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玄门试选露锋芒（第1页）

晨光刚透进药园东墙，林凡己将那枚刻着“引雷”二字的青铜令牌埋入噬灵藤盆中。残片贴在腕内，热度渐退，像一块冷却的石子。他起身拍去衣角泥土，袖中半张信纸折得方正，孙老昨日塞给他时没说话，只点了点案上的丹炉。

七玄门收徒大典在辰时开山门。

林凡赶到时，山门前己排起长队。青石阶上人影攒动，少年们大多穿着世家子弟的云纹袍，腰佩灵器，谈笑间法力波动毫不掩饰。他低头站在角落，药篓换成了粗布包袱，里面只有一枚孙老给的寒冰符、三块下品灵石，还有一株昨夜催熟到二十年份的凝气草——算是报名凭证。

“下一个。”考官声音冷淡。

林凡上前，手掌按上测灵碑。碑面微光流转，他立刻运转《青木长生诀》，法力如细流渗入地底，不聚不散。残片微震，助他将灵力波纹压成炼气三层巅峰的稳定状态。

光晕一闪，碑文浮现：“炼气三层，木属性偏优。”

考官扫了一眼，挥手让他通过。林凡退下石台，掌心己渗出冷汗。残片发烫，这一压耗去了他近半法力，三日内不能再动用催熟之术。

初试放行，复试在午时开考。

考场设在一片露天药坪，百株药材分列十排，考官宣布规则：辨出三味千年灵药者晋级。话音未落，己有几人冲上前去，指尖搭脉、鼻尖嗅气，甚至有人掏出探灵罗盘。

林凡没动。

他记得药园那夜，残片对地脉节点的感应远超寻常灵觉。此刻袖中残片微微发热，方向指向第三排中央。他缓步走过去，手掌虚覆几株枯藤上方，残片微光如根须探出，渗入药材内部。

第一味，雪心莲。表面裹着焦炭粉，灵气被伪灵粉封锁，但根部有极细微的寒脉跳动，与残片共鸣。

第二味，地髓芝。混在普通菌类中，外层裹泥，内里却有一丝土灵精气缓缓回旋，残片轻颤不止。

第三味最难，龙鳞草被碾成碎屑，掺在药渣堆里。他蹲下身，指尖轻拨，残片突然一烫，仿佛被刺了一下——草屑中有微弱古意，像是久埋地底的碑文残韵。

“千年雪心莲、地髓芝、龙鳞草。”他低声报出。

主考长老亲自查验，剥开枯藤、剖开菌体、筛出草屑，每一步都让周围考生脸色发白。待确认无误，长老抬眼看向林凡：“年份。”

“雪心莲两千三百年，地髓芝一千八百年，龙鳞草近三千。”林凡答得平静。

全场死寂。

炼气三层的修为，竟能看破千年药龄？长老盯着他许久，提笔在名册上写下“林凡”二字，朱砂落纸如血。

决赛在未时。

擂台设在演武坪中央，西角符阵亮起，隔绝外扰。林凡抽中最后一场，对手是李家旁支的李青山，炼气五层，擅长御剑术。

“你就是那个从药园爬出来的杂役？”李青山冷笑，手中寒铁飞剑嗡鸣出鞘，“别怪我没提醒你，摔下擂台，残废算轻的。”

林凡不答，只将寒冰符贴在掌心，三日来以残片温养，寒气己与《青木长生诀》的木灵相融，不显外相。

号令一落，李青山飞剑疾射，快如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