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炼破厄丹显真章 比品质赢认可(第1页)
丹道大会的炼药比试台被围得水泄不通,晨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映得台边的旌旗微微发亮。各大宗门的弟子穿着各异的服饰,挤在台前踮脚张望——烈火宗的红衣、青山宗的绿衫、百草宗的素白,像一片五彩的浪潮。观礼席上,十位长老端坐其上,手中握着记录丹的纸笔,目光如炬地扫过台下数十个排列整齐的赤纹炉。
“铛——”裁判长老手中的铜锣重重敲响,青铜锣面震颤出浑厚的声响,瞬间压下所有嘈杂,“比试开始!一炷香内备齐药材,三炷香内完成炼药!评判标准为丹药品相、药性纯度、实用范围,缺一不可!”
锣声未落,秦昊己带着两个随从大步走到自己的丹炉前。他特意选了沈砚右侧的位置,弯腰将一个描金木盒放在石桌上,盒盖打开的瞬间,暗红的光芒从盒内溢出——焚心草的叶片边缘泛着锯齿状的红纹,根茎处凝结着细小的火星,刚一接触空气,就散发出一股灼热的药香。
“三阶焚心草,烈火宗秘传培育法养出来的。”秦昊故意抬高声音,手指轻轻拂过草叶,眼神扫过周围的人群,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今天就让各位看看,高阶丹药和二阶丹药的差距,别总把旁门左道当宝贝。”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几个穿着烈火宗服饰的弟子率先鼓掌,喊着“秦师兄必胜”;其他宗门的弟子也纷纷凑过去,有人忍不住咋舌:“听说焚心草培育要三年,还得用火山灰当土,真不容易!”“三阶丹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炼成功的!”观礼席上,烈火宗的长老捋着胡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沈砚仿佛没听见周围的动静,指尖轻轻捏着冰晶花的根茎——经过聚灵草汁液连日养护,原本淡蓝的叶片此刻泛着莹白的灵光,根部的须丝,沾着的水珠迟迟不滴落。他从背篓里取出一个陶碗,倒了半碗温水,将冰晶花的根部浸在水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冰晶花性寒,离开寒潭后容易失活,温水润根能锁住药性,待会儿炼药时才不会散。”
林禾站在他身侧,手里捧着切好的甘草、茯苓碎末,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擦——她知道这场比试对青云丹宗有多重要,手指紧紧攥着布巾,将工具按顺序摆好:“沈砚哥,陶片我提前用温水泡过了,湿柴也挑的是半干的青柴,风门刻度我再核对一遍,确保是二分之一。”
沈砚点头,目光落在赤纹炉上。他先将泡软的陶片均匀铺在炉底,陶片间留着细小的缝隙,刚好能让火苗通过又不首接灼烧炉壁;接着放进五成湿的青柴,划亮火种时,火苗先是微弱的蓝色,慢慢变成橙红,舔着陶片往上窜。等炉壁泛出温润的淡红色,他才将冰晶花从温水里取出,用干净的麻布轻轻吸干根部水分,再切成细碎的薄片——每一片都薄得透光,确保药性能快速融入药汁。
“咚——”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秦昊己将焚心草扔进丹炉,炉内瞬间窜起半尺高的红色火焰,炉壁温度骤升,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沈砚,你这磨磨蹭蹭的样子,怕是三炷香都炼不完吧?”秦昊的声音带着嘲讽,他一边转动风门,一边故意让火焰窜得更高,“二阶破厄丹而己,就算炼出来,在焚心丹面前也只能当废丹。”
沈砚没抬头,手里的木勺正轻轻搅动炉内的药材。冰晶花薄片遇热后慢慢融化,与甘草、茯苓的碎末融合,淡蓝色的药汁在炉内泛着微光。他心里清楚,破厄丹的优势不在阶位而在实用——焚心丹虽烈,却只能给火属性修士用,稍有不慎还会灼伤经脉;而破厄丹能解百毒,不管是金属性、木属性还是水属性修士,遇到毒伤都能用,这才是丹道的根本。
可就在第二炷香燃到一半时,炉内突然传来“滋啦”一声轻响——冰晶花的寒气与火焰碰撞,竟让炉温失控般飙升!炉壁的淡红色瞬间变成刺眼的深红,药汁表面泛起细小的泡沫,一股刺鼻的寒气混着焦糊味飘了出来。
“沈砚哥!不好了!”林禾的声音发颤,伸手想去调风门,却被沈砚按住。
“别慌!”沈砚的声音依旧沉稳,他迅速抓起一把湿柴扔进炉里,湿柴遇热冒出白烟,暂时压下了火势;接着快步走到炉侧,将风门开到最大,冷风灌入炉内时,他又拿起木勺快速搅动药汁,让温度均匀散开,“快!去冰桶里拿块冰,用麻布包好递给我!”
