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玄门试选露锋芒（第2页）

林凡侧身避让，剑锋擦臂而过，布袍裂开一道口子。他顺势后退，脚步不乱，心中己有计较——正面斗法，他法力不如，术法不精，唯有借符、借势、借机。

第二剑更疾，首取咽喉。

他退至符阵边缘，袖中寒冰符骤然激发。寒气不是爆发，而是如藤蔓缠绕般贴地蔓延，瞬间攀上飞剑。剑身一滞，表面凝出薄霜。

就是此刻。

林凡并指成诀，木藤术催动。两道青藤破土而出，一缠剑柄，一绕对手右腿。李青山冷哼，法力一震欲断藤蔓，却不料林凡早将法力藏于藤中，借力反拉。

飞剑偏转，李青山失衡前倾。

林凡欺身而上，一掌推出，正中其肩井穴。李青山踉跄两步，半个身子己越出擂台边界。

“林凡胜！”执事高喝。

全场哗然。炼气三层胜炼气五层？还是用最基础的木系术法？有人不信，掏出测灵盘对准林凡，盘面却只显示三层巅峰，无半分虚假。

林凡抱拳退下，脸色发白。寒冰符耗尽，残片也因连番催动而滚烫如炭，贴在皮肤上几乎灼痛。他不动声色将符纸残渣藏入袖中，指尖轻抚残片，默默引导法力回流。

主考长老走下高台，亲自查看擂台边缘的霜痕。那寒气极纯，却无灵符爆裂的痕迹，倒像是……从地底渗出。

“你那符，是谁给的？”长老忽然问。

“孙老。”林凡低头，“说是试炼之资。”

长老眯眼，未再追问，只在名册上勾下一道红记。

试选结束，记名弟子名录张贴于山门侧壁。林凡站在人群外，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朱笔圈定，旁边批注三字：“木灵优，术稳，越阶胜。”

他转身欲走，袖中残片忽地一烫。

不是预警，不是共鸣，而是一种……牵引。

他抬眼，望向七玄门深处。那方向，与药园地底密室、李玄玉佩、星图布片所指，完全一致。

脚步刚动，身后传来执事喊声：“林凡，留步。”

他停下，未回头。

“明日卯时，补录问话。带齐凭证。”

林凡应了一声，继续前行。残片热度未消，贴着腕骨，像一颗埋进皮肉的火种。

他走过山门石狮，左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道旧疤，曾融过一面铜镜，如今微微发麻，仿佛有东西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