍。门楣上刻着西个巨大的汉字："文明试炼"。

滑板能量只剩3%。最后的冲刺如同在噩梦中奔跑，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永远无法到达。当能量彻底耗尽，反重力场消失的瞬间，沈凌渊奋力一跃——

他像破布娃娃一样撞在金字塔外壁上，但奇迹般地落在了入口平台上。磁力靴自动激活，将他固定在金属地面上。身后，失去动力的滑板瞬间被沙暴卷走，消失在红褐色混沌中。

"到达入口。。。"沈凌渊艰难地爬起来，右眼暂时失明，左眼视线也被血污模糊，"开始。。。最终阶段。。。"

金字塔内部的通道出乎意料地平静。空气居然可以呼吸——富含氧气的混合气体，温度恒定在22度，湿度完美。沈凌渊卸下破损的头盔，深深吸入这陌生的空气，肺部却没有丝毫不适。

"大气成分。。。与地球完全相同。。。"他对着通讯器说，但只收到静电噪音。金字塔内部的某种场屏蔽了所有外部信号。

通道墙壁覆盖着与贵州青铜器相同的纹路，但在这里，那些纹路是活动的，如同血管般脉动。随着沈凌渊深入，纹路的脉动开始与他心跳同步。炁眼虽然失明，但他能"感觉"到前方控制室的召唤——那里有某种东西正在等待。（2）

转过最后一个弯角，通道突然开阔成一个球形大厅。正中央悬浮着一个黑色球体，与月球"摇篮"基地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规模更大。球体下方是一个圆形平台，上面刻着复杂的星图。

沈凌渊的右眼突然恢复部分视力，但看到的不是常规光谱——黑色球体在他眼中是由无数旋转的量子比特构成的动态结构，每个比特都存储着海量信息。更惊人的是，球体表面浮现出与炁眼完全相同的符号。

"欢迎，第9714号测试者。"

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作用于沈凌渊的思维。他踉跄着走向平台，每一步都让右眼的疼痛加剧。

"我不是。。。测试者。。。"他艰难地回应，"我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