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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折玉没让他走,拉住他的手让他跟自己挤着在太师椅上坐下,一手揽在谈轻腰间,垂首亲了亲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他身上是有股火锅味,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动。
“辣的。”
谈轻伸手捂住裴折玉凑过来瞎闻的鼻子,没好气地笑着将他推开,“你又不能吃辣的,没给你带!好了,快松手,我要去换衣服。”
“不忙。”裴折玉拉下他温热的手,“陪我说说话?”
谈轻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眼里暗含着几分期待。
“说什么?”
大白天的,他不会是白日宣淫吧?
谈轻故作一脸正直地提醒他,“那我也要先洗澡哦。”
裴折玉垂首亲了亲他眼尾,笑道:“不干什么,就是说说话。宜贵人滑胎的事有结果了。”
谈轻立刻正经起来,“怎么样,慎嫔不会有事吧?”
裴折玉笑着摇头,“没事,查到了一个失宠的贵人身上,说是因为嫉妒宜贵人得宠特意她常去的御花园做了点手脚,没想到母妃倒霉碰上了。她必然是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没等再往下查,她已经吊死在宫里,死无对证,线索断了,只能到此为止。”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谈轻皱了皱眉头,坐直起来,“那指使她的人会是谁?”
裴折玉摇头,“或许是皇后,又或许是贵妃,她们都不会乐于见到我们和二哥一直抱团。”
就算瑞王和四皇子最近明面上跟宁王、裴折玉相处挺好,这也是面上的,实际上,他们还是竞争对手,最后总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谈轻问:“那慎嫔呢?”
裴折玉扶着他后腰道:“母妃虽然是被人算计的,到底也伤了宜贵人,继续禁足,而宜贵人也得到了补偿,如今已经是宜嫔了。”
谈轻又问:“就这么结束了?”
裴折玉点头,“就这样。”
谈轻深吸口气,很是想不通,“宜贵人没了孩子,便升为宜嫔,死了一个贵人,慎嫔被连累禁足三个月,幕后之人却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就这么结束了?”
裴折玉温柔地亲了亲他脸颊,哄道:“有时候,有些事是不能查到最后的,就算我们都知道那是个替死鬼,但现在让真相大白反倒会将水越搅越混。等着吧,那个人不会藏太久,总有一天她会露出真面目的。”
谈轻闷闷地抱住他,“好吧。”
他也不是不明白,就算查到底真的把那个人揪出来,只怕会是越来越乱,给自己添麻烦。
宫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会与什么人有关,皇帝未必不知道,但还不到时候揭穿。
皇子插手后宫的事,只会平白惹裴璋厌恶罢了。
裴折玉又亲了亲谈轻脸颊,温声道:“别不开心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裴璋打算今年五月开恩科,我记得镇北侯府的谈明在准备会试,若要参考,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恩科?”谈轻吃惊地坐起来,“怎么突然要开恩科?”
去年年初会试刚结束,按理来说,要等三年再开科举,没想到皇帝今年居然要开恩科。
谈轻很快想到一个人,“是因为右相?右相倒台后,被揪出来不少贪官,朝中没人用了?”
裴折玉笑着夸赞他,“轻轻好聪明。右相一脉倒台,朝中官职空缺,是原因之一,还有便是太后今年九月便要七十整寿了,但太后自去年年底身体越来越差,裴璋打算今年为太后办一个隆重的圣寿节贺寿。”
谈轻恍然大悟,“对啊,太后年纪也不小了。这么看起来,裴璋好像还挺孝顺太后的。”
“裴璋害过无数人,但对太后这位养母确实孝顺,大抵是因为,太后为他也算操劳半辈子吧。”裴折玉道:“当年先帝驾崩后,便是当时还是太妃的太后一力扶持裴璋继位,虽说她娘家不算显赫,可她做妃子时高祖很宠爱她,做太妃时,因先帝生母早逝,登基后也托她帮扶先皇后,对她也很敬重,她早前也掌管过朝中权柄。”
谈轻道:“这么听来,太后年轻时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裴折玉道:“可她选择的并非明君,她为裴璋操劳大半辈子,即便裴璋做了皇帝之后,后宫出了乱子也全靠她收尾。所以裴璋明知道她不是生母,仍是对她极孝顺。”
谈轻摇头,“厉害归厉害,但她的眼神不太好。对了,当年先帝被毒害,太后会知情吗?”
“我不知道。”裴折玉冷冽眸中无一丝情感,只道:“她纵容裴璋害了不少人,包括我的生母和她的夫家,即便她看起来慈眉善目,在我眼中,也不过只是裴璋的帮凶共犯。”
谈轻抱住他腰身,仰头看着他,安慰道:“吃斋念佛,不代表她是个好人,之前她和裴璋派人追杀隔壁的小胖子时我就看出来了。任何人做错事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她是为什么,她的身份是什么。”
裴折玉垂眸望着他,丹凤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
就见谈轻收起了笑容,目光幽幽看着他说:“你说话归说话,不要再摸我腰,痒死了。”
裴折玉顿了下,笑着抱住他,忍不住亲了亲他白皙的脸颊,在他耳边问:“这些天也吃了这么多补品,应该不虚了吧,今晚来吗?”
谈轻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还记得刚认识裴折玉的时候,他还觉得裴折玉是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