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笑话 还是可怜我（第5页）

江璟帆翻开瞥了两页，把手里的保温杯塞给她：“拿着。”

林璇接过来，指尖故意在他掌心碾了一下，拧开盖一看里面是蜂蜜水：“你冲的？知道我怕冷啊。”

“嗯。”他应了声，目光越过她往教学楼那边瞟，三楼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以前他常给沈洛璃冲热蜂蜜水，现在已经不自觉地养成习惯了。

风顺着领口往里灌，林璇哈出一团白汽，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周六没什么事吧？我家暖气足，要不要过去坐坐？”

江璟帆拽了拽帽绳，把帽子拉得更紧了：“没安排。”

林璇歪着头，声音软软的：“那去我家？我给你煮热红酒喝，说不定喝完就不想走了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副黑手套扔过去：“戴上。”

林璇接住，捏着没撕的标签晃了晃：“新的呀，是想让我戴着的时候，总能想起你？”

他没接话，又瞟了眼教学楼，三楼的窗帘动了一下。

“周六去你家。”江璟帆收回视线，语调平平淡淡的。

林璇眼睛亮了亮，故意踮起脚，头发扫过他下巴：“去我家可得早点来，来晚了……说不定就留你过夜了。”

她盯着他，忽然收了笑：“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他勾了勾唇，挑眉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林璇抿着嘴笑，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胳膊，语气暧昧：“我觉得啊，是能在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子的关系。”

他没应声，抓起栏杆上的画册转身往下走：“上课了。”

林璇赶紧跟上，声音飘在风里：“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江璟帆脚步没停，手却在画册封面上攥紧了。

林璇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得更弯了。

看着挺冷，上钩还挺快。

沈洛璃放学走到学校声乐室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拉开了门。

里面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显得灰蒙蒙的。

江璟帆背对着门，坐在钢琴凳上，手里夹着支烟，火光在昏暗中亮了一下，又暗下去，烟雾顺着他肩膀往上飘，在半空慢慢散开。

沈洛璃的脚顿在门口，没动。

江璟帆没回头，指间的烟烧到一半，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眼看就要掉下来。

“这里不让抽烟。”沈洛璃开了口，没看他，眼睛盯着墙角的禁烟标识。

江璟帆跟没听见似的，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往旁边的垃圾桶弹了弹，烟灰掉在空桶里，没任何声响。

沈洛璃推开门走进去，关门时用了点力，她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弯腰捡谱子，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要抽出去抽。”她把谱子捡好，站直了，还是没看他，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带着不耐烦。

江璟帆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烟雾在他身后漫成一片。

他终于动了动，没回头，把烟摁在钢琴旁边的烟灰缸里，使劲碾了碾。

“知道了。”他回了句，声音有点哑，没回头，手撑在钢琴上，手指弹了下琴键，发出个闷闷的音。

沈洛璃没接话，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声，从最低的音开始，一个音一个音往上爬。

窗外的风刮了起来，窗帘边角扫过墙壁，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璟帆站起身，往门口走，经过沈洛璃身边时，她的声音顿了半秒，随即又接了上去，音调比刚才高了些，带着股较劲的意思。

他没停，直到走到门口，拉开门说了句：“练完把门锁上。”随后顺手带上了门。

沈洛璃没应声，继续唱着，一个很高的音，有点发颤，但好在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