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笑话 还是可怜我（第4页）

“你做了。”沈洛璃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对她笑，对我当没看见，不就是这意思？”

风突然变大，江璟帆望着她眼里的冷，想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所以你就躲在这儿？沈洛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变得不像你随叫随到的人了，是吗？”沈洛璃打断他，声音带着抖，“对，我没你厉害，不会一边哄这个一边钓那个，我只会躲着舔伤口，碍你眼了？”

她转回去重新靠栏杆，背对着他：“你走，别在这儿，免得林璇找不着你，又怪我碍事。”

江璟帆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他冷哼了声，转身拉开门，“砰”地甩上，天台上的麻雀被惊得四处乱飞。

门响的那一刻，沈洛璃的肩膀才松了松，风还在刮，吹得眼眶发烫，她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楼下的落叶又被吹走几片，怎么抓都抓不住。

放学铃响，沈洛璃收书包时，抬头往校门口看了看，没看见她爸。

季文舟在教室门口等，见她望过来，抬了抬下巴：“走了，最后一节声乐课。”

两人上了季文舟家的车，车里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开口说话。

到了季家，Freya已经在琴房等着了，最后一节课，Freya没多指点，听她唱完给茱莉亚准备的作品集曲子后，点了点头：“状态不错，保持住。”

晚饭挺热闹，Freya做了几道西式菜，不停给沈洛璃夹菜，笑着说：“明天回美国，我们下次见，就该在纽约了。”

沈洛璃握着叉子，轻声道：“我会努力的。”

“不是会，是一定。”Freya放下刀叉，认真看着她，“你以后肯定能站上大舞台，全世界都能听见你唱歌，信我，不管遇到什么，往前走就是了。”

沈洛璃愣了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下午林璇在天台的话——“你这辈子就活在痛苦里吧”“也能让你倒第二次”。

“洛璃？”Freya叫她。

沈洛璃回过神，对上Freya的视线，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饭后聊了会儿，大多是Freya跟她说后面第二轮出国现场试镜要注意的事。快九点了，季文舟说该送她回去了。

车里，季文舟先开口：“你爸今天没去学校，估计是昨天报了警，被带走了。”

沈洛璃“嗯”了声，没多问。

“明天起，放学不能一起了。”季文舟望着前方的路，声音低了些。

“没事。”沈洛璃说。

静了几秒，季文舟又问：“那我们以后在学校还能一起练习吗？”

沈洛璃侧头看他：“当然。”

季文舟笑了，打了把方向盘：“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谢了。”

车停在公寓楼下，沈洛璃解开安全带，说了句“走了”，刚要推门，季文舟叫她：“洛璃。”

她停住，转头看他。

“我喜欢你。”季文舟声音有点紧，但很清楚，“你别有负担，我没逼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怎么想，这话我都必须说。”

沈洛璃愣住，过了几秒，才轻声回：“谢谢。”

她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准备关门时，季文舟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句：“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沈洛璃看着他，浅浅笑了笑，没直接答，只说：“路上小心。”

随后转身进了公寓楼。

季文舟坐在车里，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手搭在方向盘上，僵了好半天。

江璟帆斜倚在看台栏杆上，没穿校服，一件连帽卫衣的帽子拉得老低，手里拿着个保温杯，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林璇裹着羽绒服，慢悠悠地晃过来，围巾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瞧着一脸乖相，眼里藏着的全是算计：“江大少爷在这儿吹冷风，是等着我来给你捂手呢？”

他侧过头，帽檐底下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就俩字：“等你。”

林璇往他身边凑了凑，羽绒服袖子蹭过他胳膊，红通通的指尖递过本画册：“画你的时候手都冻僵了，要不要帮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