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捕获成功(第2页)
才走出兵舍一截路,九方月就碰上了春江月等人。
春江月手里端着给长风烈带的饭菜,见九方月神情紧张,疑道:“你这是上哪儿去?”
“阿烈病势恶化,我去叫医官。”
九方月刚说完,一旁同兵舍的中军子弟就拦住他道:“来不及了,医官已经下值了。”
那中军子弟说着就揭开手里的药盅盖子递给他看:“就这药都还是我煎的。”
“妈的,什么破医官,这么早就下值?”另一个中军子弟闻言后脱口骂道。
九方月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十分凝重。
众人一齐回到兵舍时,长风烈仍是在铺上昏迷不醒。
同兵舍的中军子弟将长风烈扶起来要给他喂药,却听见春江月说道:“别喂那药,说不定就是那草包医官开的药把阿烈搞成这样。”
那中军子弟听见后放下了药盅,抬头看向春江月,似乎是在等他说个办法。
春江月想了片刻,道:“要不我们将他带去霁月医馆?”
九方月看了眼病榻上的长风烈,继而收回视线对春江月道:“你信不信他宁愿病死在床上。”
春江月闭上了嘴。
别说是长风烈了,自阿姊和闻人霁分开后,就是春江月自己生了病都没好意思再往霁月医馆跑。
春江月看着病榻上的长风烈嘀咕道:“这小子是不是今年水逆?怎么摊上这么多倒霉事儿?我们干脆带他去寺庙里驱驱邪吧?”
九方月闻言挑眉看他:“菩萨是能治病还是能抓药?”
春江月不语,默了片刻后又道:“干脆……把他带去我阿姊那儿瞧瞧。”
“你阿姊会医术?”
春江月见九方月老是顶撞他,不由得有些恼了:“我阿姊之前日日替那闻人霁守着医馆,好歹也是耳濡目染学了些,阿烈前些日子受的伤不都是我阿姊瞧的么?”
见九方月不说话,春江月又道:“即便是只学得个皮毛,也比你在这儿光动嘴皮子强。”
九方月不驳他了,招呼着弟兄们把长风烈扶起来背到自己身上。
长风烈的头搁在九方月肩上时,九方月带着一丝无奈小声嘲道:“得,又遂你心意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下前赶到了铜锣巷。
快要走到花江月居处时,长风烈睁了眼,在九方月耳边虚弱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春江月见他开口,蹙眉啧舌道:“下来什么下来?还有两步就到了。”
长风烈不肯,在九方月背上挣扎起来。
这一拱,拱得九方月窝火。九方月忍着不发作,将他放了下来。
长风烈耷拉着眼皮,软绵绵地朝前挪步。
九方月看着他这副颓样,心里莫名来气,但念着他是带病之躯,又强行将这股邪火给压了下去。
春江月见不得二人慢吞吞的样子,早三步并作俩跨上台阶找他阿姊去了。
外门未锁,春江月一边嚷嚷一边推开了门。
他阿姊正端着烟杆坐在桌边看书,见有人进来,不紧不慢地抬眼吐了个烟圈。
“阿姊,你……”
春江月才踏进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他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你喝酒了?”
话刚说完,他便瞧见了桌上搁着个小酒坛,那塞酒的红绸散在一旁。
“没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