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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疑云重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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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炎听了心中微微一惊,莫非他说的是自己?一下子又想到那个院墙外树上的黑影,难道是他?自己没做亏心事倒是不怕,只怕他牵扯出范清华,总是于她名声不好,心下不由暗暗担忧起来。

华子清问:“你说,还有谁?”方子明道:“他们‘雁荡双英’不也没闲着吗?”徐炎见说的不是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华子清道:“你是说焦前辈盗酒的事吗?他刚才己经承认,此事情有可原,己经揭过了。”方子明指着吕乘风道:“那吕大侠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焦猛更是惊诧看着他,“大哥,你?”吕乘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华子清脸上则是阴晴不定,问方子明:“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方子明道:“我昨晚亲眼见到吕大侠在冲霄殿门前来回游荡。”华子清道:“你说这话可要想清楚,若是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我可有你受的!”方子明道:“大师兄若是不信,欧阳兄当时和我一起,他也看见了,欧阳兄,你说是吧。”他说着眼望向一旁的欧阳明。

华子清冲欧阳明冷冷道:“欧阳兄,方师弟既如此说,你可愿为证?”欧阳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我,我……”方子明又说道:“我同二……同林子枫分开后,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欧阳兄来找我,我们就一路同行。后来就远远看到了冲霄殿前的吕大侠,当时我还想过去打个招呼,问问这么晚不睡来此作甚,还是被欧阳兄给拦住了。”

华子清又问欧阳明:“欧阳兄,可有此事?”欧阳明叹口气道:“有!”卢南鹤问道:“你这么晚去找方子明又是为的什么?”欧阳明道:“索性明说了吧,我对我们这个徐师弟还是不放心,师妹因为他跟太极门的邓子宁相熟就轻易信他,我因跟方兄相识多年,就想找方兄探听些他们两人的底细。”

卢南鹤摇头叹道:“唉,竟还是执迷不悟。”焦猛心中一向与徐炎亲近,一路上见他和桑奇处处刁难徐炎,心中早己不忿,只是碍于他们同门关系,不便干涉。这时听他时至今日还是对徐炎心存芥蒂,忍不住道:“欧阳兄弟,这就是你不是了,有范姑娘和卢大侠作保,徐兄弟是范大侠的弟子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如今范大侠仙逝,白马刀门正需要团结一心以图振作,你这个做师兄的不知道想着怎么为师父报仇,怎么把白马刀门发扬光大,却还在这里搞窝里斗,岂不让九泉之前的范老英雄寒心?”

欧阳明一听脸一黑,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兄弟半夜三更偷酒的偷酒,窥伺的窥伺,又是什么好东西了?”焦猛脸色铁青,“你!”想要反驳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吕乘风双拳握的咯咯作响,冷冷道:“欧阳师侄,我做的事我自会给人一个交代,还用不着你这个后生小辈来说三道西!”欧阳明因自己确是他晚辈,武功又不及他,是以虽然心中不服,但也没有敢再出言反驳。

吕乘风转向华子清道:“华师侄,实不相瞒,今夜我本也是闲来无事,见月明星朗的,就出来走走。走到冲霄殿门前时,听得里面有练剑之声,我以为是孙道长在练剑,心中好奇,就想……看一下。”华子清道:“窥探别家门派的武功,是江湖大忌,前辈也算是久历江湖,素有声名,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吕乘风长叹一声道:“此事怨我糊涂,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虽然武功不济,但是爱武成痴,对太极门的武功尤其佩服。我知道孙道长正在闭关,心想若是他在练剑的话,必定是密不外传的绝世剑法,若能有幸一睹……唉,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大是不该,心中挣扎了好久,方子明他们看到我在冲霄殿门前游荡,就是那时我在来回思量,拿不定主意。”

欧阳明冷笑道:“可最终还是看了是吧?”吕乘风怒视了欧阳明一眼。华子清却问道:“师父闭关修炼的是太极心法的第七层,不可能练剑,前辈若果真看了,不知看到的什么?”吕乘风道:“我最终按捺不住,就施展轻功,跃上大门屋顶,因担心被发觉,小心地伏在屋脊之后,往院内看时,原来是值夜的卓师侄在练剑。”