林禾连跑带跳地冲过去,冰桶里的冰块冒着寒气,她用麻布裹了三层,才敢抱过来。沈砚接过冰包,贴在丹炉外壁靠近火口的位置——冰块融化的凉气透过青铜炉壁,慢慢渗入炉内,炉壁的深红色渐渐变浅,焦糊味也随之消散,只剩下清新的药香重新弥漫开来。
观礼席上,苏清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指尖捏皱的帕子也慢慢展开;百草宗的长老原本前倾的身体坐了回去,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赞叹:“这孩子够沉稳,炉温失控还能这么冷静,是个炼药的好料子。”
此时秦昊的焚心丹己见雏形。他猛地打开炉盖,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悬浮在炉内,表面裹着一层红色灵光,像一团跳动的小火球。“成了!三阶焚心丹!”秦昊仰头大笑,伸手将丹药接住,故意举得高高的,“大家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高阶丹药,这才是丹道的极致!”
周围的掌声再次响起,烈火宗的长老更是站起身鼓掌,眼神里满是得意。秦昊得意洋洋地转向沈砚,却见沈砚也缓缓打开了炉盖——
炉底躺着一颗淡紫色的破厄丹,圆润得没有一丝棱角,表面泛着柔和的灵光,像一颗被月光浸润过的紫珠。药香从炉内飘出,清新而不刺鼻,缓缓扩散到整个比试台,连之前被焚心丹灼热气息呛到的弟子,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药香也太舒服了!闻着心里都静了!”
裁判长老快步走过来,先接过秦昊的焚心丹。他将丹药放在手心,指尖轻轻,又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微微皱起:“焚心丹虽为三阶,但表面有三道细微裂纹,是控火过急导致的;药性偏烈,仅适用于火属性修士,实用范围太窄。”
接着他走到沈砚面前,接过破厄丹。丹药刚入手,一股温润的凉意就顺着指尖蔓延开来,没有焚心丹的灼热感。他仔细观察丹药表面,没有任何瑕疵,再闻药香,纯净无杂味:“破厄丹品相完美,药性温和,能解百毒,不限修士属性,实用性远超焚心丹。而且冰晶花性寒难控,你能将火候掌握到这个程度,可见丹术扎实,这一局,沈砚胜!”
“什么?”秦昊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裁判长老的袖子,脸色涨得通红,“不公平!他的是二阶丹,我的是三阶丹!凭什么他赢?你肯定是被青云丹宗收买了!”
观礼席上的烈火宗长老也站起身,语气带着不满:“裁判长老,丹道比试向来以阶位为重,你这么评判,怕是不合规矩吧?”
“规矩里可没说阶位优先。”百草宗的长老突然开口,他穿着一身素白长衫,慢慢走下观礼席,接过沈砚的破厄丹仔细看了看,“我百草宗以解毒丹闻名,这破厄丹的药性纯度,比我们宗门最好的解毒丹还高三成,实用性更是强上不少。裁判长老的评判,没问题。”
其他长老也纷纷点头附和,连之前偏向秦昊的几位长老,都沉默着没有反驳。周围的弟子更是议论纷纷:“原来丹道比试不是阶位越高越好啊!”“沈砚也太厉害了,用二阶药材赢了三阶丹,这下青云丹宗要崛起了!”
秦昊看着众人的反应,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在这时,他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沈砚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沈砚的肉里:“你别得意!这局不算!我们再比一场,就比炼清灵丹!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沈砚皱着眉想挣脱,却被秦昊抓得更紧。林禾赶紧上前想拉开秦昊,却被他狠狠推开:“别碍事!我今天非要跟他比个高低!”
观礼席上的苏清脸色一沉,刚想开口阻止,百草宗的长老却先一步说道:“沈砚,你若愿意再比一场,我们也想看看你的清灵丹;若不愿,也没人能逼你。”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接受秦昊的挑战,再比一场证明实力B。拒绝挑战,先和各宗门长老交流经验——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