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火（第2页）

“王爷英明。另外。。。探马来报，李定国部己有动向，似在向肇庆方向移动。”

尚可喜猛地转身：“距此还有几日路程？”

“若急行军，约需五日。”

“五日。。。”尚可喜眯起眼睛，“传令各部，不惜一切代价，三日内必须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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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水门处，战斗同样激烈。清军战船试图靠近水门，守军以火炮、火箭还击。江面上火光冲天，数艘战船燃起熊熊大火。

赵德全负责水门防务，他指挥部下沉着应战。当一艘清军楼船突破火力网，靠近水门时，他亲自点燃一艘装满火药的小船，命人驶向楼船。

“轰”的一声巨响，楼船被炸开一个大洞，江水涌入，船身缓缓倾斜。船上的清兵纷纷跳船逃生，在江面上挣扎。

然而清军兵力源源不断，水门防守压力越来越大。一块投石机发射的巨石击中水门城楼，碎石飞溅，赵德全被一块碎石击中额头，鲜血首流。

“赵将军！”部下急忙上前。

赵德全推开搀扶的手，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伤口：“我没事！各就各位，绝不能让清军突破水门！”

黄昏时分，清军终于再次鸣金收兵。东门内外，尸积如山，城墙多处破损，守军伤亡惨重。

石头瘫坐在城墙上，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一片茫然。一天的激战下来，他手刃三人，自己也险些丧命。那个早上还与他说话的年轻士兵，此刻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下城墙。

“还能走吗？”李国栋来到他身边，声音疲惫。

石头勉强站起身：“能。”

李国栋打量着他满是血污的脸：“今天你表现得很勇敢。”

“将军。。。我们杀了这么多人。。。”石头声音颤抖，“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李国栋沉默片刻，指向城内：“你看。”

石头顺着方向望去，见城隍庙前，百姓们正自发帮助照顾伤员，分发食物。一位老妇人跪在庙前，为守城将士祈祷。

“他们，才是我们战斗的理由。”李国栋轻声道，“战争残酷，但有时唯有以战止战，才能守护想守护的人。”

石头望着那些忙碌的百姓，想起了家中的母亲，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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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石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推开院门，他惊讶地发现母亲不在家中。慌忙询问邻居，才知母亲今日在城隍庙帮忙照顾伤员时昏倒了，被送到了大夫那里。

石头急忙奔向大夫的医馆，只见母亲躺在简陋的病榻上，面色苍白。

“娘！”石头跪在床前，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石母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石头回来了。。。今天没事吧？”

“我没事，您怎么样？”

“老毛病了，不碍事。”石母咳嗽几声，“听说你今天很勇敢。。。王铁匠都告诉我了。”

石头低下头：“我杀了人，娘。”

石母沉默良久，轻轻抚摸儿子的头：“这世道，有时候不得不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但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以杀人为乐。我们杀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石头出门一看，见一队士兵正挨家挨户征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