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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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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郎去慕容府退婚,婚是退了,但损了钱财,人也遭了打骂的事成满元陵的笑料。

“滚出去!”慕容渠将叶七郎推出门外,叶七郎一个不稳险些摔了,幸得旁边的家仆扶住。但看叶七郎的样子,脸上挨了一拳,有些红肿,头发也有些凌乱,抬眼看向慕容渠,满面阴沉,眼神似是要将他活剥了般。

慕容渠沉声怒道:“我告诉你的叶七郎,既已退婚,日后莫要再后悔,也休得来缠着我四姐。”他指着叶七郎,眼中盛满怒意:“若此后你再来慕容府,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叶七郎看着他,慕容芩沅匆匆跑来,拉住了慕容渠,又看向挨了打的叶七郎,她知晓她四弟性子温和若非在意之人遭了什么事,他断不会这样,何况是打了叶七郎……

慕容芩沅朝他道了声:“没事”,挡在他面前,对叶七郎点了点头,道:“我四弟性子急,又因退婚一事难免对叶七公子有几分不满,还望见谅。”

叶七郎望向她,只觉陌生与愧疚,从前如何他不知,他也同慕容家人说了,旁人恼的恼,骂可骂,独独她始终有礼,他看得出,她对这门婚事本就是无所谓的。

他作辑深深敬了一礼道:“退婚一事本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四小姐。”

“既已退婚,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慕容芩沅道。“来人,送叶七公子离开。”她挥手,便有下人去到叶七郎那扶着他离去。

慕容渠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本欲冲过去再给叶七郎一拳,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却被慕容芩沅一记眼刀给止住了。他不满道:“四姐,你何故如此易就放过他了?婚期将近他却临时悔婚,这是何等羞辱!依我看,就当打一顿扔出去,让全元陵的人瞧瞧他那样!”

慕容芩沅却摇摇头,道:“若你真这么做,旁人不仅会说他,倒也会笑话我。”她转身向里走,慕容渠也跟在后面,“何况这门事我本就无所谓,也不必因此伤了两家的和气。”

“那如今他退婚,四姐又该嫁谁?”与叶家这门亲事是慕容老爷亲自定下的。慕容芩沅身子不好,又因心疾,虽知书达礼,但如今也已十八,好不容易才挑了一番选中了叶七郎,匆匆定下这日子,不料又出了这种事情。

元陵城好儿郎是多,愿意向慕容岑远提亲的却少。若非他与她的是这层姐弟关系,他一定会娶她,聘她为正妻,他喜欢他的四姐。上天愿意赐他这么一个好阿姐,却也只能是阿姐。

“随缘吧。”慕容芩沅淡淡说道了一句。

姻缘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如何选?都是要凭自己去争的。

慕容府门口,管家把叶七郎一行个人带到门口,便毫不留情的转身关上门,一句话也没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慕容府的人如今是有多讨厌叶七郎。门外还聚集了一批爱热闹的人,听说叶七郎今日来退婚,都紧着来瞧瞧,看见管家对他如此不客气的样子,以及凌乱的头发和稍红肿中的脸颊,都纷纷互相咬耳根讥笑。

“看吧看吧,我就知晓那叶七郎去退婚准要挨一顿的咯!”

“脸上都给打了一拳,啧啧,可怜可怜。”

“谁让他放着好好的名门闺秀不娶,偏生要迎一个乐妓进府?要我说也是自己造的孽!”

“话说慕容四小姐还真是可怜,都十八了还未嫁出去,本有个好贵婿,如今,又飞了咯~”

叶七郎正同随从后马车那边匆匆走去,本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却不知为何,听旁人说杏娘和说慕容四小姐之时,心中不快。什么乐妓,杏娘是他的妻,而慕容四小姐温顺良德,也是他退的婚,错在他,可偏偏何旁人也要道她一二句不是?

他鬼使神差地停下来,随从想拉他走,他却稳固地站在那,作捐道:“各位,退婚是我之是我对不住慕容四小姐,四小姐知书达礼,是在下配不上,还请各位,莫要道慕容四小姐的不是。”

周围的声音静止了一瞬,随即是奚落与嘲讽,指指点点的声音几近淹没了他。随从赶忙拉着无措的他上了马车,又命马夫快些离开,众人议论的声音也随着马车渐渐驶而再也听不见。

这件事很快便传为全元陵的笑柄。一笑叶七郎退婚挨打,二嘛,则是笑慕容府的贵婿又飞了,慕容四小姐怕是难嫁出去了。更有甚者,笑慕容芩沅知书达礼又如何,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女人罢了。

这些趁机慕容芩沅被退婚挖苦传出去的话云烟怡听了,在云祐竹面前骂了叶七郎和乱嚼舌根的人三天,句句都是替慕容芩沅报不平的,说叶七郎临近婚期却悔婚是不义,挨打纯属活该。说凭何明明是叶七郎不守信旁人却要连带着慕容芩沅一同踩。偏生她是受害者,世人却觉是女子本身的错误。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相较之下,慕容芩沅可谓平静多了。无论谁走到她面前骂上几句,她都只道“过去了。”慕容老爷替她张罗其他亲事,她也顺着意。只是前几日还在叫得欢的那群人,一个个不是摔了腿就是出游忽地被蜂给缠上,脸上一个又一个红肿的包,嘴也肿得说不了话,实惨。

其实都是云祐竹做的,既然话多,便让他们开不了口。省得吵闹,扰了元陵中人的清静。

她匿于黑夜中,看着当时那些人被弄得哇哇乱叫时,祁澈啧啧称道:“若非这儿设了静音结果怕是万里的人都要被吵醒。”他指尖一动,一道蓝光飞出将那些蜂蚁驱走,那些人抱着自己的脸哭嘴都有好几包,模样滑稽得很。“不过啊阿竹,我记得你从前并非爱管闲事之辈,如今怎还为慕容四小姐出头了?”祁澈问。

“此事因我她才遭人非议,自是要帮她。”云祐竹转身走,张贴在墙上那张符也随之消散。祁澈消也紧随其后,“亲事我也替她寻她了,待时机相识,便上门提亲。”

祁澈道:“是琼林兄?”

云祐竹嗔怪道:“你又乱说,我阿兄不喜欢慕容四小姐,我也说过,他人可不相配。”祁澈听罢只笑笑不说话,都未注意那群被咬的在地上打滚的人那,在后面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

然而,她回去几日后,云府派人带着云琼林去慕容府提亲,一去,一提亲,一相看,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而云祐竹原本安排那位选中给慕容芩沅做夫婿的公子在那地方,邂逅了另一位姑娘。

云祐竹:“……”一口老血。

待到云琼林一回来她就去他院里寻他了,还遇到了云烟怡,只不过云祐竹心中全是不解,云烟怡却是满脸兴奋,见着她还拉着她一块进去。

彼时,云琼林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忽闻两位妹妹来了,一个翻身起来去外屋找她二人。云烟怡正问着和云琼林一同去慕容府的下人今日去提亲的细节,她一脸八卦好奇的模样,云琼林来一眼便瞧见了,平日里也未见她如此好奇自个儿的事啊!今日不仅来寻他了,还向他身边的人打听!

若非他看见云祐竹来了,怕是要冲过去揪住她耳朵给她拎出去了。

云祐竹眼尖,瞟见他来了,立刻站起身道:“大哥。”云烟怡怕听见她讲话,也站起身喊了句“大哥。”

云琼林“嗯”了一声,坐到位子上,给她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问:“两位妹妹今日来我这儿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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