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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琴鹰犬锋芒小试(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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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声,又随着张天作笑成一团。陈雅安回味一下他那楚英兄弟举刀向马的情形,嘴角也不自觉提了提。

叶凯进而恭声道,“看来,这位楚大公子也不是吃素的。”

“那何止不是吃素?叶师兄,你是不知,自从楚英进了天作之合馆,我们几人的风气都被他带歪了。此前,只是抚抚琴,练练剑,风雅得很。自那家伙一来,连二哥都说,我等简直成了一丘之貉!”张天作苦声道。

林兮觉这位白陵的张三公子性情着实可爱,对内宽和平易,对外,那百里坤不过是说了句自家的马不行,竟找了上门去让人家向马儿道歉。

“天作公子,今日你说,你曾揍过百里坤一顿,快,给我们说说,是什么个情形。”叶凯询道。

聂风闻后,回想起六年前凤临江宴的情形,更是苦笑不断。

六年前,太子册立大典,献帝邀诸城君侯往凤临观礼。

列位君侯议事,年纪相仿的小公子们寻了一块儿空地玩耍。有人来报,说太子与燕侯的大公子齐豫生出口角,六皇子不忿,正与齐豫大打出手。

齐豫年纪大,个子高。六皇子直接掏出一盒的蝎子,倒入齐豫的领口。

旁观的公子们虽想上去帮忙,但怕被蝎子蜇到,只围在一旁干瞪眼,眼睁睁看着齐豫叫苦的模样。唯有他弟弟齐丞站了出来,但他也不敢上前,只揪着六皇子,挥出拳头。这时,百里城和百里坤也上前帮六皇子与齐丞扭打,随后又有几位小公子上前参战。下人们亦不敢上前相拦,才想着去叫圣上与诸城君侯来定纷止争。

彼时,陵侯已经有意立张之合为白陵少主,所以议事时,便带在了身边。还不等圣上发话,张之合就对那来报的人说道,“你这人是何居心?区区小儿打架,竟胆敢烦劳各位叔伯出面,伤了各城和气,你可担待得起?”

献帝寻思张之合说的也有道理,小孩子之间的事,大人插手,意思就不一样了。问张之合可否有解决的法子。

张之合只道,“陛下放心,我自有法子叫他们停手。”

献帝甚喜,对张之合说道,“之合,你父亲跟我提了,想立你为白陵少主。朕总觉你年纪还小,定的是不是早了些。你若真能让他们停手,不再打了,朕就应了此事,封你做白陵少主。”

张之合领命去了事发之地。

见到齐豫浑身痛痒的模样,即刻喝道,“他都折磨成这样了,你们怎一个上前帮他的都没有?”说着就捡起一只木棍,在齐豫周身刷刷挥了数下,将一只只蝎子拨开,然后又让张天作把外袍脱下,盖上那群蝎子,跺踩数脚。

然后,看六皇子几人还是打在一团,又对张天作说道,“天作,你就看着他们打架吗?”说着,便以棍为剑,比划开张家剑法,无论是参战的皇子和公子,还是旁观的皇子和公子,无一幸免。张天作见状,也捡起一根木棍,吆喝上楚英和陈雅安,随妹妹一同将众家公子暴揍。

那年的张天作和张之合即使才十岁,但他二人自幼习武,对上一群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孩童,又有谁会是对手?

几家公子们被揍的浑身痛肿,叫苦不迭,张之合却潇潇洒洒说了句,“我是奉圣命来教育你们的,有种就去向圣上告状。”

献帝那边听闻张之合将所有皇子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顿,几家孩子还不敢前来告状,不忘和陵侯打趣道,“虎父无犬女。君无戏言,白陵少主,朕就是不舍得给之合,也要给了。”

陵侯亦是护短,将这场小小闹剧定义为小孩打架,不了了之。从此,各家公子见到白陵这对双子星,尤其是见到张之合,再无人去招惹。

“你们是不知,当时不仅是各家叔伯,连圣上都被惊住了。六皇子哪受过这样的打,满脸都是血,一直向圣上哭鼻子。可圣上既是长辈,又有言在先,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家父,将他的符光剑解下来,送给六皇子,才将他哄好的。”张天作回忆道,眼神中夹着哀色。

叶凯听后,说道,“天作公子,你们这天作之合馆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这‘一鹰’今日已令我大开眼界,不想这‘一剑’更是石破天惊!”

聂风也附和说,“今日白陵少主若在,想必是要马踏百里了。”

张天作道,“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胡来。”

“公子,你既平安到了江心学宫,是不是也该向少主和夫人报声平安?”陈雅安说道。

张天作恍然,“我竟忘了,我这就去写家书。”说着,张天作和陈雅安便起了身,与几人告别回房。

夜出奇的静,静得连窗外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都听得清楚。陈雅安仍持着今日大首座交予他的那份信长凝。

眼神中透着凄,透着寒。

他知,那封信是张司宇的手笔。

“三年期短,但祈君守。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也许是威胁,也许是承诺。

他才理解,为何出白陵城那日,张司宇要送一送自己,原来,张司宇并不准备让自己这么快就回到白陵城。先是将少主的书信送到,待他一到江心学宫,大首座应时就会告诉他,白陵少主命他留在江心学宫开物门学习机关之道,他就不得不奉命,不得不留下。

白陵少主爱惜声誉,马不许被人侮辱,命令更不得违抗。

三年,千千日夜,日日如年,即便对遥在北地的天作之合馆望穿秋水,但也只能硬熬过这漫长的三年。幸而,天作之合馆的这只神鹰,还有法子,与远在白陵的人们互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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