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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道:“谈轻,表妹年幼无知,得罪了你,如今孤也替你罚了,可否借一步说……”
“不可!”
赔钱货都不用张嘴,谈轻都知道这是要带他到私底下洗脑他的意思,他断然拒绝。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裴折玉带人过来,当即眼前一亮,便站定下来,义正辞严道:“太子殿下,我可是有丈夫的人,怎么能跟你一个单身男人私下说话?”
索性现在人多,他直言道:“我真的不喜欢你,你要是想当个大孝子,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别让皇后再揪着我不放了好吗?”
昔日太子出宫必定跟随身侧、向众人宣示内定太子妃身份的人,居然当众说不喜欢太子?
这在众人眼中可真是稀奇。
太子脸都青了,正欲解释,裴折玉便到了,一声轻笑,清冽嗓音叫太子面色僵硬无比。
“出什么事了?”
谈轻绕过太子走向裴折玉,抱住他的胳膊,装出一副委屈模样,捏起衣袖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夫君,你总算是来了,你都不知道,刚刚你不在,我被人欺负了!”
在场众贵女也看呆了,没想到隐王突然也来了……
而且这告状的方式,怎么她们看着还莫名有点眼熟?
回头一想,刚被押走的孙娉婷不就是这么告状的吗?
谈轻还真是现学的!
这声甜腻的夫君却叫愣了裴折玉,目光扫过太子,丹凤眼里涌上了然,便配合地伸手揽住谈轻后腰,将人拥进怀里,面露心疼。
“什么?谁敢欺我王妃?”
被搂住腰按进裴折玉并不宽阔的怀里时,谈轻也愣了下,感觉这姿势有点奇怪,脸颊不自觉微微泛红,心下暗道这家伙还挺熟练。
他自然也不能认输!
谈轻便较劲似的,嘤咛一声,双手抱住裴折玉的后背,小鸟依人般依靠进他的胸膛里。
“夫君帮我!”
这下轮到裴折玉沉默了,从未与任何人如此亲密过的他,几乎能感受到谈轻隔着几层衣衫呼出的温热气息,他僵了下,一字一顿。
“爱妃莫急,好好说话。”
第40章
太子对谈轻或许会有所忌惮,但裴折玉便没有了,他可以容许谈轻在众人面前胡闹,此刻裴折玉来了,他却像是找到了满心愤懑的宣泄口,“老七,你倒是来得及时。”
“太子殿下也在。”
裴折玉漆黑的丹凤眼看向太子,语气不咸不淡,顺势将谈轻推出怀里,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恕臣弟无礼,王妃自成婚后初次来公主府,没成想竟会被登徒子欺辱,待臣弟处理好家事,再与殿下赔礼。”
听到登徒子,太子刚放松的那口气顿时凝结胸口。
谈轻心说赔什么礼,赔钱货也配?
他感觉这话有些怪,给了裴折玉一个不满意的眼神,便配合着假装抹起眼泪来,抽了抽鼻子假哭道:“可刚才欺辱我的就是太子!”
“什么!”
裴折玉作出惊诧神情,看向太子,“竟有此事?”
他们一唱一和,太子脸色越发难看,负手身后,沉声道:“七弟妹别再胡闹了。你与母后有误会,孤只不过是想替母后与你和解。”
前阵子宫宴上皇后被罚的事早就传了出去,大家不敢明面上说,可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皇后身上若有污点,势必影响太子,而今承恩公府出事,太子党缺了一大主力,瑞王和四皇子又在虎视眈眈,太子可不希望在这关头再因些小事坏了名声。
将亲娘皇后搬出来做借口,赔钱货还真是个大孝子。
谈轻撇了撇嘴,快速揉红了眼睛,装出委屈神情,转过身面对众人,反问道:“这样吗?我是真被皇后吓怕了,之前在宫里落水,是她不问缘由给我定罪,我嫁了裴折玉,你们又在宫宴上诬赖我还纠缠你,真是半点道理都不讲,三番四次被针对,叫我现在看见太子就起浑身难受。”
他侧首按着额角,冲裴折玉悄悄眨了下眼,“天地可鉴,我自从嫁入隐王府后可没跟太子和他的人有过半点接触,这都能冤枉人?”
裴折玉适时温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妃不必担心,父皇自会给你我一个公道。”
太子看谈轻的眼神隐隐有几分不耐烦,闻言近乎咬牙地开口道:“那夜的事,不过都是一些小误会,母后统率六宫,事务繁忙,难免有疏忽之时,这才被奸人算计。此事父皇已然决断,七弟妹也该早早放下才是,母后毕竟也是你和老七的嫡母。”
又拿孝道压人?
谈轻看他翻来覆去就这两套,差点没忍住当场翻起白眼,心说这赔钱货在这些贵女们面前还挺爱惜颜面的,怕不是又想骗那个好姑娘嫁进他那东宫,谈轻可不惯着他。
“那皇后娘娘冤枉我的事就这么算了?她为着这事丢的只是一时的脸面,要是我那天没辩解,我岂不是要被砍头了?那天我可是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吓得不轻,回府就生了病,现在才勉强能下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