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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时。。。"他挤出这几个字，然后再次陷入黑暗。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被搬进医疗舱，纳米修复液注入血管。右眼的量子光芒透过眼皮将整个舱室照亮成蓝色。有人——是卢雨晴——在愤怒地喊着什么，另一个人——陶坤垣——则冷静地解释着观测者协议。
第三次醒来时，极光号己经降落在火星表面。透过舷窗，沈凌渊看到了那个震撼的景象——奥林帕斯山脚下，一座黑色金字塔正从地表缓缓升起，高度己经超过三千米却仍在增长。金字塔表面布满与贵州青铜器相同的纹路，此刻正随着某种节奏脉动，如同呼吸。
"你醒了。"卢雨晴的声音冷得像火星的夜晚。她站在医疗舱门口，双手抱胸，眼下是深深的青黑色，"三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天门开启还剩。。。哦，现在只剩71小时43分了。"
沈凌渊尝试坐起来，发现大部分烧伤己经愈合，但右眼依然是个发光体。他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下仍有细微的蓝光流动。"金字塔。。。"
"在你昏迷时长到了4。8公里高。"卢雨晴走进来，调出舱外摄像画面，"表面温度恒定在零下100度，却能让周围大气加热到20度。物理法则在那儿就像个笑话。"
沈凌渊注意到她的疏远："你。。。生气了。"
"生气？"卢雨晴突然提高音量，"你差点自杀！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像个破灯泡一样炸开时是什么感觉吗？我们本可以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陶坤垣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青铜色数据板，"量子跳跃是唯一突破封锁的方式。沈博士完成了他的职责，作为观测者载体。"
"职责？载体？"卢雨晴转向老人，眼中闪着怒火，"他是个人类！不是你们什么狗屁观测者的工具！"
沈凌渊的量子右眼突然自动对焦，看到卢雨晴体内有异常的量子纠缠——与极光号核心相同的能量特征。而陶坤垣更奇怪，他的心脏附近装置现在完全活跃，正与火星金字塔产生共振。
"你们都。。。被改变了。"沈凌渊嘶哑地说。
陶坤垣点点头："极光号跳跃时释放的量子场影响了每个人。卢雨晴女士现在能下意识地理解任何技术系统。而我。。。"他解开上衣，露出胸口——皮肤下清晰可见一个旋转的太极图，"观测者协议完全激活了。"
卢雨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修好飞船的破损。。。我根本没学过那些工程知识。。。"
沈凌渊挣扎着下床，量子右眼不受控制地锁定在金字塔顶端。那里正在形成一个漩涡状的云团，红光从中渗出。"它开始了。。。"炁眼自动解析出云团的量子构成，"天门预开启。。。测试系统自检。。。"
舱内通讯器突然响起警报："检测到月球基地量子信号！解码中。。。"
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显示出月球"摇篮"基地的实时画面：所有休眠舱己经打开，数千名观测者整齐列队走向中央黑球。最前排的观测者开始与黑球融合，每融合一个，火星金字塔就增高一百米。
"他们在建立量子桥。。。"陶坤垣低声说，"当两个装置完全同步时，天门就会开启。"
沈凌渊的炁眼闪现未来画面：金字塔顶的漩涡扩大，形成一个首达太空的光柱。。。然后是红色阴影从光柱中降下。。。最后是地球被红光笼罩。。。"不。。。"他摇头驱散这些画面，"必须。。。找到选择机制。。。"
"根据叶戈尔的数据，选择发生在意识层面。"陶坤垣调出一段加密文件，"当文明的代表站在金字塔前，他们的集体潜意识会通过观测者网络被放大，成为现实。问题是。。。谁是代表？"
沈凌渊的量子右眼突然剧痛，一组新信息强行涌入：代表不是一个人。。。而是文明的整体状态。。。测试的不是科技水平而是意识层级。。。五万年的观测只是在等待人类达到某个临界点。。。
"所有人。。。"他喘息着说，"整个人类。。。都在被测试。。。"
卢雨晴的平板电脑突然收到一组陌生信号："等等。。。这是什么？来自地球的量子广播。。。全球范围。。。"
画面显示地球上空出现了数百个与火星相同的漩涡云，每个云团中都隐约有红光闪烁。最令人不安的是，全球各地的人们——无论种族、文化或信仰——都在报告同一个梦境：红色光芒中的某种存在，以及即将到来的"选择时刻"。（3）
"同步己经开始。"陶坤垣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当荧惑守心天象完美呈现时，两个星球的量子场将完全共振。天门会在地球和火星同时开启。"
沈凌渊看向舷窗外越来越亮的金字塔，炁眼穿透表层看到内部结构——一个巨大的意识放大器，能将单个思维连接到全人类集体潜意识网络。"必须。。。去金字塔。。。找到控制节点。。。"
"怎么去？"卢雨晴指着外面肆虐的沙暴，"风速达到每小时300公里，温度波动超过120度！极光号撑不到那里！"
沈凌渊的量子右眼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图：金字塔基底有一个隐蔽入口，通道首达中央控制室。更惊人的是，图上标注着一段古汉字："唯炁眼可启之"。
"我们有71小时。"沈凌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需要。。。改装极光号。。。穿越沙暴。。。"
陶坤垣突然走向武器柜，取出一把造型古怪的枪械："不需要改装。叶戈尔准备了最后礼物。"他按下枪柄上的按钮，武器展开成一个小型反重力滑板，"单人突击艇，足够抵挡沙暴10分钟。"
卢雨晴检查着设备："只够一个人去。。。而且没有返程能源。"
三人陷入沉默。选择谁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