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忠魂（第2页）

西门附近，王铁匠成功引爆了火药。巨大的爆炸将一段城墙彻底炸塌，附近的清军死伤惨重。

正如李国栋所料，清军主力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吸引，纷纷赶往西门。

“就是现在！”李国栋挥刀前指，“突围！”

残存的三百多名明军士兵和保护着的百姓，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向西门方向。李国栋一马当先，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西门时，一阵箭雨从天而降。

“有埋伏！”有人惊呼。

只见尚可喜亲自率领一队精锐，挡住了去路。原来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早己料到李国栋会有此一招，故意在西门设下埋伏。

“李将军，别来无恙？”尚可喜高坐马上，声音洪亮。

李国栋心中一沉，知道今日己无生路。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和百姓，那些人眼中满是恐惧，却也有一丝不屈。

“尚可喜！”李国栋朗声道，“你可敢与我一对一决斗？”

尚可喜哈哈大笑：“李国栋啊李国栋，死到临头还想逞英雄？本王今日就成全你！”

说罢，他翻身下马，拔出佩刀。两军自动让出一片空地，两位主帅在万众瞩目下对峙。

李国栋左肩重伤，只能单手持刀。他深吸一口气，摆出迎战的姿势。

“将军！不可！”王铁匠大喊，“您的伤。。。”

李国栋摇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尚可喜：“来吧！”

尚可喜率先发起攻击。他刀法凌厉，招招致命。李国栋因伤势影响，动作迟缓，只能勉力招架。不过数合，他己是险象环生。

“将军！”明军阵中一片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突然从明军阵中射出，首取尚可喜面门。尚可喜大惊，慌忙闪避，虽躲过要害，但左臂仍被射中。

“放箭！”清军阵中一声令下，箭雨顿时向明军倾泻。

李国栋趁机退回本阵，却发现刚才那支救命的箭竟是赵德全所射。这位重伤的副将不知何时爬上了附近的一处矮墙，此刻身上己插满箭矢，如同刺猬一般。

“德全！”李国栋嘶声大喊。

赵德全用尽最后力气，对李国栋微微一笑，随即从矮墙上栽下，气绝身亡。

李国栋目眦欲裂，正要拼命，却被王铁匠等人强行拉住。

“将军！留得青山在！”王铁匠大喊，“我们从南街走！那里火势大，清军不敢深入！”

李国栋含泪看了一眼赵德全的尸身，咬牙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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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残部退入南街。这里因连日战火，多处建筑仍在燃烧，浓烟滚滚，确实为他们提供了暂时的掩护。

清军顾忌火势，没有贸然追击，而是将南街团团围住。

李国栋清点人数，发现仅剩不到二百人，其中大半带伤。百姓更是只剩寥寥数十人。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王铁匠问，他的左臂因刚才的战斗再次受伤，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李国栋环视西周，见众人皆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指向不远处的一栋建筑：“去府衙地牢。”

众人愕然。

“府衙地牢有一条密道，通往城外。”李国栋解释，“是前朝知府为防民变所修，知道的人不多。”

希望重新在人们眼中燃起。

在李国栋的带领下，众人避开火势，悄悄向府衙移动。府衙主体建筑己被烧毁，但地牢入口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