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7页)
“阿幸……阿幸……不、不行了……”
她的指甲早已深陷进余幸的后背。那哭喊出来的声音也碎得不成个调儿,宛若濒云鹤濒死前的哀鸣:
“……啊……啊哈……要、要死了……要去了……”
“菀姐……好姐姐……再忍忍……一起……”
余幸的喉头也跟着哼出声来。
下身那条一直紧紧咬着他的花径此刻正爆发出阵阵痉挛。
一道道肉褶嫩芽仿佛化作了湿漉漉的小口,蚀骨的力道一下紧似一下,拼了命地将他往里头吸。
那一记环裹终是成了摧城拔寨的惊天鼓号。
他后背的筋肉鼓起树根,用尽力气对准那处早已被汁液糊得泥泞的花房蓬门,狠狠地凿了进去!
“呃啊啊——!”
苏菀中迸出一声嘤啼,整具娇软玉体剧烈地弹动起来。
下一刻,一股潮热的花津再也关拦不住,从那紧闭的蜜缝中淋溅而出,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腿根浇了个透湿。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余幸的身躯也随之一震,蓄势已久的浓稠精浆再无保留,悉数交代在了她的胞宫深处。
空气里,尽是汗水与淫液混合在一处的腥甜气味。
一切归于平静。
也就在这时,那盏窥看了一整夜的油灯中,灯芯挣扎着一亮,接着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响,熄灭了。
满室的昏黄淫靡,瞬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唯有一线月光从窗格的缝隙里泄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银霜。
目不能视,耳鼻与触感反倒变得格外灵敏。
他们能更清晰地听见彼此胸腔之中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胸脯贴着胸脯的起伏,以及那交颈而卧时,拂在耳畔的温热呼吸。
余幸依旧赖在她体内。
那根刚刚还逞尽凶威的孽物此时已褪去一身狰狞,温驯异常……却仍然贪恋着她体内的温软紧致,像个寻着了归巢的孩子。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汗津津的颈窝里,发出一声低唤:
“菀姐……”
“在呢。”
“姐姐……”
“嗯……”
苏菀一声声地应着,同时玉臂轻抬,一下又一下拍抚着他汗意未消的阔背。
她睁着眼,静静望着头顶那方被月色映出斑驳轮廓的屋瓦。
浑身骨殖仿佛被人尽数拆散,又胡乱拼凑回去,酸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细细品味着那高潮迭起后残留在体内的丝丝余韵,温软而绵长。
腿心里犹自一片春潮泛滥后的黏湿狼藉,那是他留下的印记,也是她情难自禁时泌出的琼浆花蜜。
只是这一次,这欢好过后的空乏并未让她觉着半分虚无,反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之感,暖洋洋地从丹田深处弥漫开来,仿佛一颗漂泊已久的心终于落了地,生了根。
她不再是那个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提着,任人观赏,眉眼皆是虚假的木偶。
在这间充斥着情欲气息的陋室里,她找回了那个会哭、会喊疼、会被欲望彻底贯穿淹没的,活生生的自己。
屋外,夜风过境,吹拂着田垄间丛生的铁骨草,扬起一片细碎的沙沙声响。
她想。
向死而生,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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