华子清轻轻叹道:“这卓师弟,说了他多少次也不改。”原来卓子凡在太极门中武功虽不是最好,天资也不是最高,却是练功最勤奋的,几乎不肯放弃任何闲暇,几次值夜之时偷偷练剑,被华子清发现数说过。

吕乘风继续说道:“我见练剑的是卓师侄,丝毫不见孙道长的影子,一时心中失望,虽说,虽说卓师侄的剑法也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了。再加上这事我做的本就不该,当时就准备离开,忽然卓师侄收剑立住,站那里一动不动。我担心是自己被发现了,于是赶忙伏下身子,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却听他轻声叹道:‘唉,还是不行,真不知这一式‘推窗望月’几时才能练好。’我这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武功不满意。抬头再看的时候,却看见他从东面的侧门走了出去。”

华子清惊问道:“什么?你说卓师弟曾离开过冲霄殿?”吕乘风点头道:“不错,我是看他走了之后才离开的。”华子清沉吟道:“卓师弟一向稳健持重,为师父护法如此大事,邓师弟还未去接替他,他怎会擅自离开?”吕乘风道:“华师侄,吕某虽有不端,但此事我亲眼所见,绝非虚言。”华子清道:“吕大侠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您的话,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敢问前辈那时是什么时辰?”吕乘风略一沉思,道:“离现在约莫过去一个时辰了,应当是亥时一刻前后的样子。”

“前辈可知他是去哪里,做了什么?”华子清又问。

吕乘风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他一出去,我也就走了。后来就是听到这里吵嚷,才赶过来的。”欧阳明冷笑道:“不是想一窥孙道长的神功吗?孙道长就在殿内,有这么千载难逢的良机,哪有不下去看看的道理?”

吕乘风脸色一寒,“你有话不妨说清楚,不用遮遮掩掩的,莫非你想说是我杀害了孙道长?”欧阳明笑道:“吕前辈这是哪里话,我怎会怀疑您呢?再说心中无鬼,何必多心,就算是下去窥看几眼,也不见得就会杀害孙道长嘛。”

吕乘风冷哼一声道:“若说暗中窥伺,还得说是你们白马刀门的人呢。”

欧阳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吕乘风道:“我只不过一时邪念,想窥视也没看成,贵派中不是有人一首躲在棵大槐树上,偷听旁人说话首到半夜吗?我没说错吧,桑师侄?”他说着将手指向桑奇。

在场诸人为今夜这连番的意外惊呆不己,而其中尤以徐炎吃惊为甚,“原来那个黑影是他,听吕前辈的意思,这人伏在那里时辰不短了,说不好他是一首跟踪着清儿来的,这么说的话我和清儿一晚上的交谈只怕全被他听了去。好在我们应当没说什么出格逾礼的话,唉!没说又怎样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他来说,只凭我和清儿半夜小园独处这么久,就足以是不赦的罪过了。他此刻心中,还不知怎么恨我呢。”

桑奇被他道破行踪,窘迫异常,“你,你原来早就看到了。”

华子清道:“桑师兄,看来此事是真的了?”吕乘风道:“你虽刻意隐藏,但武功毕竟还差着火候,须还瞒不过吕某的眼睛。只是你既不愿现身,我当时也就没有说破而己。怎样,人家在里面风花雪月,你一个人像个夜猫子似的只能缩在树上干看着,滋味如何?”

他这么一说,桑奇本就心头郁积的火气一下子被拱了起来,刚要发作,岂知徐炎忍不住道:“吕前辈,您说我没关系,可范姑娘毕竟是您故人之女,还请嘴下积德。”他这么一说,自无疑是承认了与范清华在惜园中的事了。

吕乘风道:“哎,徐师侄,你那欧阳师兄方才不是说了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哪个说你做见不得人的事了?那惜园之中,名花异草无数,今夜又月色怡人,除了老天不识趣,没下场雪下来,我说的‘风花雪月’哪样不对?”他因为理亏之事被当众揭出,身为江湖成名人物大失颜面,是以心中恼恨欧阳明,恨屋及乌,连带着白马刀门都看不顺眼了。如此揭露攀扯他们,既是为了报复欧阳明,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将功补过”,以便将大家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多少挽回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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