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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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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棠依无声地摇摇头,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望着裴淮寒若冰霜的面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淮也没有太多的耐心继续等下去,他扣住裴棠依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榻上,旋即他也欺身上了榻。

裴棠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慌张地爬起身想要往角落跑去,却被裴淮攥住脚腕给拽了回来。

玉足被他握在掌心,她更觉羞耻,足尖紧紧蜷起,向后缩去。

可裴淮的力气比她要大上不少,轻而易举地就又握住她的足将她拽了回来。

裴棠依没有办法,只得小声向他服软,“哥哥,你先放开我,我们再说话好么?”

裴淮恍若未闻,眸光冷冷盯着她,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裴棠依强忍着内心浮起的难堪,出声对他说道:“我自然相信哥哥,可是……”

她眼神闪烁,避开了裴淮的目光,道:“方公子所言更能打动我,我……我也愿意相信他。”

裴淮道:“所以,你喜欢他是么?”

裴棠依低着头,目光看向自己肩下垂落的乌发,轻声道:“是。”

话音刚落,下一瞬,她就被男子猛地袭来的力量压住,裴淮俊美的玉容在眼前一寸寸放大。

二人一同倒在榻上,裴棠依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然而这抵抗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裴淮沉下脸,在她猛然瞪大的瞳孔中,吻住了她的唇。

她立即想要反抗,可唇瓣传来的刺痛让她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裴淮咬住了她的唇,毫无怜香惜玉可言,齿狠狠咬着她鲜嫩的唇肉,直至有鲜血的气味传出,才收了力度。

裴棠依的唇瓣被鲜血的颜色浸染得更加红润,双眸更是因羞耻和疼痛泛起层层水雾,她实在是怕极了当下的裴淮,她觉得此刻的裴淮就是一头凶狠的野兽,她想要拼尽全力逃离他。

野兽在盯上猎物后,不会轻易给猎物逃脱的机会,裴淮亦是。他再次倾身而下,一滴滴舔舐净了她唇瓣涌出的血珠,而他的薄唇也被属于她的血染红。

他冷笑一声,唇边浸染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可怖,“疼么?妹妹,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裴棠依长睫上挂着泪珠,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眼前对她做出这样事的是她最为崇敬的兄长,她的哥哥裴淮。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初被裴淮吻过耳垂的场景,那时的她便隐约能够猜测到裴淮对她的心思,可是后来裴淮向她保证过,会和她做回正常兄妹,她也自欺欺人般的不愿再去多想。

现在,裴淮是真真切切地吻了

她,她无法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身子发软,泪水迷蒙住了双眸,无措地望着裴淮,“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妹啊!”

“兄妹又如何?”裴淮的语气充满不屑,一瞬间让裴棠依想到那个刻意被她遗忘的梦境。

梦里的裴淮当着她夫君的面,吻了自己,那时的他亦是这般嘲弄的语气。

裴淮的声音仍在继续,“亲兄妹能做的事我们能做,不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这样难道不是很好吗?”

“而且,”他的声音尤为沙哑,“即使我们真是亲兄妹,我也敢。”

说罢,他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无法反抗,被他亲吻的唇只能勉强发出几声呜咽,她双眸无神地望着榻边飘飞的帐幔,就如同是溺水之人终于寻到浮木一般,欲伸手去抓住,可帐幔随风摇曳,她抓不住,只能无力地垂下手臂,任由裴淮掠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

这场雨直至天亮才停,玉溪宫内,赵文湛方诵经回来,大宦官刘善捧着几件衣服跪在他面前,请他挑选过几日与裴棠依会面时的服饰。

赵文湛兴致勃勃地认真挑选着那几件衣裳,甚至还要每件都换上看一番,“这件似乎显得朕不够稳重……”

“这件也不好,过于成熟。”

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挑选出一件墨蓝色道袍,而时间也不早了,他暂且放下此事,乘上御辇往白云观而去。

白云观乃京城最具盛名的道观,更有祈福最为灵验之美名,往来客人络绎不绝。

攀上陡峭的石阶方能到达观门外,裴宛妙一袭浅紫色罗裙,行过之处裙角如绽开的花苞。

她身侧跟着一年岁稍长的妇人,上挑的眉眼透露出几分精光,只是在看到观内敬奉的众神仙像后,立马转变成恭敬的神情。

“虔诚些,方能如愿。”裴宛妙的婆母陆惠云在她身边低声声说道。

裴宛妙面露不耐,双腿更因爬楼梯而酸痛不已,可却不得不跟随陆惠云走入殿中,不情愿地俯首跪拜。

听着婆母口中一句句盼望早得麟儿的声音,她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耳边似乎飞来数十只蚊虫,扰得她不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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