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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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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芩沅与云琼林定亲这事同样惊呆了元陵城中的公子小姐,一个清贵之家,一个朝臣之府,二府定来,可谓是也算门当户对了。

有与云琼林相识的公子想来探探口风,却被以之婚期紧迫府中繁忙给拦在了门口,想进也是无用。

不过云琼林倒是抽空见了番祁澈,毕竟好兄弟,总不能有事相瞒。把那日与慕容芩沅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祁澈。祁澈听罢,笑着说他如此轻易就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捏住了,说他这般好骗。

“她骗我了?”云琼林蹙眉挠了挠头,“为何如此说?”

祁澈长长地“哎”了一声,轻拍他的肩膀道:“要骗你的心了。”他的笑容意味深长,瞧得云琼林又是脸红了。

“姓祁的你别一天天没事乱讲。”云琼林有几分恼了的意思,站起身来,“我和慕容四小姐不过只是一场合作,别想着没事逗我,还有,今天的事休得告诉别人!”云琼林冷冷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然我两兄弟也休得做了。”

说罢就走,祁澈却越觉好笑,不仅觉得他是被戳破心事后的伪装,且看着他是手同脚走出去的。

在他走之后,云祐竹从里间走出来,方才听了二人谈话的全过程,也知晓为何会定下这门亲事的原因了。

祁澈眼瞅云祐竹出来了,笑道:“方才你未曾瞧见琼林兄那副样子,真真像是被戳破后的伪装,却是藏也藏不住。”

云祐竹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大哥可说若你将今日的事同旁人讲了就做不得兄弟了,如今还笑话他起来了。”

他坐板直身子,一脸认真地开始乱讲大道理:“这可不是我同旁人说出去的,分明是阿竹自个儿听了去,一是因这,二我也没应啊,何况阿竹是他亲三妹妹。不是旁人,也定不会说出去的。”

云祐竹皮笑肉不笑,一步一步逼近他。

“那倘若我同我大哥说,你算计他呢?”

祁澈歪了歪头,道:“我可没有。”

“这么说,就是算计我了?”她轻声说着,将手负在背后,“我安排慕容四小姐去与那家儿郎相看,怎地就刚好我大哥去慕容府提亲?

“你一直提到我大哥与慕容四小姐,莫不是你从中作崇,故意坏我计划?”

云祐竹说完最后一句话,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仰起脸,嘴角笑意泛冷,眸中却划过一些狡黠。

祁澈促狭笑着,低头弯腰凑近她,一张脸在面前放大,他道:“这些啊,应当问问,他了。”话落,云祐竹负在背后的衣袖中落下一张符纸,符纸以雷霆之速向一处飞去,符纸散出金光团团环住,将那看不见的“人”被逼得显形。

那“人”身着灰红长衫,露出的胸膛与脸都是极致的白,染了污渍,枯枝附在发上,隐隐可见原本是一顶花冠。他笑着,疯态而又偏执。

云祐竹转身望着他,勾唇道:“原来是只树妖啊。”

“神女与神君之前说的那话原来都是在引我入圈套呢。”树妖紧盯着云祐竹,“不愧是浮离神女。”

“所以呢?宋府让你来助我大哥和慕容四小姐定亲,意图何在?”

树妖眼中忽地散出痴迷的光芒,几近缠绵的吐出几个字:“我是为了你啊…我只是为你而来的。。。只有你可以救我啊。。。”

听闻此话,祁澈的脸都冷了几分,二人周身极冷的气息与树妖痴迷热情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什么狗屁话?“祁澈冷嘲道,“宋府的走狗竟还要学这等老土戏码,怕是整个府里的卿客都是这等只会嘴上功夫的绣花枕头吧?”

树妖却未答他的话,自顾自喃道:“神女要救我…神女一定要救我。。。。枯木逢春…我也想见见我原本的样子啊。。。”

云祐竹皱眉看着他几近癫狂的样子,从当初她和祁澈在潘楼约见时他便在偷听,故此特意设了局。到教训那群人再到现在,她知晓他的真身了。本以为他是来帮宋府对付她的,只是他的话,令她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而且,为何这树妖,瞧着如此面熟?

他唤她为“神女”,摆明着他知晓她是浮离,也知道祁澈是朔言,难不成他同她和祁澈一样,都是重生回来的?

云祐竹走过去,沉声问道:“你也回来了?”

树妖抬起那张惨白却更为惊人美的脸,伸出手道:“不算啊。。”他的手臂忽地被枯枝等附而上,“神女,你救我,我就告诉你真相。”枯枝透过那层金光慢慢移向她,“好不好?”

“我怎么救你?”

“把你…给我…”枯枝忽地向她极速冲去,树妖眼中奇异的光彩越发浓郁。可她岂会无防备?在快缠上她的衣裙时,一阵火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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